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知縣臉難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四周圍觀的人盯著他,怎麼樣都無法自圓其說,只能朝中毒的人質問:“這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利用衙門陷害南莊!”
中毒男子剛恢復意識,唯唯諾諾不敢搭話。
“楊姑娘,此人孱弱,想必沒有惡意,只是想訛詐點銀錢過活。南莊也沒有任何損失,不若大事化小?”樓知縣后的王主簿試探問道。
楊巧月臉一沉,一改先前的溫和:“你又是哪個!南莊的名聲差點毀在無賴上,府不去追查背后的事,反而要我大事化小?難不是你指使的知道他沒惡意?”
“本縣衙王主簿,只是看他可憐罷了,姑娘不必惡言相向。”王主簿被蓋了頂大帽子,忍著怒應道。
“請問王主簿是代表府的意思還是個人的意思?”
“自然是個人意見。”
“那就請閉,沒人問你的意見!”
楊巧月毫不留面子,對方都明著欺上門了,要是再退,只會讓人以為南莊好欺負,得寸進尺。
王主簿被落了臉,臉難看到極點,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樓知縣見楊巧月不放手此事,必須要給點瞧瞧:“既然如此,那將雙方都帶回衙門審問!”
楊承棟聞言,臉一怒,這是赤的針對,公報私仇。
楊巧月同樣眉頭皺,要麼揭過此事,要麼去衙門,真是好算計!
“好,那就去衙門!希知縣大人一定要審個明明白白!”楊巧月不打算放過這事。
樓知縣愣住,沒想到竟然真的不顧影響,要去衙門。
楊承棟一臉急切,想要勸妹妹,見目堅定,到邊的話還是沒說。
“大哥陪你一起去!”
“七七,我也一起去!”
“小姐,我們也一起去!”
楊承棟、木恩恩、南莊所有人都站在邊,毫不怯懦。
楊巧月兩世為人,原以為自己的心早已冷淡,這一刻還是忍不住。
十幾人站在一起,樓知縣騎虎難下,這麼多雙眼睛盯著,考評在即,他不能拿自己的名聲做賭注。
忽然臉一百八十度轉變,面笑容:“本剛剛只是試探一下,事已經明了,無需大家再到縣衙。”
隨后黑著臉吩咐差役拿下中毒男子,“此人居心叵測,自服生菌菇中毒,陷害南莊。帶回衙門,若不從實招來,衙門的刑等著你!”
“大人,冤枉呀!是有人找到小人,給了這菌菇和五兩銀子讓小人這麼做的。”中毒男子嚇得慌了神,再也憋不住說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樓知縣的臉更加難看了。
其他人一臉驚愕,不知是誰對南莊懷恨在心,楊巧月卻一臉平淡,對此并不意外。
至于是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只是肯定查不到這人上,這種事怎麼會親自面。
后面的事也不會有結果,已經沒興趣去理會。
樓知縣故作憤怒:“那就到縣衙好好代吧!”
說完,帶著衙役撤走。
圍觀的人散去。
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過去,對南莊沒有造什麼實質損害,卻惡心人。
楊承棟現在還心有余悸,要是妹妹真被帶去縣衙,他這個做大哥怎麼有臉面對母親和其他兄弟。
楊巧月看他一臉自責,笑著開他皺的眉頭。
“大哥這表,是要吃人嗎?看看把大家都嚇到了。”
楊承棟回過神,見管增他們離他遠遠的,楊巧月似乎沒有被影響,臉緩和下來。
“小妹,你說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生吃菌菇想要訛錢應該來南莊找你才是,為什麼是知縣帶人過來。”
楊巧月見大哥心思淺,沒把人想壞,淡淡一笑:“中毒那人沒說謊,人指使罷了。你覺得誰有這個心思和能力那就是誰,事反正過去了不用想太多。”
“你的心真大,今天可是差點進牢房了。”
楊巧月不置可否,幾人回到莊子,沒再提此事。阿梅照顧著呂氏,沒讓知道外面的事。
當天南莊發生的事楊家和楊賈配都知道了,晚上楊承棟一回家就被到楊老太院子詢問此事。
楊承棟并未瞞,將事經過說了一遍。
楊老太還沒說什麼,大房趙氏先說話了。
“娘,月兒這麼得罪樓知縣,會不會牽連我們家,特別是四弟,他畢竟是樓知縣的下屬。”
柳氏立即接過話:“是呀,特別是明年的考評,樓知縣對老爺的評價也很重要。”
楊承棟見家里人你一我一的責怪起楊巧月,沒有人在意有沒有傷,現在況怎麼樣。
只擔心會不會得罪樓知縣,會不會牽連,他實在聽不下去。
“大伯母,柳姨娘!妹妹沒有錯,為什麼要怕得罪樓知縣,難不就這樣讓人栽贓誣陷不!”
“棟兒,你現在也變得目無長輩了。大伯父還是勸你往南莊跑,耽誤了明年的秋闈。”
楊齊心一副長輩為你好的口氣,指責楊承棟。
楊承棟面上不悅,總歸是讀書人,沒有對長輩不敬,微微作揖:“不牢大伯父心。”
其他人見狀,這關系明顯已經疏遠了。
剛下衙回來的楊賈配聽到這邊母親院子吵吵鬧鬧的,趕過來。
了解到是因為今天南莊的事,他忽然說道:娘大哥大嫂,你們錯怪月兒了,其實是我連累了南莊。”
大家聞言,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是楊賈配連累了南莊。
趙氏和柳氏的面上都有些尷尬,楊齊心問:“四弟,這是怎麼回事?”
楊賈配將最近的事簡單說了下,樓知縣想要空手套白狼要南莊種菌菇的技在燕縣推廣,若是能在考評前做出績,必定升遷。
但是在縣衙培育失敗了,早上他和樓知縣當面爭辯,肯定徹底得罪對方了。
所以他覺得下午南莊的事是樓知縣在背后所為,一是想要通過此事敲打自己,又或者想威脅南莊出種植技,總之錯并不在南莊。那個被抓回縣衙的中毒男子本沒審。
而且那日從南莊和菌袋一起拿回來的菌菇不見了。
聽楊賈配說了這些事,趙氏和柳氏埋下頭,臉上實在掛不住,剛剛還埋怨楊巧月連累楊家。
楊承棟聽了,頓時恍然大悟,難怪白天楊巧月似有深意的笑,也沒再理會中毒男子帶回縣衙之后的事。
原來已經猜到背后是樓知縣所為。
“好了,們沒事就行,都散了吧。別一點什麼事都大驚小怪責怪自己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以后再這樣,別怪老婆子不留面。”
楊老太帶著警告的語氣看了眼柳氏和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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