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這樣,你的世界非黑即白,沒有什麼中間地帶,所以你活得很累,所以大家都覺得你囂張跋扈不講道理。
但是阿暖,這個世界有很多灰的東西,不是好也不是壞,但是是必須要的經歷和磨難。
眼下你還需要蘇瓊姿來穩定慕昭言,所以你可以暫時留著的命。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還有很多人,權衡利弊之后,會選擇放蘇瓊姿一馬。
阿暖,這是為人世之道,這是中庸。”
楚玄洲語氣委婉,聲音輕,似乎是想和陸暖說清楚道理。
但是陸暖本不聽:“我就算是不留著蘇瓊姿,也照樣能用別的辦法穩定慕昭言。
我留著,是因為這個辦法最快,是因為我著急離開荒燃,去想辦法救外祖母!
什麼狗屁的中庸,你這懦弱!我呸!”
陸暖狠狠地啐了楚玄洲一口,轉便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楚玄洲看著陸暖離開,無奈地嘆了口氣,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房門再次被人輕輕推開。
“阿暖,表哥并不是……”
他說話的時候才抬頭,發現來人不是陸暖,而是凌淳:“凌王殿下?”
“嗯。”凌淳點了點頭,坐在他的對面:“方才你和暖兒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凌王殿下見笑,阿暖的子太過火,不懂變通,還請殿下莫要怪罪。”楚玄洲連忙道歉認錯。
“本王是想告訴你,暖兒心,所有的火、剛和囂張,面對的都是站在對立面的人。
而被劃分在保護范圍之的人,不允許別人來欺負。”
凌淳說著,看著楚玄洲道:“你或許覺得,楚族長多經歷一些,有助于的長,能更好地掌握楚家。
在你的心中,楚芷芊不只是你的妹妹,首先必須得是楚族長。m.166xs.cc
但是在暖兒的心里,楚芷芊是的表姐,就只是的表姐。”
聽了這話,楚玄洲有些發懵:“什麼意思?阿暖不希芊芊當族長嗎?”
“人活在世上有許許多多的份,或是妻子,或是兒,在別人的眼中,很會是他自己。
暖兒和世人最大的不同,便是從來不以份和出來劃分人。
在這里,你是張三,便就是張三。
哪怕你是世人皆知的法外狂徒,暖兒眼里,也只是一個犯了法的張三而已。
并不為因為你的份,你的經歷,就忘記你的名字。”
說著,凌淳給楚玄洲遞了一瓶葡萄糖:“這是暖兒剛剛讓我拿進來給你的,所以你懂了嗎?”
看著那個明的玻璃瓶子,楚玄洲依舊有些不太懂。
但是他好像又懂了一點。
見他不說話,也不接葡萄糖,凌淳便將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楚芷芊了委屈,對暖兒來說是很嚴重的事。
作為的表妹,暖兒是一定不會放過蘇瓊姿的。
你若是還當自己是們倆的哥哥,便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
人活于世,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楚兄,蘇瓊姿遲早會死。
你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凌淳起便離開了房間。
楚玄洲看著那瓶葡萄糖,細細思考凌淳剛剛的話。
忽然之間,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當即,他抓起葡萄糖,起朝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