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爸爸?”
尚聿明一直以為小家伙是孤兒,所以才跟著舅舅舅媽的,沒想到這會兒還冒出來一個爸爸。
現在還被他的爸爸嚇了這副樣子,這爸爸怕不是魔鬼吧?
他趕對許寧驍說,“你就別在這兒愣著了,趕抱著孩子找你大哥跟你嫂子去啊!”
“對對對,明哥你說得對。”
許寧驍被他這麼一點,瞬間理智回籠,立馬抱著小家伙直奔南楓的房間。
邊走邊喊,“嫂子,大哥你們快起來,出事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南楓剛睡著,被他這麼一喊又給弄醒了,煩躁地拉下被子,“他又怎麼了!!!”
“乖,你接著睡。”余修遠輕聲安著,自己則是起準備去教訓一下這家伙。
他剛拿起炕邊的拐,許寧驍就開始了暴的砸門,“大哥,嫂子你們快開門啊,大外甥人傻了,魂兒丟了。”
聽到這話,南楓閉著的眼猛然的睜開,快速的坐起來,沖著敲門的許寧驍問,“你說什麼?”
拿起外套開始穿服,余修遠等穿戴好了這才把門打開。
許寧驍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略過自己的大哥抱著小家伙就往南楓那邊去,“嫂子,你看。”
把小家伙放到炕上,讓南楓看。
余修遠拄著拐站在小家伙的面前,輕聲喊他的名字,“國富,國富,我是舅舅。”
小家伙沒有任何反應,臉還是那麼白,子一直在發抖,雙眼空的盯著前方。
見大外甥這個樣子,余修遠沉著臉問,“你們不是回房間休息去了嗎?他怎麼會變這樣的?”
許寧驍就把給尚聿明去買罐頭回來的時候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大哥,你不是跟我說,大姐跟姐夫都沒了嗎?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賈士軍的人,拽著大外甥喊兒子。”
小家伙一聽見這個名字,子抖得更厲害了。
嘬的地,鼻子搭搭的,眼里包滿了淚,一副想大聲哭卻忍不能哭出聲來的樣子。
到小家伙的上的緒變化,南楓把他摟在懷里,輕聲的喊著他,“豆包,我是舅媽,不怕不怕,舅媽會保護你的。”
許是南楓溫的聲音讓小家伙有了安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張著喊媽媽。
“哇哇哇,媽媽……”
“寶寶,怕……”
“媽媽……”
尚聿明穿好服上又披了一床被子,人剛到南楓房間的門口,看見小家伙正扯著嗓子哭呢。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著,南楓正把他抱在懷里拍著他的后背任由他哭。
而余修遠他們兩兄弟臉都黑著,尚聿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于是,開口關心的問道,“那什麼,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把孩子嚇這樣?”
“還不都是那個賈士軍!”許寧驍咬著牙恨恨的說。
“賈士軍是誰啊?”
這倆人一連提了兩邊賈士軍的名字,小家伙哭著,子加重了抖。
南楓趕哄,“豆包不怕,不怕,舅舅跟舅媽都在呢,要是壞蛋來了舅舅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跑。”
隨后對著他們三個說道,“你們先到許寧驍房間去吧,我跟豆包單獨待會兒。”
小家伙哭的這麼可憐,都要心疼死了。
這個該死的賈士軍,竟然還敢出現。
他最好識相躲得遠遠地,不然,一定要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畜生,怎麼死的就不是他呢!
他們三個聽話的往許寧驍那個房間去,走在最后的余修遠把門給他們娘倆兒關上。
尚聿明盤而坐,面前的炕桌上擺著幾瓶黃桃罐頭。
起開一瓶吃著,然后三連問,“唉,老余,怎麼回事?這賈士軍到底是什麼來頭?跟大外甥什麼關系?”
“家事,不便。”
余修遠扔下這麼一句話,不想把這事兒告訴一個外人。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外人已經知道了。
“臥艸,這賈士軍還真是大外甥的爸爸啊!?”
“?”余修遠抬頭看向許寧驍。
對上自己大哥的目,有些心虛的低頭,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自己一回來就先去敲南楓那屋的門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爹啊,能把孩子嚇這樣?”尚聿明一掌拍在炕桌上,氣憤的吐槽著,“就算是奇丑無比的后爹也終于能把孩子嚇得魂兒都丟了啊。”
“大哥。”許寧驍抬頭,小心翼翼的問,“這賈士軍,是不是待過大外甥啊?”
“老余,雖然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姓人不便摻和,但是,大外甥這麼可,我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到這樣的傷害。”他拍拍自己的脯,神嚴肅的說,“我走南闖北這些年在道兒上還是有點名聲的,你要是不方便出手,這事兒就給我。”
這一刻的尚聿明覺得自己渾散發著金的芒,站在被海浪拍打的礁石上擺著最炫酷的pose。
余修遠沉默不語,許寧驍不停地看著他的臉,想要從中找一變化。
可是,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一分。
許寧驍想起之前自己問過大姐夫的事,大哥當時只說了一句,他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沒想到,他還沒埋進去呢。
憑借著他對自己大哥多年的了解,沉默不語就是等于默認事實。
還有這墳頭草,既然大哥說了有兩米高,那麼,距離他被埋進去的日子肯定不遠了……
敢這麼對自己大外甥,看來大姐平日里他也沒欺負。
這狗東西,許寧驍暗自發誓一定要剁了他,“大哥,這賈士軍這麼對大外甥,他家在哪兒,你告訴我我去給大外甥報仇。”
“對對對。”尚聿明手搭在許寧驍的肩膀上,對余修遠說,“這事兒就給我們兩個了,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有一百零八招兒對付他,分分鐘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突然,許寧驍想到一件事。
弱弱的問,“大哥,嫂子是不是也知道這大外甥的爹不是個玩意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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