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無麟被混合雙打了。
接下來三天都沒上學。
他原本還想狡辯,畢竟他的卷子都燒了。
可誰想……
穗穗懶是真的懶,聰明也是真的聰明。
……
抄襲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改回自己的筆跡,筆跡都是傅無麟的!
以及……
卷子上的名字都沒改。
這也是夫子要他們回去找爹娘簽名的緣故。
傅無麟這頓打,逃都沒地兒逃。
晉王妃大失面,當場就哭著回了娘家。
而穗穗迷上了裕南街的烤鵪鶉。
烤鵪鶉的是個年輕人,大概剛婚的年紀,擺攤比較輕松,不約束,每日下午出來擺兩三個時辰。
可自從遇見了穗穗。
打聽到了小老板的住。
天剛蒙蒙亮,上學的路上,特意拐兩條街過去敲門:“老板,老板出來擺攤了,老板鵪鶉烤好了嗎?老板快起來……”老板還在睡夢中被驚醒。
中午時……
“老板,老板來兩只烤鵪鶉?”里調油的年輕兩夫妻,深深嘆了口氣。
大半夜的想吃夜宵了。
夜下,提著燈籠貓在窗戶下,敲了敲窗戶。
“老板,你有這手藝就該一天十二個時辰擺著啊,勤快點,別那麼懶惰。我要兩只烤鵪鶉……”
屋里傳來砰的一聲,小老板似乎摔下了床。
小老板氣沖沖的出來,小穗穗盯著他脖頸間的紅印記問道:“你睡覺被蟲子咬了嗎?”
小老板臉紅,捂著臉絕的哭了。
穗穗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烤鵪鶉,不得天天吃。
擺攤的小哥實在不了,直接不干了。
連夜賣房子換了新住!
穗穗抑郁了,連五歲生辰都開心不起來。
但幸運的是,的妹妹小蓮花孕育出了一道淺淺的魂魄,假以時日,很快就能重新化人。
生辰第二日。
“盛元發現了神明殞落的跡?”
“還有神明的水晶棺?此事可為真?”傅九霄猛地站起,面前的侍衛風塵仆仆,疲憊的眼睛都睜不開。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盛元皇室當即就封鎖了消息,不許消息流傳出去。”
“但盛元,是個崇尚神明的國度,他們國家甚至還有圣的存在。怎麼可能瞞得住,如今只在小部分流傳……屬下跑了三天三夜,沿途驛站換了無數馬才將消息傳回來。”
傅九霄站起,眸沉沉,眼底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良久。
傅九霄當即傳令道:“宣周重等一眾老臣覲見。”
王公公立馬急匆匆出了門。
沒多時,好幾個老臣便急匆匆宮,離開時已經月上柳梢,已是深夜。
“去盛元?真的嗎?去看嘉嘉嗎?太好啦……”穗穗歡喜不已,終于可以不用上學了!
傅九霄笑而不語,與林氏和言漢生說清楚后,兩人也沒反對。
穗穗是神,的人生注定不同。
林氏只默默給收拾了許多大越吃食,怕路上吃不習慣。
這一次皇帝離京,并未大肆渲染,只在二月初一的早上,便啟程了。
“朝中事便勞煩眾位閣老,本月會試就由眾位大人合力主持。今年前三甲,便不放翰林院了。”皇帝登基第一年,需要培養自己的人手。
“新科狀元,可與眾位老臣一同輔佐國事。”
“榜眼探花,便跟著周大人吧。”
皇帝揮了揮手,便帶著穗穗趕往盛元。
穗穗從出了宮門,便開始咧著。
“哎呀,真可惜呢,才剛開學穗穗就請假啦……聽說至得一個月吧?”穗穗著眼底的喜意,歡喜的說道。ωWW.166xs.cc
“不知道要耽誤多課業呢。”穗穗喜滋滋的,耽誤又咋滴?
反正請長假了。
傅九霄卻是一臉驚異的看著。
“朕沒告訴你嗎?”
“朕將你的夫子帶走了啊。喏,最后那輛馬車,就是夫子和你的作業。”
穗穗面無表的看著他,你踏馬可真是好樣的啊!!
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
傅九霄莫名其妙,著腦袋一臉狐疑:“朕得罪了?不是惦記耽誤學業嗎?”
王公公笑笑不說話。
我知道你直,但我不說。
盛元是與大越毗鄰而居的強國,北狄國家小,但是游牧民族,居所不定。
每年冬季喜歡攻擊大越,搶奪糧食。
但盛元與之不同。
他們比大越更信奉神明,他們的歷史中,據說還有神明的存在。他們對神明到了狂熱的境地。
在他們國家,圣的地位甚至高于皇室。
這一路行去,穗穗沿途都看了下百姓的狀況。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被正名的緣故,大越的雪災已經開始結束,今年一定會有個好收。
第六日。
“陛下,前方是驛站,不如在此歇息歇息吧?”
王公公低聲問道。
皇帝瞥了眼穗穗,知曉已經坐不住了,便點頭應下。
沒一會兒,王公公便去打點起來。
不過半個時辰,眾人便吃上了暖呼呼的熱湯飯。
“哎呀,可真嚇死人,你們聽說沒有?前兒個前頭發生雪崩,將發配去極寒之地的犯人關在了里頭。”
“可真倒霉,據說前腳進去,后腳就雪崩了,一群人被埋在里頭。沒吃沒喝沒穿……”
旁邊的桌子唏噓不已。
穗穗一愣。
王公公便笑著去打聽:“這位大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后來可救出來了?”
王公公笑著端了一壺酒過去,那男人立馬笑瞇瞇的收下。
“就前幾天的事,據說是京城來的重犯。還是一家人呢。”
穗穗想了想,承恩侯府流放近一個月了,可能正好在前頭。
“雪崩的時候,將那群重犯分了兩部分。一部分被封在左邊,一部分封在右邊。”
“左邊那群人倒沒什麼損傷,據說是老三一家和衙役關在了一起。老三上藏了藥,和一部分干糧,撐到第六日,等來救援,昨兒才救出去。”
“右邊那伙子人,都是他們自家人。說是老大和老二,還有府上老太太封一起了。聽說還有個五六歲的娃?記不清了。”
“哎喲……可真是人間慘劇啊。”說話的人,都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眼底滿是驚駭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