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種種,加上自己腦補,太上皇正覺得世上只有太皇太后一個對他真心呢,不想駁了太皇太后的面子,下了話題,「你們先回去吧。」
出了院子,寧懷景走在前面,等織錦跟上,兩人並肩而行。見織錦沉默著不說話,有點擔心的問,「生氣了?」
織錦搖搖頭,「沒有。又不是你的錯,我怎麼會生氣?」
又笑了笑,「咱們皇上能夠坐懷不,臣妾還得誇您呢。」
故意用滴滴的聲音說,飛過來一個的眼神。寧懷景剛才雖然反應快速,多也吸了點催香。心裏原就有些蠢蠢的火氣,經一撥,那點星星之火瞬間有了燎原之勢。眼神變得灼熱起來。
織錦立時就覺到了,捂住了,笑道:「皇上,臣妾可是懷龍嗣,沒辦法伺候您。要不然,剛才那盛夏的……」
寧懷景無奈的瞪一眼,「很好玩?」
織錦點頭,「好玩。」
寧懷景湊近耳畔,輕輕咬了一口,在織錦驚呼時,趁機吻住的。
直到織錦頭暈目眩后,才放開,用帶著些沙啞的磁嗓音附在耳邊道:「瀉火可以有很多方式,皇後來試試?」
織錦臉紅,扭著腦袋四往後看,藍煙齊雲等人早不見人影。烏沉沉的夜下,就和寧懷景兩個人。
找人的這點功夫,寧懷景已經把人抱起,大踏步往房間走。織錦反抗無效,一路捂著臉,院子裏好多丫鬟看到這一幕,驚的張大了。
有金秋的淚教訓,剛升起的那點不該有的心思,都熄滅了。心裏只有一個念頭,皇上和皇后也太恩了吧。
等織錦的躺在寧懷景懷裏時,才後悔自己玩過火了,惹火上。
第二天起床,寧懷景神清氣爽。要去給太上皇請安,織錦不能睡懶覺。懶洋洋由著藍煙和白芷給洗漱梳妝。
用早飯時,收到了許多宮瞧過來的奇怪眼神。織錦想起昨晚的事,臉微紅,狠狠瞪了寧懷景一眼。
寧懷景鼻子,殷勤的給夾菜。吃完飯,去請安的路上,織錦頭疼的問,「要是太上皇再提送人的事怎麼辦?」
寧懷景的臉沉鬱下來。
昨晚的事,他們心知肚明。金秋就算有膽子敢給寧懷景用香,一個宮,在守衛重重的行宮,也買不到香。必然是太上皇安排的。
太上皇想給他塞人,寧懷景勉強能接。可為此不擇手段,不顧他的給他用催香,寧懷景還是覺得心寒。
織錦嘆了口氣,拍了拍寧懷景的手,「沒事,有太皇太后心疼咱們就夠了。」
寧懷景神緩和了些,「嗯,別擔心。太上皇那邊,有我來解決。」
織錦猜的沒錯,請完安后,太上皇果然舊事重提,又提起了把盛夏給寧懷景使用。
要說太上皇心裏也很複雜。一方面,寧懷景確實是他滿意的繼承人。可又難掩失落,想在寧懷景邊塞上自己的人。
寧懷景還是拒絕,惹得太上皇沉下臉,「讓你留著,就留著。難不嫌棄朕邊的人?」
這鍋寧懷景哪肯背,剛要說話,太上皇把矛頭對準了織錦,「皇后,朕聽說,你攔著皇上不許他選秀納妃?」
「以前景兒還是個王爺,你們府里清靜些沒什麼。如今景兒當了皇帝,膝下還如此單薄怎麼能行?」
織錦臉上惶恐,心中卻腹誹不止。昨天還讓寧懷景不要辜負呢,今天就急著給寧懷景塞人。
這話不敢說,太皇太后敢呀,「明覺大師不是說了,讓皇上好好待皇后。」
太上皇振振有詞,「這跟選秀有什麼關係?那些妃嬪,不過是些玩。只要皇后地位穩固,景兒給足夠的尊榮,還不夠嗎?」
他眼神向織錦,織錦敢說不夠,那就是織錦太貪心了。
織錦簡直無語,很想給太上皇一個白眼。原來在他老人家眼裏,這就算是不辜負了。
太皇太后掀了掀眼皮,把譏諷都斂進眼底,淡淡道:「話雖如此,皇后懷有孕,此時選人進宮,萬一有心大的,對皇后和腹中胎兒不利,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還是等皇后安全產下這胎之後再說吧。」
寧懷景也表明立場,「皇祖父,孫兒還有許多國事要理,實在沒功夫選秀。」
太上皇心裏不滿,眼睛瞄到織錦的肚子,想起明覺大師的話,織錦當皇后,乃大寧之幸。後宮妃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婦人生產又著實兇險。
不不願道:「那就等皇後生完再說吧。」
卻還是不放棄他之前的想法,「把盛夏帶回去。皇后要顧及著龍嗣,難免忽視景兒。盛夏是個心的,由伺候景兒,朕才能放心。」
織錦對太上皇的胡攪蠻纏,很有些不耐煩,搶在寧懷景之前開口,「謝太上皇賞賜。」
太上皇滿意了,對織錦的識趣很高興,誇了好幾句。織錦只乖巧笑著。
盛夏心裏發苦,原本以為躲過了一劫,又被太上皇送了出去。有了金秋的教訓,在盛夏眼中,織錦和寧懷景就跟洪水猛似的,不得離得遠遠的。
與金秋不同,沒什麼大志向,只想安安穩穩做好份之事,多攢些私房,等年紀到了可以被放出去。
太上皇火眼金睛,昨晚就瞧出了的不願意,等織錦夫妻走後,避開太皇太后,敲打道:「能到皇上邊伺候,是你的福氣。看皇后就知道,皇上是個念舊重的人,你在他邊,好好做事,把握好機會,總會出頭。」
盛夏頭低的死死的,「奴婢知道,多謝太上皇厚。」
太上皇點點頭,「你要記得,你是從朕這裏出去的人。」
盛夏撲通跪下,「奴婢必不敢忘,時時牢記在心。」
太上皇就是看上了這份聰明勁。要不是邊無可用之人,也用不著勉強盛夏。來行宮時,他原本得用的幾個大宮都被太皇太后給換了,理由是怕那些宮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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