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拍了拍額頭。
真夠忙的。
到都是事兒。
東坡村能出什麼事兒?
東坡村的事兒不都理完了嗎?
不過,他跟東坡村的緣分還深,也就沒拒絕,而是讓周建軍慢慢講,順帶等施小雅、劉靜他們打掃戰場。
與此同時。
一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七個人坐在沙發上,盯著墻壁上的大顯示。
顯示里播放的正是黃志云包間里的畫面,畫面中,施小雅、劉靜和楊錦媛尸得正痛快呢,張志恍若未見地封鎖現場、勸退顧客,各忙各的,互不干擾,但井井有條,十分和諧。
直到劉靜們打掃完戰利品離開,張志接手現場切斷監控。
沉默良久,坐在最中間的大背頭中年人嘆了口氣:“都說說吧,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
好幾分鐘后一個三十來歲的婦沮喪道:“這個韓景太離譜了,強得離譜,也詭異得離譜,我調查過,他的人生非常普通,在今年之前沒有跟任何一個名門大派接過,也就旅游的時候去過千佛山、林寺、嶗山還有龍虎山,但都是當天去當天回,本沒有拜師學藝的條件。”
“會不會是他家附近的民間高手?”
“沒有,我首先調查的就是韓景從小到大的人生軌跡,連他上兒園時候在兒園看門的老頭兒都查過一遍,完全沒有,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韓景的一生很普通,連引以為傲的學業也只是比普通人優秀一點點,如果他真的從小修行,那他的人生肯定會有不凡之,可是韓景沒有,一點也沒有,甚至連自己的人都把握不住,如果他真有本事,絕對不至于連那麼個慕虛榮的人都看不住。”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應該是獲得了某種奇遇。”
“奇遇?”
“對,就是這兩三個月里的事兒。”
“趙玉芬,你看小說看多了吧?還奇遇,你咋不說他被電過之后獲得一個金手指,哈哈哈,早踏馬讓你別整天看那些七八糟的小說,就是不聽,天天抱個手機,走哪兒看哪兒,你看看你哪兒還有一丁點高人風范?活踏馬一個中二老人。”
“楊崢,你找死?”
“我說的不是事實?”
“你——”
“夠了!想吵架出去吵!”
又是良久的沉默。
大背頭中年人沉著臉道:“繼續說,誰也不準跑題,更不準吵架。”
“我還是那句話,繼續觀察,這個韓景太詭異,我們對他一無所知,每次試探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而且每次都能拿出一些我們意料之外的底牌,不說其他,就看看他的素質,那是一般人?之前趙玉芬說韓景的素質很弱,就是普通人水平,呵呵。”
趙玉芬悶哼一聲:“之前的調查結果就是那樣的,又不是我作假。”
“以前咋樣都無所謂,反正韓景現在展示出來的素質也很強,一腳就能踹開那麼厚實的實木門板,至是十年的練家子,還得是很正宗的練功的練家子,普通練家子練二十年也踹不開,我去過那邊,那個包間是特意打造的,門板不是一般的厚實。”
“那樂子可大了,韓景不有那麼多強大詭異的法,現在還有了不弱的功夫,更難對付。”
“反正況就是這麼個況,還是早點制定對策吧。”
“要不,再觀察觀察?”
“怎麼觀察?當個旁觀者?”
“當然不是,”趙玉芬認真道:“安排人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接近他,就像那個寶島來的長妹那樣,原本也是敵人,結果三下兩下就一家人,咱們也可以照著這個思路作,他不是喜歡人嗎?咱們啥都缺,就是不缺年輕漂亮的人,多安排幾個,總有一個能混他的人,到那個時候,想干點不更輕松?”
眾人面面相覷。
但又不得不承認這是個好辦法。
因為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用使用人計。
有道是英雄難過人關。
偏偏韓景邊最多的也是,明顯就是一個好之徒,對癥下藥,自然是好辦法。
趙玉芬又補充一句:“在人計功之前,我希大家都能忍忍,不要再去擾他,最好集消失一陣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諸位,咱們的損失夠慘重了,老黃和老王那樣的老資格都說沒就沒了,他倆沒了,咱們在泉城的布置就近乎癱瘓,只靠老霍一個人明顯不夠,老霍還要理其他事,尤其張大海留下的爛攤子,你們說呢?”
“贊同。”
“贊同。”
“我沒意見。”
“……”
東坡村。
后山。
韓景幾人跟著周建軍來到黃建勇的干娘邊。
按照周建軍的說法,在圍繞著黃建勇的干娘建造小廟的時候,施工很不順利,一直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昨天連傷三人,工人都不敢開工了。
這確實是大事。
對東坡村來說是大事。
對他來說也是大事。
黃建勇的干娘,也就是那棵凝聚出本相的大榆樹,是他琢磨這個世界的深層規則的試驗品,如果能琢磨出點容,好還真不。
就算他自己用不著,也能給邊人用。
甚至直接送人,都相當可以。
要是能批量制造生產,還能獲得一條穩定的生財之道。
什麼生財之道?
造神啊。
這塊土地上大小廟宇多如星辰,各種各樣神仙也跟過江之鯽一樣繁多。
但靈驗的卻極極。
如果能批量造神,以十多億人的民間基礎來計算,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市場?
只要能做起來,想想都嚇人。
而且帶來影響力也是無與倫比的。
當然,他肯定不會為了賺錢而來,但他愿不愿意做和能不能做是兩碼事兒,就像用不用劍和有沒有劍,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也因此,聽說是黃建勇的干娘出了意外,所以連忙趕來查看況。
直奔大榆樹下,盯著大樹上下打量,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個老太太的影子。
失蹤了?
還是藏起來了?
又或者發生了什麼意外?
韓景皺起眉頭走到大榆樹邊拍了拍,沒有反應。
扭頭四觀察片刻,面凝重地問周建軍:“這幾天有沒有陌生人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