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暖的幾句話把上極推到了眾人的面前，上極看著滿臉認真的陸暖，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將軍不愿意嗎？”

陸暖的聲音再次響起，傳上極的耳朵里。

溫和的語調分明十分，但是卻莫名給人一種冷極了的無。

見上極不回答，一旁的副將趕忙用手肘搗了搗他的腰窩：“將軍，將軍！”

回過神，上極深吸一口氣而后道：“神殿下有此好意，護城軍自然應當夾道相迎！”

說完，他微微側了側：“神殿下，請吧！”

“稍等。”

陸暖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轉過。

一抬手，那些原本靜止在原地上下浮的蜉蝣螢火便又了起來。

“神殿下這是做什麼？他們雖然是流民，但卻罪不至死！”上極以為陸暖要殺人滅口，當下便有些翻臉了的意思。

“吾生來是癡傻之人，在神的點化之下開竅明悟。Μ.166xs.cc

吾之使命既為眾生祈福，愿求信徒隨往！”

陸暖的聲音拔高，響徹曠野。

“神殿下！我愿意追隨神殿下！”

狂熱的聲音在這一瞬間熱烈地呼應著陸暖的召喚，許多人甚至想要迎著蜉蝣螢火的威脅朝撲來。

恨不能立刻跪在的腳下，求降福，求澤被。

“神明之火會為吾找到最虔誠的信徒！”

陸暖高聲大喊：“你們都是神明的子民，吾將帶著神明的恩賜，撒遍肅云大地每一個角落！”

話音落，蜉蝣螢火開始旋轉聚集。

所有人都用狂熱的眼神看著那些劇毒螢火的行方向。

只有上極，一直用眼睛盯著陸暖。

站在那里，完全沒有多余的作，有的只是臉上帶著的笑容，一直看著那些旋轉的螢火蟲。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照出了黑緞碎鉆一般的夜，在略顯喧鬧的戈壁曠野之中，唯獨是一片寧靜。

世間真的有神嗎？

世間，真的會有神嗎？

上極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陸暖看，心中產生了一個略顯荒誕的念頭。

如果沒有神，世上又怎麼會有一個子，分明穿著陳舊的補丁麻，赤著雙腳凌著頭發，卻僅僅是站在這里便有了這般高貴的氣質。

若是世間有神，那一定是這般模樣。

“選中了！”

陸暖仿佛沒有察覺到上極的注視一般，角勾起了一抹輕快的笑容。

隨后，出瘦細的胳膊，提起擺，出了赤的雙腳往前走去。

“神殿下！”副將嚇了一跳，趕忙追上去，上極幾乎是條件反一般地，也跟著走了過去。

蜉蝣螢火選中的人當然是白盛嬰、凌淳還有沈爍年。

這種不聲的暗中控，顯得那麼自然又令人驚嘆，若非親眼所見，本不會有人相信。

尤其是在這樣的信奉神祇的國度。

“你們是神明之火為我選中的最虔誠的信徒，你們愿意跟隨我，將神的恩賜傳遍肅云大地嗎？”

陸暖語調溫，可臉上的表卻稍顯淡漠。

上極站在一旁，近乎癡癡地著。

神當是如此，圣潔高貴，又淡漠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