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沈爍年的話，楚玄洲立刻想到了白盛嬰的份。

雖然不喜，但還是匆匆離開去安排了。

沈爍年邊吃著，手里又掰了一翅下來放在炭火上烤著，一邊烤著，眼睛就紅了起來。

有了大量的蛇蟲鼠蟻讓白盛嬰恢復，他應該能留下一條命來。

白盛嬰用的是以命換命的方法，利用重樓印的藥效和自強橫的勁來消耗曼珠沙華圣的藥。

在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再將自所有的元氣以力方式灌陸暖的，將曼珠沙華圣徹底出陸暖外。

最后，還要用他的無極十三針激活陸暖沉寂多年的、沒有吸收的藥力用以陸暖自恢復。

而白盛嬰在這一步，便會耗空所有的真氣和力，為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的人。

及時送到蛇蟲鼠蟻多的地方，還可以讓他快速地恢復一部分，不至于立刻就死去，讓公主產生疑心。

想到這些，沈爍年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

說他是好人吧，他之前無惡不作，甚至還差點把全京城的百姓都給害死了。

說他是壞人吧，在和陸暖相認之后，他又一改之前嗜殺如命的模樣，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甚至不惜為了兒死去。

即便他其實心里很清楚，這個兒嚴格說起來，是傲狠的兒……

楚玄洲安排好一切回來的時候，便看到沈爍年咬著在眼睛，還時不時地傳出哽咽的聲音。

即便是沈爍年沒有說，楚玄洲其實也清楚。

“白盛嬰進房門之前，吃了一顆藥。”

楚玄洲站在沈爍年的后，語調慨：“雖然我見識不多，但是卻正好認了出來，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九鼎玄月罡丸，可以在短時間，將力真氣耗空之人恢復到巔峰狀態的蠱藥。

服用此藥的代價，便是藥力結束之后，經脈寸斷，從此便是一個廢人。”

說完，楚玄洲抬手拍了拍沈爍年的肩膀：“白盛嬰有強悍的恢復力，他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就算是經脈寸斷，他花一些時間也能養好，不會變廢人的。”

聽了這話，沈爍年用手背一抹眼睛站了起來，看著楚玄洲道：“如果只是如此，白盛嬰的確不會廢。”

“還有別的什麼嗎？”楚玄洲看到他眼底的憤怒，不覺有些疑。

“除了你說的那什麼九什麼蠱藥丸，白尊還用了以命續命的。

這等結束之后，人如果沒有立刻暴斃，便會在三個月之盡痛苦死去。

白尊的確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但是我不敢篤定，他這一次不會死！”

沈爍年回憶起在房間里，看到白盛嬰義無反顧的模樣，只覺得心口悶痛：“天下生靈皆為百姓，白尊為的是公主，你我亦是。

不管此前他做過多惡事，但今日我要謝白尊，銘記他的大恩，你也要！”

聽了他的話，楚玄洲臉上的表慢慢淡了下去。

隨后，他緩慢開口道：“言過其實，大可不必，白盛嬰今日救了阿暖，我楚家自會厚禮相待。

沈大夫也累了，先歇著吧。”

說完，楚玄洲便示意旁人要將他帶下去。

“我不走！”沈爍年大聲道：“我就在這兒守著，閻王爺不可以從我沈家金針下面搶走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