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舅哥他們在,有些東西我也沒拿出來給你們。」回到家中后,方有誠將他的水壺拿了過來。
「這不是我給您做的水壺嗎?」方思勤有些納悶。
方有誠朝笑笑,揭開水壺,卻是從裏面倒出幾打磨的木簪子來。
「我在山上燒炭的時候,沒事做,便一邊看著火,一邊磨了這些簪子來,你們看看喜不喜歡?」方有誠將簪子遞給姚氏。
兩母便湊近去看,這簪子打磨的十分,上面還雕刻了些微的水波紋,簪頭刻了簡單的雲紋,方思勤看著喜歡的。
「爹,這真的都是您自己做的?」拿起一簪子,一邊欣賞,一邊問道。
「是啊。」方有誠看著有些靦腆,「做的不怎麼樣,你們別嫌棄。」
「我覺得做的很好。」方思勤很喜歡他做的這些簪子,「比什麼金簪銀簪都要好。」
「既然勤勤你這麼喜歡,那這些都給你。」姚氏便將手上的簪子都遞給方思勤。
「我哪能這麼貪心啊,我就要我手上的這一就好了。」方思勤將手上的簪子收起來。
現在也沒有像姚氏那樣扎髮髻,這簪子暫時用不上,但總有用上的時候。
「爹,您既然有這手藝,那您還上山燒炭幹嘛,您以後在家做做簪子肯定能更賺錢。」收好簪子,方思勤便坐過來說道。
「嗨,我這手藝也就是個業餘水平,哪裏比得上人家專門的工匠,也就是你們覺得我做的好了。」方有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反正我覺得爹這門手藝厲害。」方思勤說了一句,方有誠被自己兒誇得臉都發燙了,只又道:「既然你喜歡,爹下次再給你雕個別的。」
「爹,您還能雕些什麼呀?」方思勤連忙問道。
「給你雕個小兔子行不行?」
「行啊。」方思勤連連點頭,「我喜歡這些木質的小擺件,那您可要記得呀,沒事的時候,可要一定要給我做。」
「我肯定記得的,不過雕刻這些,還要買一些工。」方有誠想了想,說道:「我給你們做的這些木簪,我就是用刀削了,然後撿石頭磨的,所以做的還不太好。」
「已經很好了。」方思勤說了一句,又道:「爹,您要買什麼工?我給您買。」
「就是一些銼刀什麼的,等我賣了這些炭,我自己買就行了。」方有誠說道,這次他在山上燒了不木炭,用麻袋裝了五六袋呢,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扛回來的。
「爹,我認得縣城的沈掌柜,到時候您的木炭賣給他就行了。」方思勤說道:「正好明天是集市了,咱們先去把那工買了,以後您若是沒事,就可以在家給我雕擺件了。」
方思勤並沒有想著讓方有誠雕刻這些東西去賣,因為這些手工藝品在這個時代並不是特別的值錢,如今也沒從前那麼缺錢了,覺得再花費這個功夫不太劃算。
起,要去取荷包拿錢給方有誠,然而走到窗邊的時候,發現,笸籮里並沒有的荷包。
「娘,我放在這兒的荷包您看到了嗎?」方思勤連忙問了句。
「你不是一直放在笸籮里的嗎?」姚氏隨口說了句,「你若是找不到,拿我的荷包也行。」
「您荷包在哪啊?」方思勤想著可能將荷包放到別,便問了句。
「也就在笸籮里。」姚氏答道。
「沒有啊。」
姚氏連忙過來看,果然笸籮裏面只有一些雜,哪裏還有什麼荷包。
「不對啊,我今天出門的時候,還從荷包裏面拿過錢呢,我分明記得我就放在這裏。」姚氏篤定的說道。
「我也記得我的荷包放在這,還有給葉大哥賣獵的錢,我都放在這裏了。」方思勤也說道。
兩母將笸籮里的東西倒出來,然而,那荷包就是不翼而飛了。
兩人想著自己是不是放別去了,又去柜子裏、床上看了,可那荷包,就是不見了。
「爹,您回來的時候,有看過我們的荷包嗎?」方思勤看向方有誠,「我的是淺綠的,上面綉了一朵月季,還有一個靛藍的,上面綉了一朵蘭花。」
「還有我的,我的是青綠的,上面綉了一竹子。」姚氏也連忙問道。
「沒有。」方有誠搖搖頭,「我回來后,就沒注意看這笸籮,洗澡拿服的時候,我翻過柜子,但也沒看到你們的荷包。」
「我荷包裏面有將近一兩的銀子呢,是勤勤拿給我做零花錢的。」姚氏說著眼睛都有些紅了。
「我荷包裏面也有一些家用的零錢,加上葉大哥賣獵的錢,也將近有二兩銀子了。」方思勤嘆息一聲,在床上坐了下來。
「這怎麼好端端的,東西會丟了呢?」姚氏挨著方思勤坐了下來,「都怪我,我就不該這樣隨意放著。」
「如果人家想要拿我們的,就是放再好,也沒用。」方思勤倒是看得開,「我們還是再找一遍吧,確定是不見了,我們再想是誰拿了。」
兩母站起來,又將柜子、床上床下、桌子上、架子上都找了一遍,可這荷包還是杳無蹤影。
「我看肯定是被人給拿了!」姚氏氣憤的說道:「肯定是你們,知道我們不在家,所以進屋來拿走了我們的東西,拿我們的東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甜甜,你先別著急,這不一定就是給拿了。」方有誠連忙說道。
「不是,還會有誰?」姚氏輕哼道:「以前沒分家,拿我的東西,也就罷了,現在都分家了,憑什麼還隨意的拿我們的東西!」
「不對,哪裏是拿?這分明就是!」姚氏抹了一把淚,「將近三兩銀子了,說拿就拿了,這不是,是什麼!」
「我這就找去。」姚氏生氣的站起來。
「娘,您先別著急,這事沒有證據,就是我們找上們去,也不會承認的。」方思勤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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