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沒早飯的嗎?」曹氏接過柴刀,又問道。
「哦,對了,我娘給你準備了一碗糊糊,你去吃吧。」方思勤便說道。
「行。」曹氏點頭答應了下來,拿著柴刀去正房洗漱去了。
洗漱好后,便帶著方思梅來找姚氏要吃的,姚氏整將方思勤昨天采來的藥材搬出去曬呢,曹氏看見了,倒是也知道去幫搭把手。
「那個,二嫂,是思勤我來的。」幫姚氏晾曬好藥材好,曹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講真,曹氏以前雖然人咋咋呼呼的,經常聽方老太的話跟姚氏等兒媳婦過不去,但還真沒找過誰要東西。
家境在幾個兒媳婦中是最好的,娘家總有點幫襯,往常都是幾個嫂嫂找借東西,可今天,要來找姚氏要飯吃,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跟方思勤懟來懟去的,無所謂,可是找姚氏要東西,怎麼覺得有點低了一頭的樣子。
「思勤讓我給你們準備了一碗羹湯,放在鍋里了。」姚氏說了一句,曹氏走過去打開了鍋蓋。
「這是什麼啊?」看到鍋里的東西,曹氏問了一句。
「這是葛做出來的羹湯,我給你放了點糖,你嘗嘗看怎麼樣。」姚氏說了一句。
曹氏端起這羹湯喝了起來,味道還真的不錯,一碗下去,也有了一點飽腹,當然,也沒真全喝了,還留了一點給方思梅。
喝完這個葛做的羹湯之後,便拿著柴刀出了門,以前沒有砍過柴,不過也想要做給方有貴看看,讓他知道自己不會是只知道吃閑飯的。
憑藉著這一子的氣,拿著柴刀跑了山上,本來覺得砍柴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然而看著這禿禿的山,有些懷疑了。
柴是有,不過都在樹上,又不會爬樹,這附近山上,連茅草都沒有,家家戶戶都是要燒柴的,每天這山頭薅草砍柴的人何其多。
走了好久,總算是在地上看到了柴火了,也看到了一些灌木,將地上乾枯的木材收集起來,又去砍灌木,一個沒弄好,灌木上纏著的藤蔓上面有刺,將的服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有些沮喪,當即就想要放棄了,誰砍柴就砍柴,胖死就胖死。
然而,又想到前段時間,爹娘同說的話,對的殷切叮囑,爹娘說的只要有他們在,想什麼時候回娘家都可以,爹娘永遠都是的庇護,可是若是爹娘不在這世上了呢?到時候又何去何從?
長這麼大,還沒有幫到爹娘什麼忙,一個出嫁的兒還老是從娘家拿東西,爹娘願意幫,但是的兄嫂終究是有了意見。
嫂嫂在背後說閑話,當時就跟吵了起來,有爹娘在,自然是沒有輸,不過雖然吵贏了,心中卻沒有贏的高興,反而有些沮喪。
嫂嫂罵又懶又笨,又丑又胖,一無是,只會給家人添麻煩,嫂嫂說沒見過嫁人了,還回娘家住這麼久的人,說丟了娘家人的臉。
也想要做出一些樣子來,告訴他們,不止是會混吃混喝的人,也能幫忙。
但會做什麼呢?什麼都不會做。
那天娘將送回方家,雖然義正言辭的說是因為怕村裏人說閑話,但實際上知道,那是因為嫂嫂對此事有意見了,娘為了家裏的安寧,所以才不得不將將們娘倆送回來。
該立起來了,方思勤一個孩子,上山下田、做飯洗,什麼都行,怎麼能連個孩子都不如。
這樣想著,曹氏又繼續忙了起來,子胖,還沒做多久,便已經氣吁吁了,額頭上更是滲出了細的汗珠,而砍的柴火還只有一小捆。
若是就拉著這樣一點柴火回去,他們肯定會笑話的,如今思勤願意不計前嫌的幫助,若是連兩擔柴火都沒有砍完,還願意幫助嗎?
肯定不會了,原就不喜歡,願意幫,也是看在思梅的面子。
曹氏這樣想著,又繼續砍柴,這些事沒做過,所以做的很笨拙。
「呀,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常娥麼,你怎麼也來砍柴了?」村裏一個跟不對付的婦人也恰好過來砍柴,瞧見一臉狼狽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呵呵,我沒砍過柴,所以就想來試試砍柴是什麼滋味,不像春花嫂子哈,天天都要砍柴。」曹氏笑著說道。
春花嫂被噎了一下,卻也沒走,只道:「是啊,我命苦,不像曹大小姐你,有這樣的好命,不過難得見到你山上砍柴,那我倒是要看看,我們的曹大小姐會不會拿柴刀了。」
春花嫂是一個材幹癟的人,原本就是跟曹氏一個村子的,以前就羨慕曹氏不用幹活,如今兩人嫁到了一個村子,也常常明爭暗比的。
「春花嫂子嫁到大坪村都有五六年了吧,怎麼連柴刀也不會握,還要看我的?」曹氏駁了一句,拉著自己的柴火去別了。
「嘁,你當我不知道,聽說是你男人回來了,看到你天天在家懶不幹活,嫌你埋汰哩,出嫁從夫,你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啊。」春花嫂在背後損道。
曹氏聽到的話,有些生氣,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自己另外找了一個地方,又繼續砍柴。
忙活了好久,才砍了一捆柴火,砍了藤蔓捆起來,卻是怎麼都捆不,捆好的柴,拖著沒走幾步,就全都散了。
曹氏沮喪極了,將柴刀往旁一扔,一屁就坐到了地上,誰誰,老娘不砍了,立不起來就立不起來,吃閑飯就吃閑飯。
曹氏在地上坐了許久,抱起三五柴湊一小捆,氣呼呼的下山去了。
春花嫂從的背後探出頭來,「常娥,你地上的這些柴火不要了?」
「不要了,送你吧。」曹氏說了句,下山去了。
春花嫂心中一喜,連忙撿起這現的柴來,一邊撿,一邊嫌棄道,「哎,這是砍的什麼柴,乾柴不砍全砍的柴,果然是不會幹活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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