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芷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還能沾到某傻子的,借著他的名義進百花閣。
雖然這里早已來過多次,但這一次卻是意義非凡。
無暇拉著剛要走進去,卻在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今日的百花宴是由云兮樓東家專門宴請獲獎之人的,你憑什麼進去?”攔著他們的人,正是某位蠻橫的郡主,上樂嫣!
“多一個人熱鬧一些也好,何必計較這麼多呢?”最先為沈沅芷說話的,是今日詩會第一名的唐孟。
只見他一藍錦袍,手握一把折扇,劍眉星目、風度翩翩,不愧有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之名。
“我只是按照規矩說事而已,又沒有參賽,本來就沒有資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若是一直這樣咄咄人,只會有失風范。”龍司睿也看不下去這般刁蠻,別說二皇弟不待見,這樣的人誰得了?
“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還不是被毀了婚、面盡失?”上樂嫣眼看大家都幫著沈沅芷說話,一時氣的失去理智。
最重要的是,龍司睿本就是個不寵的皇子,憑著郡王府的勢力,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龍司睿的臉立即沉了下來。
這原本就是他心里的一刺,卻被上樂嫣當眾捅出來,這讓他忍無可忍。
眼看局面變得張起來,一個悠然婉轉的聲音自閣中傳出。
“看來是云兮樓招待不周,幾位客人寧可在這里爭吵不休,也不肯進門?”
沈沅芷不想因為自己的事影響別人,說道:“既然有人不歡迎,那我也不想掃大家的興,就先告辭了。”
“姑娘請留步!”
沈沅芷回眸,便看到一張清淺如玉的淡淡笑靨。
白子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站在門口,看著眾人。
“郡主初來乍到,怕是不懂這云兮樓的規矩,小子今日便同郡主說教一番。每年的百花宴結束之后,都會在這里宴請競賽中奪得第一名的人,不止如此,還包括貴賓閣的客人。”
上樂嫣頓時不太甘心:“這是什麼時候的規定,我怎麼不知道?”
“不知者不怪,貴賓閣一帖不下萬金之數,自然應得特殊優待,郡主若不信,自可以隨我一起去看花名冊,上面寫著今日百花宴所有的流程及其規定。”
唐孟搖著扇子笑道:“郡主從來沒有去過貴賓閣,當然也不到這萬金花銷的待遇,如果這位姑娘沒有資格參加,那你豈不是更沒有資格?”
“你……”上樂嫣氣的臉俏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其他人看著無暇的目也發生了變化,能隨手拿出一萬金的人會是什麼簡單的人嗎?
明明有能力,卻偏偏要靠才華,真是厲害!
……
百花閣,是云兮樓的重心之地,只有這里的主人才有資格踏,用來招待最尊貴的客人。
席之后,表現最殷勤的當屬龍司睿。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我們總不能一直你花容夫人吧?”
“名字只是一個稱謂,什麼都無所謂。”子淺淺一笑,卻帶著幾分明顯的客套和疏離。
龍司睿上來就了個釘子,頓時有些尷尬。
“開玩笑的,小子云傾婳,見過各位客人。”云傾婳起對著眾人行了一禮。
“云姑娘人如其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唐某這廂有禮了。”
“唐公子以詩章,不愧有江南第一風流才子之名啊!”
唐孟頓時也有些不大自在,從這樣的人口中說出來,他第一次覺得“風流”是個貶義詞。
跟旁邊兩位對著人大獻殷勤的男子相比,無暇只顧低頭對著桌上的食大快朵頤,還不忘給沈沅芷夾菜,好像本沒有心思注意多余的事。
云傾婳似乎對沈沅芷很有興趣,很快就把話題引到的上。
“先前便聽說將軍府沈小姐是京城第一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沈沅芷笑了笑,說道:“云姑娘謬贊,你才是真正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
“據說沈小姐琴棋書畫樣樣通,一曲古箏更是千回百轉,今日為何沒有參加這百花宴的競選?”
“我只是略通一二,樂嫣郡主的琵琶才是京中一絕,就不必班門弄斧了。”
上樂嫣被點到名字,卻莫名有些心虛,最慶幸的是便是沈沅芷沒有參加今天的比賽,不然那第一的頭籌,還未必是的。
“若論起絕技,誰又能夠及得上你旁邊這位公子呢?今日他可是風頭大盛,一幅畫作讓大家心服口服,只是不知他為何要一直戴著斗笠,就連用膳都不肯摘下?”
其他人心里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份。
只有龍司睿臉不大好看,今天他最嘔心的事,就是讓這個傻子大出了風頭。
“他因為染風寒,不宜見風,所以……”
在場都是聰明人,沈沅芷這麼一說,他們便能猜到這位公子的份定是大有來頭,所以才不便面,也不會刨問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好似也變得融洽起來。
云傾婳對眾人一一敬酒,到沈沅芷這里的時候,卻不小心把酒水灑在了的服上,連忙跟道歉。
“夜里風涼,穿著服肯定不舒服,沈小姐與我量相近,如果不嫌棄,就去后面我的房間換服吧。”
“那就麻煩云姑娘了!”
其他的人繼續吃吃喝喝,誰都不會把這當做一回事。
到了房間之后,云傾婳優雅的氣息瞬間然無存,雙手掐腰,形如潑婦。
“好你個沈大小姐,讓老娘這麼辛苦的背鍋也就算了,就連有了小夫這麼大的事也不讓我知道,真是沒良心啊!”
沈沅芷無奈的說道:“你能不能維持一下形象,什麼清冷如月、氣質如蘭,要是讓那些人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只怕要被嚇死。”
“老娘什麼樣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今天你要是不把跟那小夫的事代清楚,老娘可就不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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