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暖的推斷沒什麼道理,但是凌淳和盛嫵卻看到白盛嬰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后笑道:“我的暖兒只要一點點提示,便能將線索完全找到,真的很聰明。”
“我不需要你的夸獎,我只想知道公冶刁是怎麼去的肅云。”
陸暖有些煩躁地看著他:“總不能是你送去的!”
“是我送去的。”凌淳在一旁忽然道:“沒有需要肅云之前,我便讓公冶刁去了肅云。”
他看著白盛嬰,對陸暖道:“當初白盛嬰的人在公冶蠻蠻死后,一直在追殺公冶刁。
我想著他的人不會去肅云,便將他送了過去。”
說完之后,凌淳看向白盛嬰:“你又在計劃什麼?”
“公冶刁在肅云發展得很好,我們這一次的事,或許可以讓他助一臂之力。”
“……”如果可以的話,陸暖自然是想要多多的助力。
但是當初公冶蠻蠻的死,對陸暖來說一直都是不怎麼能完全放下的事。
面對著一個失孤的老父親,陸暖實在有些狠不下心,去破壞他眼下的平靜生活。
“他怎麼了?”凌淳問道。
“公冶刁憑借著一手出神化的冶煉技,已經被肅云國夏族招納了軍營。
若是可以與他取得聯系,便可以讓他去想辦法,清夏族的分布。”
白盛嬰說著,看了一眼盛嫵:“盛大小姐應當也明白我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白盛嬰的話,陸暖的心里莫名地慌了一下。
隨后趕忙道:“不用找公冶刁幫忙,我打算和盛姐姐一起混進去。”
“楚玄洲沒有一并與我們去肅云,你原先的計劃已經用不了了。”
白盛嬰似乎沒有打算瞞自己已經知道陸暖計劃的事實,嘆了口氣道:“你不能總是希保全邊的人,而忘記自己真正要去做的事。
這不是善良,是自我,是愚蠢。”
陸暖沒有說話。
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良的人。
可此時聽到白盛嬰的話后,忽然意識到,最近不管做什麼,總是容易走極端。
“可是……公冶刁和你有仇,和我也算得上是有仇,畢竟蠻蠻是因為我們倆死的。”
陸暖有些猶豫:“他未必會愿意幫忙,說不定還會把我們出賣給氏皇族和夏族,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這有何難。”白盛嬰道:“下個蠱的事罷了。”
“你和夏族一脈同出,你下了蠱他們會發現不了嗎?為什麼一定要冒險?”m.166xs.cc
陸暖說著,看向凌淳:“到時候,就讓凌淳或者盛姐姐來做當初我計劃讓表哥做的事,效果也是一樣的。”
“暖兒。”盛嫵倒是看明白了白盛嬰的用意,手拉了拉的袖子,低聲道:“白先生或許是不希你去冒險。”
“盛小姐多慮了,暖兒遲早要獨當一面,冒險并無不可。”
白盛嬰強行挽尊:“只不過,不必要的險若是要去冒,便顯得這個人不夠聰明也不懂變通。
暖兒,我說的你可以仔細想一想,左右在海上還得好幾天,足夠我們一起制定一個完善的計劃。”
說完,白盛嬰轉就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陸暖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些發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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