一路走過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快靠近四公主的房間了,才有個小宮慌裏慌張的往外跑,差點沒撞到織錦。
「怎麼回事?」皇後宮里的大宮訓道,「其人呢?」
小宮認識織錦,跪下一把抓住織錦的擺,哀求道:「明親王妃,求求你救救四公主吧。四公主快死了!」
眾人都吃了一驚。
「四公主呢?」織錦顧不上其它,抬腳就往裏去。
小宮慌忙起帶路,「四公主前兩天就染了風寒,昨夜開始發燒,現在已經燒的不省人事了。」
「怎麼沒找太醫?」
小宮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奴婢去找了,可是沒有一個太醫願意過來。」
四公主孤零零躺在床上,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小臉蛋燒的紅紅的,乾裂,都開始說胡話了。
都不用織錦說,藍煙便上前給四公主把了脈。四公主的脈象不太好。主要是燒的太厲害了。
織錦一面人去請太醫,又讓去通知皇后。
皇後來的很快,皇上和溫貴妃在那沒走,也跟著過來了。
皇上到了,太醫還沒到呢。聽織錦說了來龍去脈后,怒道:「太醫呢,怎麼還沒來?難道要朕去請不?」
皇上發火了,下面的人不敢怠慢。沒一會兒的功夫,太醫就被找來了。
給四公主把了脈后,太醫臉不太好,「皇上,四公主燒的太厲害了,微臣這就給開副退燒的葯,只是……」
「只是什麼?」皇上沉著臉問。
「只是一時未必能退下去。四公主燒的太久,恐怕命有礙。」太醫著頭皮道。
「庸醫!」乍然聽聞四公主可能會死,皇上然大怒,「要是治不好四公主,你就給陪葬!」
「皇上……」太醫驚恐萬分。
「還不快滾去想辦法!」皇上吼道。
「去,把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給找來。」
皇上一句話,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都過來了。只是對著高燒的四公主也是束手無策。葯還在火上熬著,便是再著急也沒辦法。而且喝了葯也不一定就能退燒。
這樣燒下去,就是退了燒也能燒個傻子了。
織錦於心不忍,詢問的看向了藍煙。藍煙搖了搖頭,也沒有好的辦法。
織錦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皇上道:「皇上,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皇上眼前頓時一亮。
織錦讓人找來幾壇烈酒,在盆里倒了溫水,又混了酒進,巾浸后,放在四公主頭上給退燒。
「這是什麼方法,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幾個太醫頭接耳。最開始來的那個太醫更是擋在了織錦的面前,「王妃,你這是做什麼?四公主的況已經很是危急,容不得多折騰了。」
太醫這話明擺著是說織錦胡鬧了。這太醫也是沒辦法,皇上金口玉言,治不好四公主就讓他陪葬,他當然得用十二分的心思。
他打心眼裏不相信織錦會治好四公主,擔心織錦添,把四公主給治的更嚴重了。
「用酒可以退燒。」織錦解釋了。
太醫嗤之以鼻,「老夫當了這麼多年的太醫,也沒聽說過,王妃是從哪裏聽來的偏方?」
織錦也生氣了,這些個太醫,要是他們能早點來,四公主也不會嚴重到如此的地步,「反正你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讓我試試又如何?」
「人命關天,要是試出個好歹來怎麼辦?」太醫分毫不讓。
溫貴妃開口道:「皇上,臣妾覺得這太醫說的也有道理。王妃又不懂醫,來只怕會加重四公主的況。」
「是啊。除非王妃能夠保證,一定會讓四公主退燒。出了任何狀況,都由王妃負責。」太醫立即順桿往上爬。
織錦都氣笑了,這人就是想轉嫁風險,不想承擔責任。
「你做太醫的都不能保證,卻讓我來?我看你醫不怎麼樣,心眼倒是多。」要不是看四公主一個小姑娘著實可憐,織錦都不想管。
太醫臉一紅,還要辯駁。
皇上冷喝一聲,「夠了!」
他冷冷撇了太醫一眼,直把太醫看的冷汗淋漓,這才轉向織錦,語氣溫和了些,「安樂,你有幾把握?」
「五吧。」織錦也不敢打包票。只是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
「好,你去試試吧。」皇上一錘定音。帶著眾人退到了外面。
藍煙按照織錦的指示用混了酒的溫水,一遍遍的給四公主拭額頭雙手和上。
葯熬好后,太醫著急的要給四公主喂葯。但是四公主本咽不下去任何東西。這會兒,連皇上心裏都失去了希。
心裏升起一悲憫,四公主是他最小的兒。如今他很可能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任何一位父親都不希看到的場景。
唯有織錦不肯放棄,仍舊讓藍煙堅持拭。從中午到晚上,天漸漸暗了下去。藍煙和白芷已經替換著了好幾次,四公主上的高溫終於消退了些。
織錦喜不自,連忙讓人重新熬了葯送來。這次四公主勉強能喝下藥了。
等到了半夜的時候,四公主的燒退了一小半,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織錦幾人一直守到現在,晚飯都沒顧得上吃。
四公主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阿錦姐姐?」
織錦握住的手,「是我。你現在還沒好,別說話,喝點水,再睡一覺。」
藍煙倒了水,織錦一勺一勺喂進四公主裏。
四公主乖巧的一口口喝下,眼睛卻已經潤了。很久很久沒到這樣的溫暖了。
織錦溫替去眼淚,輕輕道:「睡吧,明天醒來一切就好了。」
四公主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皇上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心裏的石頭落地,長鬆了一口氣。皇上和皇后也是在外面等到了現在沒有離去。
溫貴妃見織錦真的救活了四公主臉不太好。不關心一個四公主的死活,只是織錦越能幹,給皇上的印象越好,越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