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相信潯張家三爺的人品,就不該這麼草草的退了親,若你真的還沒等爭就主退出了,豈不是仇者快親者痛?”姬梓昭看著面前的鐘芯宜道。
鐘芯宜也知道是這麼個道理,“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沒進門,就是鬧得如此的不愉快,若我真的嫁了過去,豈不是每日都飛狗跳的?”
還沒等嫁過去呢,就有了過日子的心,這是好事兒。
姬梓昭頓了頓又道,“日子怎麼過還是要看你自己的,芯宜,別總想著你跟潯張家的認識,便抹不開這個臉跟那邊真刀真槍的亮架子,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現在這般的畏畏。”
這話,可是說到了鐘芯宜的心坎上。
正是因為打小的時候就跟潯張家的關系,所以如今潯張家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想得都是如何退,而不是去正面面對什麼。
說到底,還是豁不出去這張臉啊。
“若你再下去,潯張家的三爺或許就要另娶他人了。”姬梓昭提醒著。
不管這次的事是潯張家之中誰搞出來的,其目的都是在討好左丞相。
既是如此,一旦鐘芯宜這邊不戰自敗,那邊自會趕給潯張家的三爺安排其他的親事。
只要潯張家的三爺順利迎娶他人,那麼那個人就可以借此順利在左丞相的引薦下,踏上五皇子的那條船了。
“真的這麼快就能迎娶別人嗎?”鐘芯宜是真的沒想到事會這麼嚴重,整個人都是激靈了一下子。
姬梓昭拉著的手道,“你也說了,潯張家的三爺一向孝字當頭,又怎麼可能會忤逆了家里面的意思呢,芯宜,你好好的想想,若潯張家的三爺真的娶了別人,你會開心嗎?”
當然是不能的!
鐘芯宜連忙搖了搖頭。
“梓昭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退親的,況且這次的事本就是潯張家自作主張添加聘禮,等到見親那日,若潯張家的人再敢找事,我定是不會坐視不管的。”鐘芯宜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的早已沒了徘徊和閃躲。
姬梓昭見鐘芯宜能夠想明白,也是會心一笑,又是在鐘府小坐了片刻,才是起離去。
院子里的鐘家嬤嬤將剛剛的話都是聽了去,如今瞧見四皇子妃出來了,親自迎上來往外送著,一路上千恩萬謝的話就是沒斷過。
“若非不是有四皇子妃來了,我們家小姐只怕是……老奴真沒想到潯張家能做出這樣的事。”鐘家的嬤嬤嘆了口氣。
姬梓昭笑著道,“潯張家鬧出這麼一檔子的事,不過就是想要暗中推皇后娘娘跟熹貴妃一較高下,如此潯張家才是可以隔岸觀火,然后再是趁機踩著另一邊順利踏上其中一條船。”
鐘家嬤嬤驚呆了,萬萬沒想到潯張家還有這樣的心思。
姬梓昭原本不想手此事,但鐘芯宜是真心對,又如何能見鐘芯宜委屈呢。
如今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不管潯張家藏了怎樣的心思,但面上卻是符合章程的,這點就是皇后娘娘都挑不出病。
鐘家的嬤嬤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還沒如何就是給了我家小姐一個下馬威,等到見親那日還不知要如何為難。”
姬梓昭點頭道,“所以,只要這個下馬威不立,潯張家想要討好左丞相的目的就不立了,屆時芯宜便可以風風的嫁過去了。”
鐘家嬤嬤一愣,總覺得四皇子妃這般說,是已經有了章程。
果然,就聽姬梓昭又道,“勞煩嬤嬤幫我給紹文義兄帶句話,就說讓他速速去姬家后門等候,我有話對他說。”
鐘家嬤嬤連忙點頭,連原因都沒問就去傳話了。
姬梓昭這邊則是先行坐上了回府的馬車,等到了府邸門口后,讓福寶將馬車繞去了后門,再是叮囑福寶讓荷嬤嬤將院子的庫房打開,把前幾年置辦的一個件給搬過來。
鐘紹文這邊來的很快,姬梓昭剛代完事,他的馬車就是停靠了過來。
“這麼急著找我可是出了什麼事,還是你被人給欺負了?”鐘紹文彎腰進了馬車,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著。
姬梓昭看著鐘紹文那真心為擔憂的樣子,要說心沒有被暖到是假的,明明不過是義親,卻將當真正的妹妹擔憂著。
“讓義兄過來,其實是想要跟義兄商議一下芯宜嫁妝的事。”姬梓昭淡淡的道。
鐘紹文一聽說跟潯張家有關,頭都是大了,一屁坐下后就是道,“看樣子你也知道潯張家的事了,可是鐘家能拿出來的嫁妝就那麼多,母親剛剛還去求了祖父想要變賣一些東西,可祖父卻并不同意。”
所以……
跟潯張家的聘禮相比,還是差了不止一截。
“鐘家是將門,自然有著將門的風骨和傲骨,若真的傳出鐘家為了嫁而變賣東西,忠勇侯府反倒會淪為皇城笑柄。”姬梓昭能理解鐘家老將軍的堅持。
“所以這事兒就僵到這里。”鐘紹文嘆了口氣道。
姬梓昭笑著道,“鐘家是不能變賣,皇后娘娘也不方便手,但不代表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過就是碎銀幾兩,倒也談不上是什麼難事。”
鐘紹文知道姬梓昭一向自信且有城府和手段,但如今這事兒真不是靠幾句豪言壯志就能夠解決的。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呢,就是瞧見墨痕抬著一個什麼東西出現在了馬車外。
鐘紹文瞪大眼睛看去,只覺得人都麻了。
這,這是……
“想來在芯宜的嫁妝里面,添上這麼一個件就夠了。”
鐘紹文,“……”
他就不該小看了姬梓昭三個字!
對不起,是他錯了……
“你哪來的這麼個東西,話說你馬上也要親了,若是給了芯宜你怎麼辦?”鐘紹文看著墨痕手里捧著的東西,每說一句話就下意識的吞咽一下口水。
不是他見識短,而是這東西實在是太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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