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掌握不了朝堂政局的無力。
對於朝廷員任免的掌握,是東林黨把持朝政的基石。
這麼多年來,朝廷五品以上員的任免權都牢牢掌握在東林黨手裡,就在今天一位三邊總督的任免居然離了東林黨的控制。
皇極殿的東林黨員們心裡那一個悔恨啊,悔恨當初沒在朱舜還是個匠人的時候就宰了他。
太子朱慈烺不講規矩,孫傳庭擔任三邊總督,看似與朱舜沒有什麼關係。
但在幕後縱這一切的人就是朱舜。
太子朱慈烺跟在朱舜邊讀書,孫傳庭是由朱舜舉薦的。
再怎麼悔恨也沒用了,當初誰也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小的匠頭朱舜,會爲東林黨的災星。
以孫傳庭數千擊敗二十萬的軍功,想要阻止他擔任三邊總督是不可能的了,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藉口。
爲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把一直空著的遼東總督安上自己人了。
崇禎說完關於三邊總督的封賞,一直在等東林黨的反駁,平時任命一個五品員東林黨都要說上一堆廢話。
今天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都啞了,崇禎等了有一盞茶功夫也沒聽見滿朝君子說一句話。
未免有些太不合常理了,難不又有什麼謀。
就算是有謀崇禎也不在乎了,只要孫傳庭能夠擔任三邊總督,承再多的謀算計也是值得的。
崇禎任命孫傳庭擔任三邊總督,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孫傳庭數千擊敗二十萬的軍功,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敢殺僚鄉紳。
孫傳庭背後還有朱舜的支持,這位別說是殺鄉紳了,這些年都搞的不東林黨家破人亡。
崇禎很想知道一心爲國的孫傳庭,加上朱舜這個禍害,會給這座朝堂帶來怎樣的變化。
今天的早朝在一種很反常的安靜中結束了,東林黨似乎是因爲太子朱慈烺和孫傳庭兩人到了很大的打擊,悶不吭聲的走出了紫城。
平時悶不吭聲的工業派員,走在道上的時候,故意把底靴踩很響,還大聲的呼朋喚友準備去杏園戲班好好的慶祝一番。
朱舜和孫承宗兩人去了護國寺西口路東的柳泉居,這間建立於隆慶年間的黃酒館,店面不大隻是三間門臉,卻是京城裡不亞於便宜坊的好去。
來這裡喝黃酒的達顯貴,不比查樓和便宜坊,除了黃酒味道醇厚以外,館有三樣吃食最是味。
糟魚,松花,醉蟹。
孫承宗就對柳泉居的糟魚有獨鍾,一個月最來個三四次,嘗一嘗柳泉居特製的糟魚。
來到護國寺西口路東,隔著很遠,朱舜兩人就看見柳泉居的後院有一個很大的柳樹。
柳泉居的堂倌顯然對孫承宗很悉,兩人剛剛走進柳泉居,堂倌就殷勤的招呼起來:“孫員外來了,趕裡面請。”
孫承宗帶著朱舜走到一個靠牆又靠窗的位置坐下,囑咐道:“老規矩。”
堂倌眉開眼笑說了一句稍等,麻溜的跑開了,去後廚端酒去了。
柳泉居沒有說書先生,也沒有崑劇小班,更沒有掛著號子的娼。
僚鄉紳所喜好的風雅一樣都沒有,柳泉居偏偏坐著不穿著綢緞的達顯貴,看來柳泉居的黃酒和三樣吃食不愧是京城一絕。
不到半柱香時間,酒菜就上齊了。
一罈黃酒,一盤糟魚,還有幾樣下酒的小菜。
朱舜到有些怪異的是,老督師孫承宗還要了一大碗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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