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滔說得很真誠，在這個問題上確實是實話，不然京師陶瓷也不會被一家壟斷。

楊巧月沒有回話，上次是因為賈家扣了的船才，空間的時間支撐不了打持久戰。

當然這話沒辦法說在明面上，只能暫時沉默不語，看看他怎麼說。

屠滔見楊巧月不說話，繼續說道：“大姑娘上次實際吃了虧，賈家只是歸還了船只和幾個打人的人，實際上并沒有什麼損失。他們并沒有因此放下芥，最近在和陸家接，在共同敵人方面打算一起對付大姑娘，一旦有機會對方一定會報復，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楊巧月眉間微微一挑，他的口才倒是不錯，還知道防守進攻論。

“首先，上次用來對抗賈家的青瓷數量有限，不管是時間和數量都不會達到你所說的將賈家徹底擊潰。”楊巧月淡淡說道，“如此，你打算怎麼合作！”

“這點楊大姑娘不用擔心，屠家多年的經營，不乏認識許多好的匠人，只要有好的樣式就能煉制出來。還有一點就是需要抵抗王公公的力量，這比前者更重要。若是能夠達合作，利潤方面兩家各一半，楊大姑娘覺得如何？”

屠滔說完，忐忑看著楊巧月，等做出決定。

屠家的形勢同樣不由人，不然他也不會貿然找上門談合作，對方想吃下屠家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

楊巧月思忖片刻，賈家和陸家接相信是真的，在認真考慮屠滔的話。

“此事我應下了，好的樣式都有，要是有人找麻煩我來理。但是經營和其他事不參與，占你四，不算過分。”

“那楊大姑娘算是應下了？”屠滔反應有些大，他沒想到峰回路轉，這就了。

楊巧月隨意點點頭：“在那之前我想問問屠東家，冒這麼大風險，僅僅是因為想往前進一步，取代賈家？”

屠滔聽出楊巧月語氣中的審視，沒有瞞：“自然不是，是因為家父病逝正是賈家所害。”

“明白了，這位是雪南莊的管家阿茂，之后他便代表莊子負責和屠家通。”

“好，辛苦阿茂兄弟了。”屠滔并沒有擺架子，反而位置放得很低。

阿茂趕回禮：“不敢。”

楊巧月走開了一會兒，便拿了幾個十分的青瓷樣式過來給屠滔。

“先把這幾個做一下試試，要想把賈家擊潰就要有量產的能力，要走進普通人家，并不一定非得把目放在貴族，不管是走海路和在楚朝都是同理。”

“好！”屠滔面意外，沒想到楊巧月立即就給了樣式，忽然說道，“楊大姑娘就不懷疑要是在下是聯合另外兩家挖的陷阱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楊巧月回道，“再說，即便你們三家一起，真到那個時候雪南莊也不一定就會失敗，所以我并不在意是不是陷阱！”

屠滔一直保持冷靜的臉忍不住面詫異，不管雪南莊真的有沒有辦法對抗三家，是這份氣度已經讓他佩服得五投地。

“楊大姑娘好一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屠某益良多，此事定不會出現那個況。”

“希如此。”

楊巧月隨后便讓阿茂送他離開莊子。

管秋和阿梅都有些擔心：“大姑娘，你不擔心屠家真的和陸、賈兩家來坑您嗎？我們對屠家和他可一點都不了解。”

“放心吧，像他父親去世那種事，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清楚，他既然敢明說那就不會有問題。屠家已經是一方富賈，不至于為了無仇無怨的雪南莊連家仇都可以放下，被人當棋子。”

兩個丫鬟這才恍然點點頭：“大姑娘說得對。”

“不過我跟他后面說的那句也不是隨口說的，真到三家合力對付我們也不見得怕他們。“

屠家和雪南莊合作的事沒有走風聲，除了雙方并沒有人知道此事。

他們的籌備作在進行，按模子嘗試制作青瓷。

足足花了半個月時間才有了第一件樣品送來雪南莊，楊巧月看過之后，雖然品相比空間的差了點，但比賈家可好了不，只要能量產，必定能搶占市場。

這期間武科三鼎甲大鬧琴音坊的事在京師府鬧了一陣，尹秦風和黃麟都被各自家中訓斥，宮前，沒再讓他們面。

在宮宴之前鬧出這事，說不定會影響皇上的印象，進而影響授，甚至不授。

而楊穆義則每日都往賀家那莊子跑，任賀怎麼暗示他離開都故作不知，一來二去反而漸漸默認了，磨了半個月，總算能敞開心扉能互訴衷腸。

楊穆義松了口氣，真如小妹說的一樣，真心最重要。

當天，宮里的公公傳來口諭，明日邀請武科二甲以上者宮赴宴。

說是赴宴，實際是參見授。

楊穆義過來雪南莊找楊巧月，說了這個事，

楊巧月也沒什麼好建議，也才進宮過一次，唯一能建議的就是說話多察言觀。

“七妹，授，我打算向皇上自請去木山關。”楊穆義忽然說道。

楊巧月聞言，微微皺眉：“你決定了？”

知道木山關是賀峰被送去流刑去的地方，雖然意外卻也可以理解，五哥對賀的比想的還要深。

楊穆義點點頭：“決定了。”

“不管五哥決定怎麼做，小妹都支持你，家里你不用擔心。”楊巧月沒有反對。

楊穆義目和，有了楊巧月的支持，他才能更堅定去做這件事。

次日，宮宴上，十幾名進士和皇上見面，宣德帝和每個人都流了，并且考教一番。

大家的表現都令他十分滿意，特別是前三甲。

“很好，都是楚朝未來的力量。借今日宮宴，為你們授品。”宣德帝淡淡說道。

話落，所有人神張起來，屏住呼吸，這可是一躍龍門的機會。

最后武科二甲授了三等侍衛，正六品，武科探花黃麟授京戟營副千戶，從五品，武科榜眼尹秦風京戟營正千戶，正五品。

“武科榜首狀元楊穆義授……。”

話未落，楊穆義主跪下請求，希到最艱苦的北蒙邊境木山關為國效力，歷練自己。

宣德帝不僅不責怪，反而十分滿意點點頭：“卿有這等覺悟，乃大楚之幸。”

“那便授木山關副參將，秩正四品，一年后京師重授。”

楊穆義面一喜，立即叩謝皇恩。

眾人也跟著叩拜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