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秋應下,這次大姑娘真的打算下死手了。
“屠家況怎麼樣?”楊巧月問道。
“屠東家最近每日都過來,不過都被大公子擋,王爺,柳家,賀姑娘,勞姑娘他們都來過也被擋了。”
楊巧月莞爾一笑,大哥有時候認定的死理,很難改變的。
“走吧,再不面,怕是要被大哥在院子悶壞了。”
到前院,屠濤正被楊承棟擋著,正要離開。
“屠東家。”楊巧月出聲喊道。
大家聞聲,見楊巧月出來了。
楊承棟一臉張:“小妹,你怎麼出來了!外間這些瑣事不著急,你的要。”
“大哥,我已經好多了,不信你問問恩恩,理點事讓腦子運一下,有益于。”楊巧月笑道。
木恩恩早上檢查過,恢復速度遠超的認知,點點頭:“大哥放心,小月的確實恢復得很好。”
楊承棟聽到恩恩的話,才側開,瞪了眼屠濤:“有事說快點。”
屠濤看著這個護妹狂魔,這幾日算是見識了,老實點點頭。
他立即將最近陸、賈兩家重新合作,對屠家的作,如今已經又回到之前難以為繼的況。
而且最近下面加三街八坊行會的店鋪相繼出問題,明顯被針對,大家開始退出屠家主導的行會,失去一大筆收益來源。
楊巧月這些都不意外,抿口茶:“屠東家放心,你且回去,將三街八坊暫停,讓該退出的全部退出,然后保持靜默幾日。”
屠濤沒有任何遲疑,他既然選擇了一條船,就沒有回頭路:“好!一切聽楊大姑娘的。”
楊巧月對于他的反應十分滿意,沒有多問原由就無條件相信。
“屠東家放心,我跟你保證,這次之后,所有人商賈絕對不敢再囂。”
這給了屠濤定心丸。
他前腳剛離開,楚葉晨過來。
“王爺來了。”
楊承棟現在有些警惕楚葉晨,總覺得他來得太勤快了,對楊巧月的關心超過了認妹妹的范疇。
楚葉晨好不容易見到楊巧,沒有理會楊承棟警惕的目,進屋,見臉好了許多,聲道:“恢復得如何?”
“多謝王爺關心,好多了。”楊巧月調皮眨眨眼回道。
楊承棟輕咳一聲,提醒道:“小妹剛剛恢復,不宜耗費神,王爺有事短說。”
楚葉晨心底暗罵,之前楊承棟可不是這個態度,這次再見每次都像是生怕他多待一秒。
這可是未來大舅子,又不能以權人,一臉無奈:“本王過來自然是因為齊家一案,齊浩已經承認當晚的箭與他有關,但是否認襲擊楊家。如此罪責便小了許多,頂多賠銀子,杖刑了事。”
楊巧月微微皺眉,“大哥,恩恩,阿秋,你們到外面去,我單獨和王爺說幾句。”
幾人退到房外,三人都著脖子盯著屋,生怕出點什麼意外。
特別是楊承棟,他幾乎認定,楚葉晨對他小妹懷“不軌”之心,之前竟然沒發現,這才察覺。
這還得了。
屋只剩下楊巧月和楚葉晨兩人,后者被屋外的幾雙目盯著,如芒刺背。
“你家里人對你真好。”楚葉晨莫名說了句。
楊巧月見他緒有一瞬低落,想到在皇家的他,被父親逐出京師五年,又沒聽他提起過母親,想必又是心酸之事。皇家人雖然權勢滔天,卻不一定有平凡人那麼快樂。
“我對你還不好嗎?別無病、啊,說正事。”楊巧月說道。
楚葉晨愣住,剛醞釀著悲涼的緒,被一句話就破功了,心輕松下來,他還有,老天已經很公平了,而那些人卻想奪走的命,他絕對不會放過。
“齊妃肯定在他面前求了,在齊浩承認犯了錯,又知道你沒死之后,宮里讓此事盡快落定,不準再牽連過深。”
楊巧月見楚葉晨著怒火,笑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給你個突破方向,張家,張仲昏還在夜錦衛,把他全族被齊家殺了的消息告訴他。我想,他一定能提供讓齊家不可的事和證據,另外賀家的事也要從他上突破。之前他有瞞的理由,現在全族被殺,一定會配合的。”
楚葉晨頓時恍然,之前他一直掉張仲昏這個人。
“好,不管是拿到齊家任何證據,他們就別想撇清干系。”楚葉晨眼中閃過殺意。
“有件事需要王爺幫忙。”楊巧月難得主開口。
楚葉晨放下齊家的事,立即表態:“只要能辦到,這條命都是你的。”
猝不及防的土味話,楊巧月笑道:“誰要你的命,我要你親自演場戲。”
