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月對楚葉風跑路的事一肚子疑,但眼下在宮不好多問。
楚葉晨也知不便,和說好今夜到楊家找。
宣德帝認了楚玄這個皇孫,讓他留在宮陪著照顧楚天塵,要想恢復份還需要認祖歸宗的儀式。
這些事不是需要參與的了。
皇宮是一座不風的“牢籠”,可里面的消息卻像長了翅膀,第一時間傳到京師府的每一角落。
大皇子沒死的消息讓那些茶館酒館的閑客有了談資,紛紛說著各種道聽途說的消息。
這個熱度不過持續了沒多久就被另一件事沖淡,惠安王府被夜錦衛包圍,圍得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出。
沒人解釋,也沒有旨意說明,四皇子府的眾多謀士和站隊的員這時候紛紛閉,保持距離。
當晚,楊巧月和木恩恩安然回到楊家,眾人終于松了口氣,對于外面的事自然有所耳聞。
楊賈配在們回來前就已經叮囑楊家所有人,不能對皇室的事有任何說道,否則逐出楊家。大家知道楊巧月和木恩恩在宮就是為此事,卻也不敢多問。
楊賈配讓楊巧月木恩恩到書房,如今大皇子的份已經公開,他需要了解況。楊承棟是楊家長子,也一同過去書房。
“小妹,從昨晚到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個一個炸消息傳出?大皇子又是怎麼回事?皇上讓你們宮沒為難你們吧?”
楊承棟一向淡定的子也變得不淡定,一連問幾個問題。
楊巧月知道父親和大哥有許多疑問,眼下大皇子和楚玄的份都已經公布也沒再瞞,將這昨晚到今日的事告訴他們。
要從蘇嬤嬤隨楊家京師說起,遇到了安老王爺,被認出是十幾年前失蹤的皇子娘,一番商量下,決定去邊城見,才知道世子已經走了,但大皇子收養了一個和世子有幾分相似的孩子,老王爺決定認為養子,隨同回京師,大皇子的兒子也隨著一同京師。
楊承棟立即便聯想到住在自家那個孩子,“所以玄并非蘇嬤嬤的遠房表孫,而是長皇孫!”
楊巧月微微點頭,“因為他們在邊城跟著蘇嬤嬤姓蘇,便一直用這個份。”
到這里楊賈配之前就知道一些,讓楊巧月繼續說昨晚到今日的事。
楊巧月略過這幾個月的事,說昨晚的況。
宣德帝和大皇子都在雪南莊養傷,不知如何走風聲,昨晚來了一大群黑殺手,勢要殺了皇上和楚天塵。大皇子為了救皇上重傷,原本皇上并沒有認楚天塵,因為這個契機才決定認他。
后面的事他們猜也能猜到,結合夜錦衛將四皇子府包圍和楚葉風逃離京師的消息,那昨晚襲擊雪南莊的事一定和楚葉風不了干系。
“晚點小王爺會到家里來,惠王府的況需要聽他說說。”
楊賈配舒緩口氣,沒想到昨晚發生這麼大的事,差點整個楚朝就要改弦更張。
楊承棟知道妹妹之前讓他做楚玄的老師,如今宣德帝認了楚玄為長皇孫,很有可能就是太子,那他的份,即便日后沒能為太傅,也會在翰林院如魚得水。
他這個做兄長的又這個妹妹的幫扶了,對他能幫小妹做的就太多了。
楊巧月聊著正事太沉重,隨口問起家里的事緩和一下,“楊晨和季林回門了嗎?回來的時候怎麼沒見到他們。”
“回了,下午離開的。”楊承棟回道,“他們打算回蘇州去,以季林的學識,三年后的文科差不了。”
“回蘇州也好,京師這麼熱鬧,可不是個溫書的好地方。”楊巧月自然贊同他們的決定。
閑聊幾句,楚葉晨忙完宮里的事過來,下人帶著他過來書房。原本他從后院進的,楊巧月安排了管秋在院子等候,讓他今天走前門。
木恩恩知道他們要聊其他問題,下去準備吃食,大家一晚上都沒吃。
“辛苦三嫂子,讓管秋們過去幫你。”
“嗯,你們聊吧。”
木恩恩說著退出書房,關上門。
楊巧月先開口:“王爺,我剛剛將大皇子他們的事簡單和父親兄長說過了,后面若是再有事他們也會出一份力。”
“嗯,麻煩楊大人和楊大哥了。”楚葉晨拱手示意一下,接著就說起惠王府昨晚的況。
他明白楊巧月既然讓他過來說,自然也希此事讓楊賈配和楊承棟也了解,這事不用避諱。
昨晚他和宣德帝說了自己的懷疑,皇上讓他去把人帶回宮,他親自問話。
當時宣德帝還不信楚葉風會做出這種事,而且他怎麼知道大皇子和他在雪南莊,比起四皇子,他顯然更懷疑楊巧月和楚葉晨。
楚葉晨帶著口諭來惠王府帶人,整個王府早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不相干的下人,從他們口中知道楚葉風最近一直在變賣家產,已經全部轉移,昨晚就已經離開了。
他這才去城門詢問,得知楚葉風輕裝出城,此時早已經不知去向。
楊承棟眉頭皺:“四皇子此舉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顯然昨晚的事與他不了干系,擔心敗,索一走了之。”
