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晚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孩子。
“你是宮里的?”
“是。”
“宮?”
“算是吧。”
“伺候誰的?為什麼要來藥材?”
“這個我不能說,只是我絕對不是壞人,還請姑娘救救我!”那小丫頭急得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蘇晚想了想,反正人在自己手里,先救下來慢慢審問。
于是,解開道,指著那盆洗澡水說道:“你會閉氣嗎?會的話鉆進去。”
“我擅長游泳,閉氣是沒問題,但也堅持不了太久。”
“放心吧,一切有我。”
“好!”
那小丫頭立刻爬進了水桶里,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便著鼻子蹲下了進去。
蘇晚看了一眼大門,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接掉服也跟著跳進水桶里。
接著,在門被人踹開之前,一揮手點燃蠟燭,然后拿起一旁的袍子蓋在了木桶之上,只出一個腦袋來。
只見程新帶著一群侍衛,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見到蘇晚正坐在浴桶里,皺著眉頭四打量了一番,然后問道:“蘇醫,你可見到一個黑刺客了?”
坐在木桶里,蘇晚憋著一火氣說道:“刺客沒見到,一群流氓倒是看見了!”
“你說誰呢?本大人是為了抓刺客!”程新不服道,“來人,搜!”
一聲令下,侍衛們開始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
“大人沒找到刺客。”
程新了胡子,瞇著眼盯上了蘇晚,他質疑道:“都搜過了嗎?”
“搜了。”
“那的浴桶呢?”
“這……”侍衛低下頭,紅著一張臉十分為難。
“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蘇晚急了,瞪著他質問,“你是說我把刺客藏在了自己的浴桶里嗎?”
“哼,蘇醫來之前宮里安然無恙,怎麼你今日剛來就有了刺客?”程新懷疑地問。
“你的意思是,我是刺客唄?我連服都沒穿,我是黑人嗎?”蘇晚生氣地反問。
“不如你站起來,證明意下如何?”程新角一勾,冷冷盯著。
蘇晚握手中的服,怒火中燒:“你這是把我往死里,在如何我也是個子,你竟然帶一群男人闖進來,還要我當中出,你這麼做,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也是為了你好,若是不能證明清白,那就是跟刺客有關系。”
“你這是什麼混蛋的強盜邏輯?就算我現在只是醫,那也是太后懿旨親自請我宮的,何況,我是景將軍的義妹,你們無權這樣對待我!”
“義妹又不是親妹?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主子呢?”程新大不屑地笑起來。
“好,就算義妹不算什麼,你別忘了我曾是攝政王妃,還給王爺生下了兩個孩子,就算是母憑子貴,我也是世子郡主的母親,你這麼對我,小心你的狗命!”
別說,關鍵時刻,攝政王這三個字還是有用的,程新立刻嚇得就沒話說了。
他心虛地瞪著蘇晚,想要繼續刁難,可一想到攝政王的手段,又不敢輕易下手。
正僵持著,蘇晚覺子下面一只小手抓了自己的腰一把,估計是小丫頭堅持不住了。
于是冷聲呵斥道:“再不出去,就我喊人了!”
“喊什麼人?”
蘇晚冷冷一笑,扯開嗓子怒吼道:“救命啊!非禮呀——”
“你閉!你……算了,我們撤!”程新不敢再招惹,趕帶著人灰溜溜地撤退了。
見人終于都走了,蘇晚松了口氣,趕裹著服從桶里出來,順便把小丫頭也拽上來。
那丫頭急忙大口呼吸,小臉都憋的通紅。
掉了蒙面,出一張青稚的鵝蛋臉,看樣子也就十一二歲,模樣標志。
“你是哪家的小宮,膽子這麼大敢來藥材?”
那小丫頭眼底閃過凌,然后說道:“我不能出賣自己的主子。”
蘇晚用巾幫了上的水,然后說道:“你家主子是不是不寵,所以生病了連藥都沒得吃,只能讓你來?”
小丫頭連忙點頭:嗯對對對,我家主子病了好久了,隔三差五我就來拿一下,只是之前都在院子里放著,今日不知怎麼回事都放到庫房里了。”
蘇晚笑了笑,轉移話題地問:“你拿到了嗎?”
“沒有。”小丫頭失落地低下頭,難過說道,“我家主子發病的時候特別疼,沒有這些藥本熬不過去。”
“說吧,什麼藥我去幫你拿。”
“真的?”小丫頭眼前一亮,充滿期待地看著。
“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是個太醫,自然要救你家主人。”
“你真是個好太醫,謝謝你,這是方子,不過這件事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求求你幫我保。”
“放心吧,我幫你藥是要擔責任的,怎麼可能告訴別人,除非我不要命了。”
“對哦,那我在這里等你?”
“你先把子一。”
“嗯。”
蘇晚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于是換上干凈服,去了庫房。
還好白天將東西放庫房后就去吃飯了,本沒來得及把鑰匙還回去。
很快,便拿著藥材回來給了那個小丫頭。
“你看看是這幾樣嗎?”
小丫頭檢查了一遍,開心不已地點頭:“是的,是這些!謝謝你!”
正當要拿走的時候,蘇晚一把按住,問道:“拿藥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我媛媛。”
“媛媛?名字不錯,你說吧以后什麼時候需要這些藥,我提前準備好給你放在太醫院外面的花壇里,這樣你就不需要冒險了。”
媛媛一聽,頓時不已,熱淚盈眶地跪在了地上,激無比地說道:“謝謝蘇太醫,謝謝您,您今日的善舉,一定會有好報的!”
蘇晚趕把扶起來:“我不要求你報答我,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些,萬一被抓住,是會被杖斃的,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家人,知道了嗎?”
媛媛點點頭,了著眼淚說道:“我謹記蘇太醫的話,以后一定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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