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那些手段心機一樣不差的貴們在後宮站穩腳跟了。
因此那些大臣們一個個都跟打了似的,只要有空逮著寧懷景念叨選妃的事。寧懷景煩不勝煩。
只好殺儆猴,把念叨最厲害的那位大臣,以玩忽職守之罪,降三級,攆出京城,發落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去了。
整天就想著讓他選妃了,那大臣確實沒把手頭上的事做好,給了寧懷景發作的借口。還心的讓他帶上全家一起走,免得骨分離,所以妻子兒都要帶上。
他兒都到了出嫁的年齡,跟著他去貧瘠之地外放,也只能在那邊找夫家了。早知如此,還不如在京城裏隨便找個門當戶對的嫁了。那大臣悔不當初。
有了他的慘痛教訓,別的大臣好歹收斂了些。好些人還不死心,寧懷景那裏的路子暫時走不通了,便把主意打到織錦的頭上。
最先找上門的是瑞郡王妃。瑞王夫妻畏罪自盡,嫡長子寧懷玉襲承王府,了瑞郡王。
他的王妃姓楊,出生將軍府。父親是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楊氏只比織錦大兩三歲,二十左右,容貌秀麗,舉止得。參加宮宴時,織錦見過幾面,說過幾句話。對印象不深。
楊氏來郡主府拜見,織錦還驚訝的。特別還帶了一位十四五歲,長相秀致的姑娘。
等弄明白姑娘的份,織錦神便淡了下去。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因為著寧懷景選妃而被發落的那位大臣的兒,也就是準備進宮給寧懷景當妃嬪的姑娘,楊柳。
織錦也才知道,楊柳是楊氏的堂妹。楊氏的親爹是大將軍,雖然手裏沒什麼兵權了,但軍中威還有。
二叔則是走的文路,一直做到了三品的鴻臚寺卿。兄弟兩個一直相互扶持,文武都佔了,在朝堂上頗有些分量。不然楊氏也無法為寧懷玉的正妻。
太上皇心,沒有追究瑞王府,還讓寧懷玉襲了郡王。可寧懷玉和楊家都不放心。
太上皇是太上皇,寧懷景是寧懷景。太上皇不願意追究,不代表寧懷景。如今太上皇還在,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寧懷景不會做什麼。
然而太上皇年紀大了,又不好。哪天若去了,指不定寧懷景就會秋後算賬。寧懷玉和楊家不能安心,左思右想之後,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送楊二老爺的兒楊柳進宮。
只要楊柳能夠籠絡住寧懷景的心,楊家和寧懷玉就高枕無憂了。所以楊二老爺才會那麼不餘力的上書懇請寧懷景選秀。聯合朝臣給寧懷景施。
算盤打的好,可惜寧懷景不吃這一套。反而把楊二老爺降外放,讓楊家得不償失。
外放文書已下,楊二老爺一家擇日就要出京。他不甘心,楊柳更不願意。
楊柳自恃貌年輕,覺得自己不比織錦差什麼,若能進宮,一定能夠得到寧懷景的歡心。見過寧懷景,寧懷景容貌出眾,姿飄逸。又為萬萬人之上的存在,楊柳很願意進宮去伺候寧懷景,心裏早就千肯萬肯了。
就這麼灰溜溜離京,楊柳能後悔一輩子。
楊氏拉著楊柳,都要把誇出花來了,「我這堂妹,乖巧又懂事。別看年紀小,做的一手好針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也都略懂些。」
楊柳微紅著臉,低頭出一段雪白的脖頸。
織錦撥弄著茶杯,漫不經心的聽著楊氏,變著花樣,一字不重複的誇讚楊柳。那些話,聽著都覺得牙疼,楊柳居然能夠面不改的認下來,織錦也是佩服。
一向覺得自己臉皮厚,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還是太年輕了。
楊氏說的口乾舌燥,織錦只靜靜聽著,半點不接茬,楊氏開始心急起來,「皇后,您看我這堂妹怎麼樣?」
「哦。」織錦笑了笑,「好。」
楊氏,「……。」
這天沒法聊了。
不聊不行啊,楊氏著頭皮問道:「聽說皇上要選妃……」
織錦挑了挑眉,「瑞郡王妃聽誰說的?皇上不是說了以後都不會選妃,後宮只有本宮一人麼。哪個嚼舌的,瞎傳旨意,瑞郡王妃告訴本宮,本宮一定嚴懲不怠!」
織錦說的殺氣騰騰。楊氏嚇了一跳。又覺得織錦忒不要臉了。
皇上是說了不納妃,只要皇后一人。但男人這種話,聽聽就算了,誰信啊。而且你自己說出來,不覺得恥嘛!
織錦是不覺得的。剛反思了自己,認為自己臉皮還是太薄了些,想往更厚些練練呢。因此秀恩秀的極為順口,「皇上金口玉言,承諾本宮一生一世一雙人,就絕不會毀約。」
牙疼的變了楊氏了。一肚子的話都被堵了回去,強撐著笑容道:「皇上和皇后恩深,實在令人羨慕。只是皇上如今份不同,擔系的責任大,子嗣也是異常重要……」
織錦瞧了瞧自己明顯凸起的肚子,「瑞郡王妃是覺得本宮不能生?」
「不,妾不敢。妾不是那個意思。」瑞郡王妃急的腦門子一頭汗,以前寒暄時,也沒覺得織錦這般難纏。
織錦溫和的笑了笑,「瑞郡王妃想說什麼,慢慢說。」
瑞郡王妃一咬牙,直接說明來意,「皇后,妾說句大不敬的話,自古皇家多薄。歷朝歷代,就沒有不納妃嬪的皇帝。的幾十上百,多的後宮佳麗三千。」
「皇后現在和皇上深義重,日後呢?皇后總得為將來打算。朝臣們不可能同意皇上遣散後宮的,早晚都要選秀納妃。與其到時候新人笑舊人哭,皇后不如培養兩個自己的心腹勢力。」
楊氏一口氣說完,小心的覷著織錦的神,「柳兒識文斷字,有些才氣。又是個實心人,必然不會辜負皇后。」
織錦審視的目落在楊柳上。
楊柳察覺到,立即上前表忠心,「小若能進宮,日後一定唯皇后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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