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然盯著看了一會兒,眸子里散發著深邃的流,讓人看不到底在想什麼。
他深深呼吸,而后說道:“算了,早點休息吧,等天亮了再回去。”
蘇晚看到他還赤著上,不免到擔憂,于是了火堆旁的服,還是的。
于是走過去,將那條披風蓋在他上:“王爺,夜里會很冷,不要著涼了。”
盛凌然卻將披風扯下來還給,并且說道:“本王有力在,不會有事的,何況還有火堆烤著,倒是你萬一著涼了,還要本王伺候,所以老老實實蓋著它睡覺去。”
蘇晚剛才幫他蓋披風的時候不小心到了他的肩膀,的確熱乎乎的,沒有半點涼意。
所以只好點點頭:“好吧,謝謝王爺了。”
轉回到草墊上蓋著披風躺下,慢慢閉上了雙眼。
許是今天太累了,所以很快便又睡著了。
不知不覺中,蘇晚發現自己又回到了林子里,那頭型龐大的老虎張開盆大口再次朝著撲過來。
剛要閃躲,另一邊是帶著面的刺客,將手中的利箭朝著的頭過來。
前有虎撲食,后有刺客追殺,正不知道該怎麼閃躲,腳下的山石開始出現了裂痕。
接著,便墜了萬丈深淵……
“啊!不要——”
蘇晚一聲尖嚇得從夢中驚醒,坐起來將子了一團,滿眼的恐懼與慌。
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在山里,沒有被老虎吃掉也沒有被刺客殺掉,而且就算掉進懸崖,也僥幸活了下來。
太好了……沒死!
盛凌然擔心地看著,開口問道:“怎麼,做噩夢了嗎?”
蘇晚著氣回答道:“我沒事……王爺你怎麼還不睡?”
“兩個人都睡著的話,你猜我們是會被刺客殺掉還是會被野狼吃掉?”
“所以……您再幫我守夜?”蘇晚好奇地問。
“廢話,本王剛才問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沒有,我就是被冷醒了。”隨口找了個借口。
畢竟,做噩夢被嚇醒,多有點丟人了。
正低頭想著,突然面前的男人嘆了口氣站起走了過來,
蘇晚仰著他,剛想問要做什麼,就被男人一把拉起來,接著,他將攬懷中一起坐在了草墊上。
盛凌然的上蓋著披風,然后雙手一環,將蘇晚的圈在自己懷中。
蘇晚愣了一下,隨即到他炙熱無比的膛,臉頓時漲紅,張地問道:“王爺你這是干什麼?放開我,男授不親……”
“別!”他抱,不給毫掙的機會。
“王爺你這種行為太過分了吧!”蘇晚生氣地質問。
“你以為本王稀罕占你便宜嗎?老實坐好,把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東西都清空了。”盛凌然一臉嚴肅的說道。
“所以,不是占我便宜,難道是為了救我嗎?”
這小子,簡直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分明就是在吃的豆腐!
“本王以前在北辰打仗,那邊到都是雪山,將士們冷的時候就會抱團取暖互相維持溫。”
“我也沒有那麼冷啦……”
“不要小看低溫,如果扛下去可能不到一個時辰你就會失去知覺了。”
“所以……你是怕我死嗎?”
“對,你死了本王要如何向孩子們代?”
“哦……”蘇晚低下頭,終于不再掙扎,乖順地靠在他懷里,被他的臂彎擁護著。
緩緩閉上雙眼,腦海中剛才經歷過的畫面再次一一浮現。
那些面臨死亡的危急時刻,現在想起來,那沖擊仍是讓心有余悸。
蘇晚忍不住抖,這讓盛凌然到擔心。
“你沒事吧?這樣抱著依然很冷嗎?”
“不是……我只是有些后怕,萬一我真的被老虎吃掉或者被刺客中腦袋,甚至懸崖底下不是水潭……我們剛才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呀,太可怕了。”
蘇晚蜷著,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恐懼席卷著整個緒。
其實,不是個特別堅強勇敢的人,只是很多時候當時發生了來不及到驚慌。
這大概也是一種遲鈍吧。
那次遇到危險或者令難忘的恐懼回憶,都是事后才慢慢反應過來。
因此,經常會被噩夢纏許久,才能漸漸淡忘。
盛凌然眼神之中閃過心疼,而后騰出一只手輕輕覆蓋在的腦袋上,了。
他的手心很溫暖,安過后,真的給了一些安全。
“別怕,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放心地睡覺吧,再睜開眼睛一切都會好起得來。”
“謝謝你王爺。”
“你可以我盛凌然。”
“還是算了吧,萬一我了您有趁機說我以下犯上,直呼您的名諱呢?”
“本王在你眼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沒什麼啦,王爺,你的武功這麼好,是天賦異稟生下來就會嗎?”
盛凌然忍不住勾一笑:“怎麼可能?本王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學,就可以輕易宰掉一頭老虎吧?”
“我看你宰得很順手,難不以前經常干這種事?”
“倒也沒有,其實本王不喜歡狩獵,一群人用武對準那些無辜的,完殺滿足自己心里的樂趣,簡直太無聊。”
“那您之前給林雪打獵的時候,可沒手下留吧?”
“那是因為林楓出事,本王想要補償林家,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
“……”蘇晚理虧,頓時說不出話來。
這都怪原主!
“那您從什麼時候開始可以宰掉老虎的?”轉移話題,故作好奇的問。
盛凌然知道又開始把話題引到他上,但也沒有拆穿,笑著附和:“第一次殺掉一頭老虎,好像是在十歲那年。”
“十歲?”蘇晚詫異。
“嗯。那一年秋獵,父皇帶著所有人去參加,我雖然沒有了母妃,但托太皇太后的福,也跟著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想獵一只兔子,送給父皇,讓他知道我不是最無能的,更不想讓他因為母后的事,一直疏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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