楊巧月將自己的需要告訴他,弄了假貨,瀉藥讓他去陸、賈兩家找麻煩,鬧得越大越好。
楚葉晨想都沒想就應下,對方竟然趁人之危,他正愁怎麼報復這兩家。
次日,兩家就被出賣假貨,珠寶摻假,瓷摻假。
而楚葉晨拿出來的那些全都是殘次品的末,一踩就末。
楚朝可沒有什麼鑒別手段,出自南平王之口,誰敢否認,瞬間引起蝴蝶效應,所有貴族富賈都被打了臉,以買到陸家珠寶,賈家瓷為恥,紛紛要求退貨賠銀子。
食品有毒,差點造南平王出意外,這罪可不小。
賈家和三街八坊競爭的店鋪全部被關了,后的勢力沒人敢說一句話。
因為南平王的舉,兩家陷大危機,忙得焦頭爛額。
屠家眼看著事件發展,楊巧月都沒面就能造這麼大的靜,他上次見過南平王,那麼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逛這種鋪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主意。
想到這,他一臉震驚,楊家大姑娘竟然能使得南平王,這后臺也太了吧。
現在想來,楊大姑娘那日說的保證,他之前雖然相信卻沒底,這下真的安心了。
楊巧月的報復不僅如此,過了兩日,能出門后,和呂氏柳氏以送年禮,主拜訪柳氏娘家柳家。
這還是們第一次上門拜訪,柳家人寵若驚,要知道楊家一直對柳家以前做的事耿耿于懷。
他們都知道楊家這個大姑娘在楊家的地位,實際也是在掌家。
柳老爺子帶著柳田氏,柳燦他們親自招待。
“親家,我們可是數年未見了,以前是柳家短視,還親家不要責怪才是,柳兒這些年承蒙你們多包涵,的子被老頭慣壞了。”
“柳老爺子說的哪里話,都過去了。”呂氏說著場面話,寒暄之后,才直奔主題,“今日除了送年禮,主要是我家月兒有事找柳侍郎。”
“哦?”柳老爺子多看了眼楊巧月,對于這個楊家大姑娘的名聲他們可不陌生,“他今日剛好休沐,一會兒便回來了,丫頭前段時間的傷,沒大礙吧。”
“多謝柳老爺子關心,小月一切都好。”楊巧月淡淡回道。
從進屋之后,表現一直十分平淡,毫不像一個及笄年紀該有的反應,柳老爺子都觀棋不。
過了會兒,柳夏明才從外面回來。
大家寒暄幾句,聽到楊巧月有事找他,面詫異。按理說楊賈配的比他高,他只是個戶部侍郎,好奇問道:“不知姻家外甥找我什麼事?”
“來送柳大人一件升之禮,是不是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楊巧月并不避諱,隨口回道。
柳夏明見說得認真,不像開玩笑,和柳老爺子相視一眼,便讓到書房去說,讓柳夫人和柳燦幫著招待楊家其他人。
書房,柳夏明問道:“這里只有我們三人,姻家外甥請說。”
“鹽改制!”楊巧月直接說道。
柳老爺子和柳夏明大驚失,鹽可是楚朝國政,幾乎每年三分之一的稅收來自這里。
兩人面凝重:“大姑娘可知這是國策,不可擅改,萬一搖國本可是殺頭之罪。”
“若是能讓鹽稅增加,打擊私鹽,管控更好,又如何?”楊巧月并不介意他們的反應,繼續說道。
柳夏明依舊皺著眉頭:“若是能做到,自然是大功一件,可是……。”
楊巧月先拿出一張增加鹽生產的制作方法,至可增產三,然后將做法告訴他,放開鹽壟斷,讓商賈競爭,讓利于百姓,這樣便能私鹽生存空間。
沒了私鹽市場,正規市場便會擴大一倍,用價格收攏市場,從而增加鹽稅,又能讓百姓得利。
柳夏明和柳老爺子聽完,一臉詫異,就是因為可行才如此震驚。
兩人相視一眼,柳老爺子在朝數十年退下來,自然看得更深遠。
“若是制鹽辦法能增產三,此事比這丫頭說的還要更有利。”
柳夏明是戶部侍郎,鹽正好是他管理的范疇,他拿著制鹽辦法,沉思半許,鎖的眉頭舒展開。
“好!上朝時我會竭力爭取,只是怕這齊家……。”
柳夏明的擔憂自然是齊家后面的陸家,那可是他們的錢袋子,陸家壟斷著鹽。
楊巧月的目的自然就是陸家,要將對方賴以生存的產業直接擊潰。
眼底閃過狠戾,緩緩說道:“柳大人放心,到時自然會有人為您站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