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芬躺在地上虛弱的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怎麼，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你再仔細地瞧瞧。”

南楓揪住的脖領子讓跟自己facetoface，半晌，終于是想了什麼。

一臉驚恐，“你是，你是南莊水庫南大蔫兒家的南！你怎麼還活著！”

“喲，記還行啊，認出來了！”手上一用勁兒把往后一推，“原本我對你的記憶不深，也就是剛剛你揚起的胳膊出的道疤向我想起來了，你說，咱們是不是緣分不淺！”

“你咋跟以前變了樣了，我都認不出來了。”

“現在不就認出來了。”

不過就是這陣子吃得好了點兒，日子過得舒心面紅潤了些。

這才多長時間啊，加害者就已經忘了自己以前做過的虧心事。

看來，平日里沒干，睡覺都能睡得安穩踏實。

“兒啊，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了我吧，我錯了。”秀芬仿佛跟見了鬼一樣，不停地對著南楓求饒。

南楓的腦海里浮現出原主的記憶，這個人，曾經把原主推下河。

明知道原主不會水還這麼干，完全就是奔著要命去的。

要不是那次被推下河，爹娘也不會訛上余修遠。

怎麼也想不明白，倆人平日里也沒有什麼際，為什麼這人這麼狠心，要對原主下死手。

“說。”南楓厲聲質問，“當初是誰讓你把我推進河里的？”

“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只顧著求饒，對于南楓的質問充耳不聞。

對于這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行為，南楓就靜靜地看著表演。

見南楓無于衷，又開始了磕頭，“兒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你故意殺人，還想要原諒？”

“我沒殺人！”大聲反駁，狡辯道，“你現在這不是也沒事，活得好好的嗎！”

“我活得好好的那是因為我命大！”隨著話音的落下，一掌又狠狠地扇在的臉上。

這人，說話這麼不中聽。

合著，被推下河自己沒被淹死就不是殺人兇手了。

什麼加害者無罪論！

一掌不解氣，又扇了一掌。

“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捂著臉哭唧唧，擺出一副委屈樣。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公安同志干什麼？”

“公安同志抓的都是壞人，我又不是……”

“到現在了還不知悔改！”南楓服氣了，“是不是等我化鬼魂初一十五的找你索命的時候你才知道怕！”

“那你想著那麼樣嘛。”

南楓問，“你怎麼會跟陳陟他娘在一塊兒？”

“我小叔子要娶媳婦兒結婚了，家里差錢，我公公婆婆不想我在家吃白飯就找婆把我說出去，換點錢準備給我小叔子結婚。

也不知道怎麼就要把我說到錦城那麼遠的地方去了，陳陟他娘說這幾天來這邊看兒子，所以就順道上門相看了一下，尤其是聽見我生了倆兒子之后就對我滿意得不行，之后就拉著我來了。”

秀芬如實回答，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

聽完的話，南楓對一點兒都不同。

這個人，明明自己是弱勢群，表面一副老實的樣兒，心里太毒了。

“你為什麼推我下河？”

“因為……”支支吾吾，不敢說。

“說！”南楓出聲威脅，“不能有一句假話，要是讓我知道你說假話騙我，我天天半夜到你家找你跟你聊聊曹地府那點兒事。反正我都是被你害得在閻王爺門前晃了一圈兒，我很樂意跟你說說這地下的事兒。”

“我不聽我不聽，你別跟我說……”秀芬嚇得捂著耳朵驚。

“不想聽就給我老實地說實話！快說！”

“我說，我說。”

這回不再是牙膏似的，南楓問一句說一句，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和盤托出。

“我娘家二嬸子家的堂哥，夜里下河洗澡的時候淹死了。我二叔和嬸子傷心，夜里睡覺都在喊我堂哥的名字。二嬸子跟我說我堂哥下葬的那天給他托夢了，他想娶媳婦兒。

你爹媽把你許給我們隔壁莊殺豬地，那殺豬的拿著你的小相片在攤上炫耀。被我堂哥看見了，然后就對你心心念念，他看上你了……”

聽到這里南楓后脊梁冒出一陣涼意，惡狠狠地說道，“你們一家心思可真毒啊！”

“我也不想啊，是我二嬸子給的錢太多了。”為自己罪，把二嬸子一家賣了，“二嬸子說了，你爹媽肯定不愿意讓你去死給我表哥配婚，他們還指著你從殺豬匠哪里拿東西回去接濟娘家。

所以這才找上我，因為我跟你面生，你不認識我對我沒有戒心，反正那河邊每年都要淹死好幾個人，我就是那麼在你背后輕輕一推……”

“馬勒戈壁！輕輕一推！”

南楓炸了，當初要是原主沒有遇見余修遠，沒準兒當時就嘎了。

這人現在還有悔過之心，還輕輕一推。

一條人命在他們眼里就這麼不值錢，就這麼輕賤！？

不行，忍不了。

報警，必須報警。

這幾個劊子手，誰也跑不了。

奈何這秀芬跟sb一樣，弱弱的來了句，“那誰知道你沒死啊……”

“你特麼還盼著我死是吧！”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南楓懶得跟說，揪起的服把從地上扥了起來。

世界還真是小，兜兜轉轉沒想到竟然讓在這里遇見這個殺人兇手。

“南，求求你，你饒了我吧，我還有兩個兒子要養啊……”

“兒，我給你當牛做馬贖罪行不行，你饒了我吧。”

任憑怎麼求饒，南楓都無于衷。

拎著人下樓，見怒氣沖沖的拎著秀芬出來，余修遠連忙上前問，“怎麼了？”

“報警，我要搞這個人故意殺人。”

“什麼？”陳陟的眼睛瞪得想銅鈴，“想殺你，嫂子，跟你手了？”

“不是。”面無表的對著陳陟的老娘說，“我跟之間還有事要算，大娘，晚輩規勸您一句，以后不要過多地手小輩兒的事。就算是要給兒子找媳婦兒，那也得亮眼睛，打聽一下人品。”

“嫂子，到底怎麼回事？”

“跟你們沒關系。”南臉難看的。

見一臉嚴肅，忍著怒氣，余修遠對周建平說，“老周，我營地借輛車出來。”

“唉，我這就去。”

秀芬這時候把希寄托在陳陟他娘上，拉著的手哭唧唧，“大娘，你救救我，你幫我求求南。”

“你到底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是你大娘，你別求我。”陳陟他娘很現實，裹自己的服不讓挨上一點兒。

仿佛是什麼有毒的細菌一樣，避之不及。

與先前跟親如娘倆的態度大相徑庭。

周建平很快開著車過來，南楓著秀芬上車坐在了后排，余修遠抱著小家伙坐在副駕駛。

看著他們開車走遠了，陳陟他娘還沒反應過來，里還在叨叨著，“看著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敢害人啊！”

“娘，你以后有的沒的在家出幺蛾子，這次還好有我領導他們。”陳陟也是一陣后怕，上埋怨著，“不然你不僅要毀了我的前途還要我娶一個殺人犯，跟一個殺人犯結婚過一輩子，你這不是要把我推進火坑里嗎！”

“娘哪知道啊，以為是個人沒想到竟然是個鬼。”

兩母子在房間說了不的話，談了心。

一輛開車進了公安局，恰逢周繼安在院子里煙，車開過揚起的一陣煙土嗆了他一，“誰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