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巧月眉心皺:“就這句話?你知道京師發生了什麼事嗎?”
胡三搖搖頭,表示不清楚,“王爺就是讓屬下帶來這話,沒說什麼事。”
“楊家沒出事吧!”楊巧月唯一擔心的是家里的人。
“大姑娘放心,屬下離城時特地繞到楊家,并未發現異常。”胡三回道。
楊巧月松了口氣,楚葉晨急著讓回京師無非幾件事。其一是宣德帝病危,那樣回去也沒用,木恩恩在京師比更能派上用場,應當不是此事。其二是楚玄的事,那也應該不會著急讓自己回去,那是皇室的事。剩下應該是和楚葉風相關了。
胡三見陷沉思,低聲喚了聲:“大姑娘?”
楊巧月回過神,“嗯,現在走陸路趕回京師要七八日,等港口的船明天再走,能短兩日路程。”
“聽大姑娘的安排!”
楊巧月走到船邊,妙琪琪正忙著,“妙姐姐。”
妙琪琪回過,見神凝重:“小月,臉這麼難看,怎麼了?”
“明天能不能先出發一艘船,我要先回京師,剩下兩艘晚幾日讓屠東家隨船出發。”楊巧月問道。
“當然沒問題,呂家這艘船今天就能完裝貨,明天能出發。”妙琪琪立即點頭,見眉頭皺,擔憂問道,“京師沒事吧?”
“我現在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這位胡三大人是南平王的副手,王爺帶話讓我速回京師。”
胡三朝妙琪琪拱拱手。
妙琪琪福了福,對京師的事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說道:“用不用通知忠哥?他這兩日要安排營中事務,沒時間過來。”
“不用,我還不知京師的事,讓四哥先留在水師,我看看什麼時候之后會來信的。”楊巧月回道。
“也好。”
楊巧月隨后把這事兒吩咐下去,和屠滔說了安排,讓他在蘇州多留幾日,跟后面兩艘船回京師。
屠滔應下,也樂得這麼安排,他告訴楊巧月剛剛呂東家忽然邀他晚上到家中做客,從呂夜涂口中得知是因為楊巧月的關系才多了這個機會,十分謝。
楊巧月并未在意,讓他不用謝,實際也沒幫他說什麼,只是按自己的想法如實說罷了,至于能不能把握機會,能走到哪一步就靠他自己了。
楊巧月讓胡三上船幫胡四整理貨,順便告訴后者明天回京的事。
要安排阿梅留在蘇州辦兩件事,在蘇州新購大糧倉,把燕縣和丹州的糧食集中到蘇州府來,若是京師的事真是楚葉風相關,那猜應該是邊境有靜了,即便沒有,提前儲藏,之后起戰事便可以直接從蘇州港運送糧草。
阿梅應下,面擔憂:“這邊的事奴婢一定辦好,大姑娘回京師要當心。”
“放心!”楊巧月怕們太張,安道。
隨后楊巧月還和屠滔、妙琪琪、呂明敲定合作方式,之前一直都沒談這個。經過一番商量,考慮再三,決定用新的方式。妙、呂兩家按五五分,楊巧月占有妙家的紅利。妙屠兩家也是五五,楊巧月都不單獨占份額,在兩邊都占有份額。
安排好蘇州府的事,楊巧月一夜無眠,次日天剛亮,第一艘商船就從港口駛離。
從蘇州港北上到河間港,中途不停靠補給,五日航程便能到。
剛出海,楊巧月站在甲板上,海風拂面,帶著一陣咸的味道,出五指擋在眼前,從指中看著太從海平面冉冉升起。霞萬道印紅半邊天,連海水也變得紅藍相間。
管秋胡三胡四他們都是第一次看如此麗的晨曦,難得放松警惕去生活。
一路上沒出什麼意外,比預想的還要快上半日,第四天就到河間了。
楊巧月安排船停靠在河間港,大虎,呂夜涂他們在河間等后面的兩艘船,京師會安排送貨過來裝船。從河間京師需要半日時間,下午楊巧月幾人才到京師。
京師街道十分平靜,老百姓也沒有慌的景象,不像發生什麼大事。
“阿三大人,我先回楊家,你去告訴王爺我回城了,看看在哪里面。”楊巧月淡淡說道。
胡三點點頭,立即分頭走,讓胡四送楊巧月們回楊家。
楊巧月回到楊家,回來的很突然,沒提前和家里說,大家都到十分意外。沒特地解釋楚葉晨讓回京的事,只說蘇州的事辦完了,家人也未多問。
一個時辰后胡三趕來楊家,楚葉晨還在宮里,讓到雪南莊等他,在那面。
楊巧月正好過去補充資,去到雪南莊,阿梅們不在的時候,給阿香阿茂負責。
兩人見楊巧月回來了,趕忙上前:“大姑娘回來了!”
“做得不錯!阿梅還要留在蘇州一段時間,鋪子的事還是你們負責。”楊巧月贊許頷首,都能派上用場了。
“是。”
“忙去吧,等下南平王過來讓他到后山就行。”
楊巧月說完,到庫房補充了資后到后山等候,等著都在后山亭園睡著了。
楚葉晨一直天暗下來才到雪南莊,看到趴在石板桌上睡。
山間夜晚的風還是涼意刺骨,他輕輕走上前,下自己的裘給披上,作很輕,生怕驚醒。
楊巧月睡眠很淺,到有人靠近,立馬警惕醒來,一把抓住后背的手。
“吵醒你了。”楚葉晨聲道,手上的裘繼續給楊巧月披上。
楊巧月攏了攏服,著惺忪睡眼,“沒事,就是坐著小憩,沒睡很沉。”
“這麼急讓你回京師,蘇州的事辦好了嗎?”楚葉晨問道。
“嗯,辦妥了,說說京師的事吧,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麼著急?你眼中都帶著,幾日沒休息吧。”楊巧月心疼這個男人,什麼事都扛在肩上。
楚葉晨故作輕松搖搖頭:“不礙事。我讓你回京是因為楚葉風的事,他面了,怕是要起戰事了。”
楊巧月心中早有預料,果然是因為此事,并不意外,淡淡說道:“說說怎麼回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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