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真的很好看。”葉晚星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滾燙的熱淚。
若不能拿回蘇家的執掌權,無言面對外公的信任與依托。
想到這里,的決心更加堅定。
做了個深呼吸,然后繼續往上走。
明天,是老爺子頭七。
外祖父生前是百姓心目中的神醫,一生救人無數,友善而慈祥,是出了名的大善人。
所以,來參加他葬禮的人,一定非常多。
只要能夠拿到外公藏的囑,當眾宣布,一定可以順利拿到蘇家家主的位置!
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蘇家不被那些狼子野心的卑鄙小人給毀掉。
可是,機會也只有一次,若是失敗,那蘇家也就再沒辦法回到手里,畢竟現在蘇家上上下下都是舅舅蘇晨的人。
本該在外祖父死后第一時間趕回來,可這一路上總有刺客阻擋。
要不是武功進一大段,這一次可能就回不來了,說不好還會死在路上。
蘇晨就是個對醫一竅不通的草包,當年外祖父因勞累臥病在床,他就把蘇家搞得烏煙瘴氣,甚至還在醫館里搞出了人命。
要不是葉晚星在,蘇家早就被毀了。
后來,的肚子一天天變大,若是繼續留在蘇家,一定會被人發現,為了不連累外祖父一生的清譽,才悄悄離開。
這一走就是五年。
蘇晨為了坐穩蘇家家主的位置,不惜花重金找刺客來殺。
甚至在這里,也埋伏了刺客。
從剛才進鬼峭林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
抬頭了一眼蒼穹之上的半抹玄月,此刻已經是子時了。
心底不祥的預也越發明顯。
上去,有人等著殺,不上去就沒辦法給外祖父磕頭悼念。
所以的決定……自然是上去。
既然敢來,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管他什麼刺客殺手,即便是腥風雨,也早就闖出來了。
……
來到山頂,正中央就是外祖父的墓碑,上面以鎏金的字刻著他的名字——蘇啟祥。
葉晚星聽到外公的死訊時只覺得有些模棱兩可,潛意識里,那個健康活潑的老頭子,不可能會死。
所以,此刻當真的看見冷冰冰的墓碑時,才徹底明白,外公不在了。
雖然他們爺倆相的時間很短,可外公教會許多東西。
從小就有很高的古醫天賦,只是懶不學,所以都被荒廢了。
來到蘇家后,蘇啟祥無意發現了制藥的手段,立刻就將視為接班人培養。
蘇家所有傳承下來的醫,他盡數教給了葉晚星,尤其是最厲害的針灸。
活死人白骨,堪稱絕技。
葉晚星跪在墓碑前,哽咽地喚道:“外公,星兒來看您了。”
的手指纖細白凈,抖著輕過墓碑上的名字。
冰涼刺骨的石壁與溫熱的指尖相,鉆心的痛也隨之而來。
“外公,我會保護好蘇家,守住您畢生心,也會查出真相,為您報仇!”
外公最注重養生,五年前離開時,蘇啟祥還健康活蹦跳的。
雖然年過六十,但他頭發烏黑,比同齡人看著年輕了十幾歲。
才過去五年,這期間一直都有關注蘇家的向,蘇啟祥從未生過什麼病,所以絕對不會突然病逝,這其中必有蹊蹺。
當年離開之前,外公曾說過將來要主持蘇家,繼承神醫之名。
更對多番叮囑,不要心,遇到任何阻礙,都要以大局考慮,必要時可以心狠手辣。
蘇家百年基業,絕不能毀在任何人的手里。
哪怕蘇晨是他唯一的兒子,但凡威脅到蘇家,也要徹底鏟除。
家族榮譽、神醫之名,絕不能被任何人玷污。
葉晚星的手指緩緩舒展,按在堅的碑石上。
指紋與墓碑上的印記重合,厚重的石板在下面打開,出一卷羊皮,上面正式蘇啟祥親手所寫的囑。
有了它,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蘇家。
拿出囑放在懷里,眼底的殺意不再藏,洶涌地迸發。
而后,站起來,絕的姿在夜風中站穩,白被風吹起,卷無數風華。
面紗之下的紅輕啟,聲音如幽谷寒霜:“都滾出來死!”
“五年未見,晚兒別來無恙啊。”
薄霧后,一道影緩緩走進,正是蘇晨的妻子,的嬸娘,柳如煙。
帶著一群殺手,堵住下山的路,每個黑人的手里都提著長刀,在夜中泛著寒冽的冷。
柳如煙一水藍綢錦長袍,滿的材被流的包裹著,低微,頗有些賣弄風。
濃妝艷抹勾起紅笑了笑,然后扭著腰向前走了兩步,神傲慢地打量著葉晚星。
“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說提前跟舅娘知會一聲,我也好派人去碼頭接你回家。”
葉晚星看著,目幽冷且沉靜,一雙明清澈的眸子在夜中無比人。
“舅娘一早就派人去接我了,不是嗎?”
柳如煙笑著問:“五年不見,晚兒出落得更漂亮了,想必也該家了吧?怎麼沒帶夫君一起回來?”
“再漂亮也不如您風韻猶存,話說回來還是舅娘心,天冷了也知道給我舅舅多帶幾頂帽子,生怕他著涼呢。”葉晚星不甘示弱,直接冷嘲熱諷地回擊。
柳如煙的眼底閃過恨意,咬著牙卻仍是咧笑著:“呵呵,晚兒說笑了,舅娘哪里能跟你比,我記著你當年離開蘇家的時候,肚子都大了吧?”
葉晚星眼底閃過凌厲的,沉聲警告:“廢話,你到底想干什麼?”
柳如煙冷笑一聲,雙手環地說:“晚兒,你的任務完了,也該把東西歸原主了吧。”
“你說的是外公的囑吧?上面可是寫著我蘇晚的名字,歸原主自然是要在我手里,憑什麼給你呢?”
柳如煙一聽,臉嚴肅起來。
“乖乖把囑出來,舅娘會幫你好好保存的。”
“保存?保存什麼?”葉晚星勾一笑,故意裝傻地問,“舅娘,你是想幫我拎包袱吧?可真是心呢,只可惜,晚兒這次回來沒帶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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