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心想完犢子了。
這會兒余修遠是真生氣了。
許寧驍這回慘了。
剛剛想著口頭教育一番先,沒想到余修遠不吃這一套了。
那沒辦法了。
許寧驍,自求多福吧。
小家伙瞪著大眼睛坐在床上看著他倆,余修遠問他,“國富,你是跟舅舅睡還是跟舅媽睡?”
“舅媽。”
一個毫無懸念的答案。
余修遠沉著臉,將推進屋里之后說了句,“早點睡覺,別熬夜。”
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
聽著他的腳步逐漸走遠,南楓趴上門板將耳朵在門上聽著外面的靜。
許寧驍哭唧唧地求原諒,“大哥,我知道錯了……”
“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大哥你就原諒我吧,你別不理我啊……”
面對許寧驍的求饒余修遠無于衷,臉上不曾有一的變化。
于是,他開始加大力度,三兩下爬到余修遠的腳下抱著他的開始鼻涕一把淚一把,“大哥啊,我真的知錯了,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不理我啊,你跟我說句話吧……”
任他如何哭訴,余修遠還是一言不發。
最后,這家伙竟然開始扯大嗓門扯著嚨往外嗡,“大哥啊……”
余修遠氣憤的捂住他的,大手恨不得把他的永遠封住。
“閉!要是吵醒其他人,立馬給我卷鋪蓋滾蛋!”
“嗯嗯嗯。”他小啄米似的不住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松開了自己的手。
小心翼翼的拽著他的兒,學著小家伙的樣子,眨著無辜的眼睛說,“大哥,我保證我再也不去了,以后你讓我干啥我干啥,你讓我往東我不往西你讓我打狗我不吃。”
余修遠盯著他的眼睛,問,“許寧驍,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嗎?”
“知道……”他聲音小了下來,弱弱的說道,“黃賭毒,大哥最恨這三樣,其次是背叛和欺騙。”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做。”
“我,我也不想的啊。”他哭著臉開始說,“太大了,我本來就是只想玩一把小賭怡圖個樂呵,誰知道莊家擺出的東西越來越吸引人。有收音機,dvd,還有一盒磁帶是君君的甜。”
他越說越激,仿佛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對方有那該死的致命力勾住了他。
“五分錢一次,我有三塊錢,能玩三十次。他那里值錢的獎品一共也就那三樣,三十次的機會我想著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贏一次,誰知道,不僅輸了還欠了……”
他現在輸了才知道后悔,可能也不是后悔,或許是害怕余修遠把他掃地出門再加上跟他斷絕關系。
“哥,你就原諒我吧,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喊我嫂子了。”
“嫂子,嫂子,你幫我……”
“閉!”著聲音喝止他,并且警告道,“敢吵醒你嫂子跟國服我打斷你的!”
被威脅的許寧驍捂著自己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在自己房間的南楓聽到余修遠這話,心里跟吃了一樣,笑的甭提多甜了。
“滾去睡覺,從明天起給你嫂子干完活兒回來抄抄書,三字經抄十遍,滕王閣序二十遍長恨歌三十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吃飯。”
“大哥,我十九了?”
罰抄課文那都是針對十來歲小孩的,他都奔二了,不合適。
再說了,他又不高考,課本什麼的早就被他賣給那個收廢品的老頭換冰吃了。
這會兒讓他抄寫課文,他上哪兒找課本去啊。
余修遠懶得再跟他廢話,“不愿意抄就回你家去。”
為了能留在這里,他再也不敢討價還價了。
不就是抄課文嗎,他抄就是了。
只要不趕他走,倒夜壺他都干。
“五分鐘時間洗漱,五分鐘之后準時熄燈睡覺。”
“是。”
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慌里慌張的洗漱。
余修遠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窗戶,從屜里出一盒煙站在窗百邊與風分解三兩愁。
回想著剛剛在大王鄉看見尚聿明和許寧驍勾肩搭背的親昵樣,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尤其是許寧驍樂呵呵地著那個男人明哥時,無比歡快。
這小兔崽子倒是會勾搭人,正常朋友不要,但是這小兔崽子竟然給自己勾搭了個敵不說還學會賭了。
要不是上這服提醒著他注意紀律,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收手,只讓那個尚聿明了點皮傷。
尤其是那小子對他的挑釁囂,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下手輕了。
二十分鐘前。
許寧驍安靜如,在一邊不敢彈。
尚聿明臉上掛著彩,笑著挑釁余修遠,“喂,我知道小楓是你媳婦兒,但是你弟弟說了,你們來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就算有也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們離婚。”
“尚聿明是吧。”余修遠揪住他前的領子,氣場全開地說道,“離南楓遠點兒,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尚聿明笑了,囂張地表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會盡力地翹你的墻角,直到撬那一天。”
“是嗎?那我就看看到底是你的命,還是我的拳頭。”
“我覺得是我的命。”他臉上的笑很輕松,在余修遠的雷區上蹦迪,“我還等著娶小楓給我當媳婦兒呢,命的男人疼老婆。”
余修遠沒忍住,蓄力十足的一拳打在尚聿明的話臉上,愣是一下把他的一顆大牙打掉了。
他的舌頭在里轉了一圈,然后朝著地上吐出一口水。
見他不笑了,余修遠留下一句話,“那我就看看你的命到底有多。”
提溜起蹲在地上的許寧驍往二八大杠后座一扔,隨后騎著車子揚長而去。
今晚的月亮格外圓,還又大又亮。
尚聿明站在原地注視著余修遠騎著二八大杠的影許久,直到看不到了人影,仍舊沒有收回目。
不知過了多久,扭頭朝著那口水去。
一顆瑩白的大牙躺在地上,仿佛要一頭扎進地下似的。
也就是撇了一眼,抬腳就把那顆大牙踢飛了。
隨后,這家伙哼著歌走在鄉間小路上,“大姑娘大姑娘浪大姑娘掀起了青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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