“我想,應該是知道失敗之后決定離城的。而且他離城是早有預謀,并非倉皇逃竄。”楊巧月說道。
“本王同意小月的看法,老四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此次肯定不單單是為了逃生。”
楊巧月瞇起眼,暗自思忖,瓦剌、達旦、真,肯定是去了某一。
楚葉晨見面凝重,“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他們,之前通敵一事一直查不到頭緒,要楚葉風是那個幕后的人,那麼一定會去這三個地方的其中一個。
楚葉晨皺起眉頭,三個地方都對大楚虎視眈眈,三面呈包圍之勢,若是同時進攻大楚可就麻煩了。
之前遼東地區的總兵兼指揮使慶平峰就是逃到了真,真是留下了后患。
楊賈配聽他們說完,也到大楚如今的憂外患,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平靜。
書房氣氛凝重,楊巧月見大家一臉愁容,反而鼓勵他們:“這只是一種可能,再說十指都各有長短,更何況三個各自為利的國家,即便楚葉風真的能讓他們同時發兵,我們也能破局。”
楚葉晨心里的擔憂一下緩和許多,臉上出一抹笑容,他就是喜歡自信的神。
楊承棟狐疑盯著兩人的眼神互,輕咳一聲:“小生之前一直想邀王爺飲酒,王爺一直推沒時間,不如就今夜如何?”
楚葉晨愣住,不知為何楊大哥一直要和他喝酒,看了眼楊巧月,攤攤手,這事兒可管不了。
“王爺是覺得我不配與您喝酒嗎?推推拖拖,可不像意氣風發,叱咤戰場的南平王。”楊承棟嚴肅說道。
“大哥嚴重了,那就今晚吧。”楚葉晨只得應下,他也不知楊承棟怎麼堅持跟他喝酒。
楚葉晨說著,向楊賈配拱手致歉,“楊大人,那后面的事我們改天再談。”
楊賈配點點頭,也沒阻攔他們飲酒,這個大兒子他了解,不是很重要的事不會如此的。
不一會兒,木恩恩和管秋煮了好多吃的端過來,楊承棟搬來兩大壇酒,楚葉晨角一扯,又不能退,這可是未來的大舅子。
楊承棟和楚葉晨開始兩人左一句又一句聊著,一碗一碗酒的干。
木恩恩好奇問楊巧月,王爺和大哥怎麼了。
楊巧月一臉無奈,也不知道,就知道大哥對這頓酒很重視,可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意義吧。
們陪著簡單吃了些,楚葉晨和楊承棟一壇酒已經過半,都有了幾分醉意。
“還不夠!”楊承棟喃喃道,又滿上一大碗,“王爺,我敬你,謝謝你照顧楊家!”
“干!”楚葉晨意識也有些迷糊了。
喝完一大碗,楚葉晨主斟滿,“大哥,這碗我先干,小月不是我妹妹了。”
“好!”
兩人一飲而盡。
楊承棟自己也喝得糊里糊涂,朝楊巧月問道:“小妹,王爺有沒有鄭重說過喜歡你?”
楊巧月愣住,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沒有過。
楊承棟見狀,便知道沒有,搖頭晃腦拍拍脯,“放心,這事兒給大哥了!”
“王爺,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小妹!”楊承棟直接扶著楚葉晨問。
楚葉晨趴在桌子上,聽得迷迷糊糊,“大哥你說剛剛什麼?”
“回答錯誤,喝!”
楚葉晨稀里糊涂又喝了一大碗酒。
楊承棟這才又問:“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小妹巧月!”
這次楚葉晨聽清楚了,點點頭:“喜歡!”
“說大聲點,沒聽清楚!”
“我喜歡!喜歡小月!想要和在一起,去過山河,從春夏到秋冬。”
楚葉晨說著,忽然站起來,在院子大聲說著:“我喜歡!我要娶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
楊承棟酒意正酣,咧笑道:“哪有那麼簡單,有六位兄長,我這關這頓酒算給你過了!”
他們聲音很大,還沒睡在的楊賈配呂氏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前者老古董臉不悅,喃喃道:“何統。何統!”
呂氏笑道:“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很勇敢!妾年輕時可從來沒聽過這種話。”
楊賈配老臉一紅,故作沒聽到,心里想著誰人年不輕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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