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兩個被按住后,後面四人覺到不對,剛想要逃跑,但門卻被人關上了。
「沒想到大過年的,還能抓到幾條魚,今年也能過個好年了。」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面頰黑瘦的冷峻漢子。
只見他穿黑紅差服,腰佩大刀,頭上戴著黑差帽,兩旁垂下的絡子在下打了一個結,他角噙著一笑,卻是目冷峻的看著這面前這伙匪徒。
「你這賊子,竟然了人!」匪首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的盯著方思勤,目充滿怨恨。
「虧我們兄弟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報!」後面幾個匪徒也覺自己到了背叛。
看著他們的眼神,方思勤真是覺得有些好笑,「聽你們的話,倒好像你們才是害者了。」
「你不是說人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講誠信嗎?你不講信用!」匪徒甲被人的按住,卻是掙扎著抬頭指責道。
「我怎麼不信用了?不是我報的,我一直跟你們走在一起,我過來的時候,還拍門提醒你們,我這樣為你們考慮,你們還不滿意?」
方思勤先是含笑,忽地又悲憤地看著他們:「我聽到你們的指責,真是氣得渾發抖,四肢冰涼,眼淚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下來,我到底該怎麼做,你們才能滿意?」
「思勤。」見到又開始說這一套說辭,張耀宗不是扶額,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心,用這套所謂的「氣抖冷」的臺詞,來氣他們。
不過聽到說這樣的話,著匪徒的方有誠倒是沒那麼擔心了,剛才他得知這個消息,知道自己兒被匪徒給綁架了,真是嚇得魂都沒了,他很擔心會到傷害,即使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了。
見到還有心逗這匪徒玩,就知道沒事,他這顆心也就鬆懈下來了。
如鐵爪般的手,狠狠的在匪徒的手骨上,趁著他們掙扎的時候,他又踢了他們幾腳,「是啊,你們還想要怎麼樣?明明要回家過年的,因為你們,又要調轉回縣城!」
「聽說你們還不讓坐馬車,讓走路,這麼大冷天,你們讓一個小姑娘走路,你們還是人嗎?」
方有誠恨不得將他們到縣城,將他們投大牢,讓他們好好的一下縣城的十八般刑罰。
「方姑娘,你莫要生氣,我們自會還你一個公道,來人,先將他們押縣衙。」黑面捕頭鐵鷹揮手說道。
「謝謝。」方思勤同他道謝,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他們了。
當然,更該謝謝的是張耀宗,是他發現了不對勁,跟分開后,他便走小路,翻越叢林,飛奔來到縣城去報。
縣衙一般是年三十才放假,不過一般過年的時候還清閑的,所以縣衙這會兒人手十分充足,再加上有方有誠在,得知了是自己兒被綁架了,立馬去求了捕頭,捕頭一發話,縣衙的捕快們用了最快的速度出。
張耀宗的聰明,之前早就跟方思勤以『喝熱茶』為暗號,帶縣衙的捕快,提前埋伏在鋪子裏面。
當然,也要謝謝自己,一路上,先是打消他們的殺意,又想方設法的拖延著時間,讓他們有機會埋伏,這才能夠獲救。
在去縣衙的路上,張耀宗頗有些后怕的問,「若是我今天沒有遇到你,你該怎麼辦?」
若不是他今天打算再去城裏買些東西,晚些再回去,若是他們一起,指不定他們兩人都得陷進去了。
「也沒事的,我本來是打算直接將他們帶到縣衙的。」方思勤答道。
「將他們帶到縣衙?」張耀宗納悶。
「嗯,像他們這種匪徒,平常哪裏敢去縣衙裏面湊,我帶他們走小巷子,將他們帶到縣衙側門,以他們的智商,不一定能發現。」方思勤說道。
走在後面的匪徒丙、丁聽到方思勤的話后,都有些想要吐了,他們先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也是了,普通的小姑娘被刀指著,還能這麼鎮定的?他們本就不該相信。
當然,方思勤也怕,膽子也小,後背到現在都是的,但是知道,面對惡人的時候,恐懼、求饒、痛哭流涕這些都沒有用,只有鎮定,才能想出法子來。
縣衙大堂。
威武肅穆、明鏡高懸。
齊大人又穿好了府,開始升堂了,一陣夾之後,匪首終於熬不住了,將事原原本本的代了出來。
原來他們本是縣城的一夥地流氓,平常在街上四竄,靠恐嚇攤主,找他們收點保護費為生,前兩天,一個蒙面人找到了他們,說可以給他們一千兩銀子,讓他們去殺一個人。
一千兩銀子,足以讓他們心,他們沒有猶豫,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要說有什麼本事,那是沒有的,他們有些擔心完不任務。
那人便跟他們說這事很簡單,只是去殺一個小姑將罷了,而且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他還會通知他們的。
到了二十八晚上,這人才跟他們說了目標,讓他們明早去路邊設伏,埋伏聽書閣的東家,還跟他們說,只是一個小丫頭,很好搞定,並且提前給了一百兩定金。
為了完這個任務,他們一大早就埋伏在路邊了,等方思勤出現的時候,他們已經埋伏多時了,也因此,在方思勤說車上有吃食,提議他們先吃點東西再走的時候,他們才沒有拒絕。
因為他們沒想過,一個小丫頭能耍什麼花樣,他們不認為能逃,甚至,他們留下來吃東西,的確是試探,若是跑了,他們就會將殺掉,若是沒跑,說明說的「合作」有點誠意,可以考慮考慮。
「那這個蒙面人是誰?」齊縣令聽完,一拍驚堂木,問道。
「我們不知道。」匪徒們答道。
「不知道?來人,再打二十大板!」齊縣令當即說道。
「別打、別打,我們都招!」其中一個匪徒連忙求饒道。
行刑的人可是方有誠跟他的一個朋友,每次揚起棒,那都是要將他們往死里打!
特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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