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水仙怒了,覺得這侍郎瞻前顧後的,一點都不痛快,「不抓人你帶這麼多人來幹嗎?」
「都散開!杵在這裏幹什麼!」吳侍郎連忙揮退了眾人,小心問道:「許姨娘可滿意了?」
許水仙呆了,想看許織錦被抓,想看王府被抄家,你這把人都哄走是個什麼意思?還問滿不滿意,滿意個頭!
許水仙指著吳侍郎的手都在發抖,「你……你故意和我作對的是吧?」
一旁的織錦已經笑瘋。憋笑憋的肺疼。心思剔,三言兩語中,明白了吳侍郎大約是想茬了。以為許水仙和是一頭的。想拍許水仙的馬屁,結果拍在了馬蹄上。
織錦不懼吳侍郎,但看兩人驢頭不對馬的對話,實在有趣。便讓了地方,給許水仙好好發揮。
吳侍郎一副我一看穿一切的表,覺得許水仙裝的還像樣,敷衍的點頭,「許姨娘說是就是。」
許水仙氣炸了。最近安王春風得意,對於許水仙也寬容了許多,許水仙的位置跟著水漲船高。
一個小小侍郎,居然明目張膽和反著來,「你,你給我等著!」
許水仙放狠話,認定吳侍郎一定是許織錦一方的,所以才這麼幫許織錦。
吳侍郎正要說話,街角又是一群人過來。穿的是宮中的服飾,為首的是皇後邊的大宮木槿。
木槿看見吳侍郎,眉目便是一沉。冷著臉走到門口,掃了一眼吳侍郎,對織錦恭聲道:「王妃,皇后怕您一人在府上無聊,請您進宮小住幾日。」
織錦頷首,「我收拾一下,就這來。」
去收拾了幾件服,又細細叮囑了兩位嬤嬤,守好府上。這才把藍煙白芷茯苓都帶去了。葉笙想去看皇上,便和一起進宮。
吳侍郎這會兒已經了。先冒出個許水仙,又來了皇後邊大宮,直接把織錦接進了皇宮。猶豫片刻,吳侍郎沒有出聲。
許水仙對皇后還是畏懼的,見看不織錦好戲的,狠狠剜了織錦同黨吳侍郎一眼,氣呼呼走了。
李氏和許明軒連忙跟上。
吳侍郎沒阻攔,織錦順利隨著木槿進了皇宮。到了長寧宮,木槿鬆了口氣,面容才和緩下來。對織錦解釋道:「近來有些不好的流言,朝堂又被衛國公把持,皇后怕他們對王妃不利,讓奴婢去接您進宮。」
織錦心中,皇后對真是時時掛念。比親祖母也不差什麼了。
長寧宮裏,皇后已經在等著了,見到織錦,拉著上下打量,著的臉頰有些心疼,「怎麼瘦了?」
織錦笑道:「最近胃口好,吃得多。我還覺得自己胖了些,肚子上長了不。」
「多吃些好。」皇后慈的拍了拍的手,「景兒離京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照顧好你。你要是瘦了,他回來指不定怎麼心疼呢。」
織錦臉上飛起兩抹紅暈。回京幾日不見,皇后才真是憔悴了許多,織錦關心道:「皇后才是瘦了。可是這兩日事多,沒有休息好?您要保重,王爺才能安心。」
皇后心中熨帖,的目落到織錦肚子上,笑道:「那是自然,我還等著抱重孫呢。」
皇后只顧拉著織錦說話,把後面跟進來的葉笙給忘了。
葉笙不滿的撅了撅,「皇后您平時總誇我懂事,讓我常來陪您。結果一看見阿錦,就把我拋之腦後了。」
皇后著的腦門,「要不是我宣阿錦進宮,都見不到你人影。快親的人了,還這麼沒個定。」
葉笙吐了吐舌頭。殿裏一片溫馨。忽然有個宮來報,「皇后,貴妃請明親王妃去養心殿。」
皇后臉沉了沉,聲音冰冷,「還真是不肯死心。在王府沒請到人,又來我這裏請。」
宮低著頭不敢說話。
「走,阿錦,本宮陪你一起去。」皇后眸中冷漸升。這幾日,溫貴妃小作頻頻。朝堂上,衛國公黨同伐異,藉著由頭,撤了幾位不和他意的大臣。
如今把矛頭對準了織錦,打的什麼主意不用想都知道。
養心殿正殿裏,皇上躺在床上,依然沒有清醒的意思。溫貴妃端著一碗葯,小心的一口一口餵給皇上。
皇上吞咽困難,喝一口葯要許久。溫貴妃不急不緩,耐心的給他喂葯。時不時拿起帕子,溫的替皇上去角流下的葯。
偏殿,衛國公、安王,另有幾個王爺大臣在商議政事。皇上突然昏迷,沒來得及代,每日的國家大事又需要人理,耽擱不得。
衛國公和恭親王一致推舉,由寧祁安暫時代理。說是寧祁安理,寧祁安年紀輕,朝中之事多由衛國公決定。
織錦和皇后,葉笙三人來到養心殿正殿。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皇上,織錦心裏緒複雜。都說伴君如伴虎,皇上生多疑,連自己一手教養出來的親兒子都懷疑,造父殺子的悲慘結局。
但皇上對一直不錯。從始至終,都呵護有加。若沒有皇上,也沒有織錦如今的安穩生活。
織錦對皇上是激的。這激中,又摻雜了親生父母之仇,公婆之仇。
溫貴妃給皇上喂完葯,輕輕放下藥碗,斂去溫神,一秒變臉,怒喝道:「明親王妃還不下跪認錯!」
織錦神不變,心裏卻是一曬。又來了,打量著是嚇大的嗎?
織錦不驚不懼,坦然道:「何錯之有,還請貴妃明示。」
皇后更是皺眉冷淡道:「貴妃聲音小些,別擾了皇上。」
溫貴妃最煩兩人這一副從容不迫的淡定模樣,冷笑一聲,「擾了皇上算什麼,有人可是想要皇上的命呢。」
「刑部聞尚書已經查清楚了,這次行刺的背後謀劃之人就是明親王。作為他的王妃,許織錦,你別說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織錦雖是認回了永寧侯府,也沒有拋棄柳氏這邊。大家還是習慣原來的名字。
「嗯,我的確不知道。」織錦沒有毫驚慌,「我也相信王爺,忠心君上,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忤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