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四夫人對兒所說的事，其實持支持的態度，雖然兒不缺錢，但有點神寄託是好事。

常曦在宜城大出風頭后，不人家對於子出外做事開始不那麼抵，一些大家族主事的也開始站在臺前，不像以往那樣遮遮掩掩。

「解家和婿不反對就可。」

柏氏對於母親最後的話有點不以為然，但另一方面又覺得母親說的是對的，終歸是解家的媳婦，不能做得太出格。

一會兒悶聲道，「那我待會兒再回趟解府，對了，你婿沒意見。」

柏四夫人看兒這樣，方才笑了，拉兒靠近自己坐，「別老欺負婿，他現在改好了，以前的事我們大度就別跟他計較了。」

柏氏面上不以為然，心裏對母親勸導的話還是聽了進去，「娘，我心裏有數。」

自家閨是越來越有主見，柏四夫人很是高興，「對了，你那表妹最近這兩天來了一趟，似乎正在籌錢，若籌到你那兒，你別應。」

對方梵這個侄到現在還恨得牙的，差點就毀了自家閨的婚姻，想想都可恨。

「籌錢做什麼？」

「聽說施家要搞個什麼工坊來著，我也沒仔細聽，這些年施家在走下坡路，再不變通就等死了，仕沒機會，那就只能搞點什麼撈幾個錢罷了。」

柏氏見母親說得不以為然，遂也不上心。

辭別了母親，正要出府，就被人住，「表姐。」

柏氏回頭，就看到表妹方梵正一臉討好地笑著上前，一把勾住的手，「表姐，我們姐妹有好些日子沒有聚聚了，正好我這趟來探姑姑，難得湊到一塊，正好聊聊……」

「我沒錢借你。」柏氏回自己的手，在方梵這裏差點吃了個大虧，哪裏還敢跟往？「我要趕回解府，沒時間跟你聊。」

方梵看著這表姐毫不講面地抬腳就走，氣得當即頓了頓腳，但想到如今江河日下的施家，又忙追上柏氏，「表姐，以前是我不好，如今我也嫁了人，往事就該翻篇不提了，咱們表姐妹一場，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我沒閑錢……」

「表姐夫有。」

柏氏聞言都笑了，解明手頭現在真的沒錢，全都被搜颳走了，不過看到方梵鍥而不捨地跟著，於是停下步子看著，「你要錢做什麼？」

方梵一看有戲，忙道，「施家打算辦一個紡紗工坊，如今各方都能一，我嫁的那個男人沒本事，又是庶出，將來也分不到什麼家產，不趁機這一，將來很有可能會喝西北風。」

嫁到施家，曾經得意過，可時間一久，方才發現施家是外強中乾，早就後悔得不要不要的，兼之施碧池做下的醜事，更讓施家雪上加霜，所以這搏同的話有幾分真自己心裏太清楚不過了。

柏氏同誰也不會同當初差點破壞自己婚姻的人，聽說過得不好，就放心了。

更何況聽到施家也要開紡紗工坊，心裏想要跟對方唱對臺戲的心思就更強烈了，想到那改進后的紡紗機，日後兌死施家的紡紗工坊那是指日可待，遂，臉上這會兒頗有幾分雄糾糾氣昂昂的。

方梵聽到柏氏再一次堅決地拒絕借銀子給，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可惜柏氏不鳥，越過走得飛快，生怕再追上來糾纏。

回到解家后，柏氏先是找上了老夫人說這事，老夫人的態度不置可否。

有這態度，柏氏就心滿意足了，畢竟不是反對的意思。

又很快找到公爹解二老爺說這事，解二老爺倒是頗為開明，因為常曦鮮有的加了宜商會，如今商會又接納了四個會員，都

是能主持一方家業的當家娘子。

這個口子一開，很難再關上。

「既然你想，那就去。」

得到公爹這句準話，柏氏當即如放出籠子的小鳥一般開心地給解二老爺行了一禮。

錢氏趕到外書房正好聽到這話，立即掀簾子進來怒道，「我不同意，哪有出嫁的婦人在外拋頭面的？傳出去還不夠人笑話的，到時候你讓明哥兒的臉面往哪擺？」

「他沒反對。」柏氏強地回了一句。

錢氏立即拿眼瞪，跟那常氏走得近了，連規矩都沒有了？

解二老爺揮手示意兒媳婦先行告退，錢氏這人有時候不可理喻，犯不著在這裏看臉行事。

柏氏立即會意地往外溜。

錢氏指著柏氏像兔子般的作，氣道，「你看？這樣的子出去是會惹事的，你怎麼也跟著糊塗？」

「得了得了，別在這裏嚷嚷的惹人笑話，這事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解二老爺不耐煩地朝妻子道。

錢氏覺得自己大打擊，自從那次吵翻后，就沒能再修補跟丈夫的，前半生夫妻和睦，後半生真的要相看兩相厭了嗎？

可惜解二老爺不看，見忤在這裏不走，那他走。

看著丈夫越過自己往外走，錢氏第一次覺得心寒不已，他就真的不能給一個改過的機會？

柏氏對於公爹婆母的風波不予評價，得了公爹的支持后，沒在府里多待，直接就又上了馬車趕回別院。

比起別院寬鬆的氣氛，解府的氣氛能把人窒息死。

常曦看著急匆匆來找而氣吁吁的柏氏，先給遞了碗茶水，「真想好了？」

「想好了。」

看著柏氏那堅定的眼神，常曦朝出手，「歡迎你的加。」

這個手勢，柏氏知道是洋鬼子那邊的習慣，自己沒做過，還有幾分陌生，但還是很堅定地握住常曦的手，「我會努力學的。」

柏氏的子常曦了解，在外開拓市場或者不在行，但部管理絕對沒問題，「我先安排你到茶磚工坊這邊實習一段時間，紡紗工坊在管理上有很多地方是能借鑒茶磚工坊的功經驗，這點你可以學。」

對於這個安排，柏氏點了點頭。

常曦又道，「這段時間茶磚工坊又要對外招收工人，雖以男為主，但你可以觀一下。」

紡紗工坊需要的是居多，柏氏很清楚這點差別，不過道理是相通的，於是又點了點頭。

常曦接連說了好幾個安排，都照單全收。

柏氏的表現，常曦都看在了眼裏，不過沒有提醒貪多嚼不爛，有時候力也是前進的力，就看柏氏能做到什麼程度。

拭目以待，是馬還是騾子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