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明天邵和哥要來,我得將這些畫完,好讓他幫忙拿給柳掌柜呀,咱們家現在蓋房子花費不,明年一時之間也沒什麼進項,那我不得趁著能賺錢,多賺一些啊。」方思勤笑著說道。
「你看你看,咱家的花銷全都靠著咱們家勤勤呢,還說我家勤勤是妖怪,勤勤啊,有時候娘還真希你是妖怪,這樣你吹口氣,這些東西便全都畫好了。」
聽了姚氏的話,方思勤笑了起來,「我也希呢。」
「對了,爹,若是上主梁一定要請爺爺去的話,那您就請唄,大不了就花點錢,我多做點香囊,這錢也就出來了。」
方思勤越是這樣說,方有誠便越是愧疚,「原本我還想著多去山上燒幾次炭賺錢,可家裏現在要蓋房子,我也暫時燒不,等過了年再燒的話,怕是就沒什麼人買了。」
「爹,你說這些做什麼,你顧著房子那頭,就是對我們家的最大的貢獻,蓋房子現在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事,指不定哪天咱爺就將我們掃地出門了。」
聽了方思勤的話,方有誠心中一個咯噔,「不至於吧。」
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二哥,爹找你。」門外傳來方有貴的聲音。
方有誠起過去打開了門,「四弟,爹找我做什麼?」
「這我可不知道。」方有貴搖頭,「你快些去吧,去了就知道了。」
方有誠還想要多問兩句,方有貴卻是已經籠著手離開了。
「當家的,什麼事啊?」瞧見方有誠回來,姚氏問了一句。
「說是爹找我呢,我去看看。」方有誠說著,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服,起走了。
等他走後,姚氏看向方思勤,「你猜老爺子這回兒又是因為什麼把你爹去了?」
「我不知道,只要不是商量著將我們一家趕出去就好。」方思勤笑著說道。
姚氏也笑了,「那不至於,當初蓋這幾間屋子的時候,你爹也出了力的。」
……
上房,方有誠一進門,就見方老漢坐在圈椅上,整個人都攏進了圈椅上的破舊大里,上蓋著烤火用的就褥子,就出一個頭來,他手裏拿著旱煙桿,「吧嗒吧嗒」的著。
「爹,你找我做什麼?」方有誠進屋,躬著腰問了句。
「坐吧。」方老漢拿著旱煙桿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方有誠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今年一年,發生太多事了,天公不作,家裏也多紛爭。」方老漢說完頓了頓,看了方有誠一眼,語重心長的說道:「但你要知道,即使是自己的牙齒跟舌頭,都有個磕著著的時候,你們兄弟幾個,有點爭執很正常,你別放在心上。」
方有誠沉默不言,方老漢又說道:「我還記得你小時候,你是又聽話又懂事,別人家的孩子經常打架,就你跟你大哥帶著你兩個弟弟,從來不吵鬧,即使有點小矛盾,也總是互相謙讓的。」
「現在你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多顧及一下自己的小家也很正常,但是你別忘了,兄弟始終是兄弟,兄弟之間,是要互相扶持一輩子的,可千萬不能離心。」
「爹,你知道小時候我們為什麼不打架嗎?」方有誠看向方老漢,說道:「那是因為你那時候要去外面收山貨,常常不在家,我們若是惹了兩個弟弟哭鬧,挨一頓罵不說,指不定還要挨打,還不如忍讓下來。」
「從小到大,我們兄弟倆就一直忍著他們兩個,四弟還算是老實,可三弟一向是調皮的很,但凡他做錯了什麼事,總是往我跟大哥的頭上推,踩壞了別人家莊稼的是他,挨打的卻永遠都是我們。」
「後來長大了,家裏的事,我跟大哥也沒做,吃苦累的都是我們,然而家裏的吃穿,卻總是盡可著他們兩個。
當然,我這做哥哥的,讓著點弟弟沒關係,可我現在有了妻兒,我不想再讓了。」
「唉,是爹以前忽略你了。」方老漢長嘆一聲說道:「爹知道你吃了不的苦,爹都看在眼裏,這些年委屈你了。
一大家子,總是要有些個累的,有個識大的,能忍讓的,如此,這個家才能和和的過下去。」
「是啊。」方有誠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卻是道:「但是現在,我不想要做這個人了。」
「你莫非還在怨恨爹?」方老漢抬起渾濁的眸子的看向的方有誠,「那天的事,如果我不擔下來,那你三弟妹就永遠要背負一個小的名聲,也是方家人,名聲壞了,對我們家有什麼好?」
「是啊,爹,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方家好,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該怨恨。」
「我沒有怨恨,只是您有您的方家,現在我也有了我的小方家。」方有誠朝他笑了笑。
瞧見方有誠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方老漢十分的生氣,「你,你真是太讓爹失了。」
方有誠只是客套的朝他笑笑,「爹,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等下。」方老漢猛地坐直了子,圈椅發出「吱嘎」一聲響,「我還有點事跟你說。」
「您還有什麼事?」方有誠已經站起了來。
「外面流傳著老三媳婦的流言,你讓你媳婦去解釋一番,還有,黎老八媳婦不要再胡言語了。」
「我可以讓讓我媳婦跟紅玉娘說說,但這事本來就是真的,我不會讓去解釋。」方有誠答道。
「你別急著走,還有一事。」瞧見方有誠已經邁開了,方老漢又住了他,「你們家今年種的那什麼大棚蔬菜賺了不錢吧?今年你幾個兄弟家的收不太行,你幫襯他們一些。」
「怎麼幫襯?」
「救急不救窮,我也不讓你給他們錢,你就將你們那搭建大棚的法子告訴你幾個兄弟,讓他們也學著種菜,指不定明年青黃不接的時候,也能賣菜賺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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