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慣那樣子,哪家媳婦對婆婆敢這樣說話的?」方老太卻是越說越生氣了,「當初我就說了,不要讓進門,你們都不聽我的,現在好了,平常在家裏不聽話就算了,現在還敢回娘家人來拿我!」
「你看看,我給老大選的媳婦是不是比聽話多了,平常活也沒干,就不多。」
方老太對自己選的李氏到非常滿意,就喜歡李氏那種老實人,像姚氏這樣有幾分潑辣的,不喜歡,覺得不好拿。
「行了,這都陳年舊事了,現在都已經是我們家兒媳了,又能怎麼辦?」方老漢聽著方老太每天沒完沒了的抱怨,心中也有不耐煩。
自打那天姚氏從娘家了人來,他也是厭煩姚氏了,他如今老了,怕麻煩,只要家裏維持著一團和氣,他什麼都不想管。
可是姚氏上次了那麼多的人來家裏,卻是讓他丟了大臉,讓他沒了面子,他對此也很不滿。
「是兒媳又怎麼樣?三年無所出,就該休了!」方老太冷哼一,道:「況且,不是我說,你那個二兒子到現在也沒個人影,說不定早就死了。」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聽到方老太這樣說,方老漢有些不滿,再怎樣,方有誠也是他的兒子,他不聽這樣說。
「哎呀,你別生氣,我這也不是擔心他嘛,怎麼說,他也是我從小養大的,難道我不心疼他?我就是怕他真的出了什麼事,而姚氏又是個不安穩的,別在家真鬧出什麼事來。」方老太解釋道。
「行了,姚氏這人我清楚,對有誠還是有心的。」方老漢看了一眼,說道:「上次你們說的那事,儘早打消掉那種想法,我仔細想了,若真出了那事,我們方家面上也不好看。」
「哼,上次你不是也同意了?現在好像說的都是我的錯一樣,而且那事不是也沒辦嗎?老大也是,的很,明明自己同意了,最後卻又去告狀,結果害我丟了一個大臉!」方老太冷哼道,上次告狀那鍋,算是方有仁給背上了。
「那事是老大不對,你別說了!」方老漢說了聲,道:「反正那些破壞家風的事,都不能再做!」
「我哪裏還敢做?人家可是說了,若是再出那事,那就是我冤枉的,是我找人做的,我可不敢!」
方老太沒好氣的說了句,「要我看,就早休了算了,早點休了,說不定有誠現在兒子都有了,哪像這樣,整天將個撿來的丫頭當寶。」
聽到這話,方老漢眉頭微蹙,手上的作頓了頓。
「我看那個掃把星子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心眼多著呢,上次我們寶兒推山坑,肯定是懷恨在心了,我看每次看到我們那眼神,都是帶著恨的。」方老太又開始吹耳旁風。
方老漢想了想,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方老太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個不停,「你想啊,咱們就這一個孫兒,可別被給害了,我覺得還是得想法子將們母倆趕走。」
「怎麼趕走?」方老漢有些意了。
他也覺得方思勤現在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以前可沒這麼多話,見到人了也會,可是現在,卻是目無尊長,照這樣,遲早還害了自家人。
「現在你跟我說怎麼趕走了?當年我說不要讓上族譜,你偏偏不聽我的,現在人家的拿這事來拿我們,就說是方家人,你說能怎麼辦?!」明明方老漢答應了,但方老太卻要說他一句,以顯示自己的權威。
「當初是當初,誰知道以後的事。」方老漢說了一句,又開始編起草鞋來。
見到他好像又變得無於衷的樣子了,方老太又了一下,「老爺子,你別說我說你,我也是生氣。」
「你看那姚氏,現在做了白麵餅,也沒有想著分我們一個,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我看啊,就是那小丫頭在耳邊吹的風。」
「你說的對,咱們二郎是個好孩子,他的眼肯定也差不到哪裏去,姚氏原先雖然說格脾氣差點吧,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像這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就是那死丫頭從那山上被人撿回來后。」
方老太這人揣了方老漢的心思,平常就靠這種方法,兼施,將方老漢死死的拿在手中,讓方老漢不知不覺的被牽著鼻子走。
眼下,將姚氏的事,都推在了方思勤上,方老漢就能接多了,他抬起頭來,看向方老太,「你可千萬別來,可別事沒辦,又弄的一,我可不想要再被別人上門來看笑話了。」
「你放心,上次是老大心,沒將事辦好,這次,你等著瞧吧。」方老太說道。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主意,反正也沒跟方老漢說,或者也是沒有主意,只是想要先將方老漢說通而已。
的確是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畢竟,別看整天在家耀武揚威的,但這人,就是個窩裏橫的主,平常連村子裏面都很去,更別說認得什麼人了。
不過,做害人的事簡單,總能找到機會的,還有兩個兒子呢,知道方有仁靠不住,找親兒子方有福去辦就是。
這災旱越演越烈了,到現在都不下雨,之前就有不鄉鎮忙著求雨,現在,想要求雨的鄉鎮想必是不。
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出現惡劣的自然災害,鄉民們便越是愚昧,越是會想到一些更邪惡的法子來。
之前求雨的鄉鎮,或許用姑娘的,用五畜的多,但隨著老天這麼就不下雨,那可就不一定了。
沒錯,方老太還是打著要將方思勤賣掉的準備。
上次,方有仁就是想太多了,前怕狼后怕虎,還說要帶方思勤過去給人看貨,導致讓跑掉了,這次若是找到買家,直接將敲暈就是,看怎麼翻過天來。
方老太想好了主意,打算晚上等方有福回來了,跟他商量商量。
而對這事,方思勤跟姚氏是一概不知。
兩人吃了麵餅,便又開始忙碌起來,姚氏繼續做的裳,而方思勤也在神神的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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