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祁念還是睡著了。
看著前一天那麼忙,干爹,二叔,玉春姑都沒有去拍祁念的門,沒上后山扎馬步。
這不,害得醒來就看到三顆小腦袋在眼前。
“你們醒了呀?”
三顆小腦袋不住的點著,眼睛睜開一半,糯糯唧唧的爭著把腦袋哄到親娘的臉上,求。
“兒媳婦?醒了沒啊?”
誰大清早的敲什麼門?
祁念記憶回籠,得了,姚承熠的娘。
完了完了,沒想到老胡醫那麼好,聽那說話聲,人已經正常了,被見了三小只那還得了?
可是現在想走人都走不了,難不還能掀了屋頂飛走?
只有一條路了。
“噓,別說話,你們三個,想不想去看那個假爹?”
三小只也學著噓了一聲,齊齊點頭。
祁念把趴在床邊的大白和熊貓一家先扔空間里,然后母子四人也閃到了境。
“好漂亮啊,娘,我好像來過耶~”
臭的小晞一路嗅著花,嗅還不止,手上已經折了好幾朵。
小睿和小晨矜持一些,估計是覺得要維持當哥哥的樣子,不過兩個小男孩也是滿眼驚奇地四張這似曾相識的地方。
可不似曾相識嘛,被祁念扔進來過,只是后來讓大白把三小只的這段經歷改了夢境。
“你們的假爹爹在屋子里,你們待在這里陪著但不能纏著他做事,他傷了不能。”
三小只聽了,噠噠噠地跑進去。
只能說果然是有緣關系的,三小只看著躺椅上的爹,眼圈紅紅的。
娘說爹傷了,那一定是傷得非常重,不然,爹爹怎麼會不站起來抱他們呢。
姚承熠抬手逐一了三小只的呼呼的小臉,“爹沒事,躺兩天就好。”
“嗯,嗯嗯~”三小只不住地點頭。
“你們三個跟大白去摘果子吃,想吃哪一種跟大白說。”
祁念又叮囑大白,看好三小只,別讓他們跑太遠。
自己摘果子那麼好玩的事,三小只一瞬間就把爹傷的事拋下,追著大白出去了。
“你娘非要找你,老胡頂不住了帶著到村里找你,我不想讓見到三小只,并不是不讓孩子見祖母,是現在不是時候,你明白我意思嗎?”
“明白,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祁念白了他一眼,沒時間跟他扯皮,“你就跟三小只一樣吃水果吧,我要走了。”
“念……”
祁念十萬火急的出了屋子,繞了個彎消失,回到房間。
門外已經不止姚承熠的娘在喊,文琴,也加喊起床隊列。
祁念手腳極快地穿好,頭發用一支簪子挽了個松松散散的髻,把孩子的東西全裝進房間角落的大木箱里,才去開門。
“娘子,我去給你打熱水。”文琴也不知打哪天開始,就自當起了祁念的丫鬟。
祁念一眼落在那個干凈整潔,自帶天然雅致的中年婦上,這是痊愈了呀?
“兒媳婦,我熠兒呢?我看看他去。”
好嘛,一開口就跪,還沒痊愈。
“姚夫人,三爺沒在我這。”
你說人沒在不算,任書婉靈活閃,就進了祁念房間。
老胡端著一碗藥也追著到門口,小聲問,“三小只呢?”
“藏起來了。”祁念瞪了老胡一眼。
這麼說,老胡就知道,不能讓老夫人看見仨孩子。
祁念貓去了廚房,代文琴和文蘭,讓們告訴干爹二叔他們,要是有人問起,就說三小只去了走親戚。
那邊任書婉找不到姚承熠,木然的坐在祁念房間不愿出來,對老胡給端過來的藥無于衷。
“小祁念,祁娘子,你幫我勸勸,好幾天不喝了,之前眼看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差一口氣沒斷,唉!”
祁念只能接過藥,試試。
“姚夫人,你喝完藥,我一會就去找姚承熠。”
“兒媳婦,你知道熠兒在哪?”
“嗯,大概知道。”
“那我也跟你去找。”Μ.166xs.cc
要不是祁念閃得快,手上的碗就要被跌在地,還好穩住了藥沒灑。
把藥放桌子上,祁念拉住姚夫人。
“他跟一位世外高人學武功,那位高人不見外人,再說姚承熠還有兩三天就能回來了,你聽話,就在這里等,我陪你等,好不好?”
兩三天時間,照境出品的功效,差不多了。
真難!祁念一個頭兩個大,應付完兒子還得應付他娘。
姚夫人一聽,在這里等可以,起碼人多,不像在山莊那里天天聽山上的鳥。
“好,我聽兒媳婦的,那就等兩三天。”
這回,不用祁念給端藥,姚夫人自己拿起碗就喝,先是試了一小口,溫度正好,這才慢慢地喝著,完了用帕子輕輕地印了印邊。
“老夫人除了三爺的話,現在只聽你的話了。”
“你啥意思?”
老胡湊到祁念跟前,小聲問,“三爺怎樣了?”
“死不了,過幾天就好了。”
“有在喝藥嗎?”
“沒喝,傷口我按你給別人配的治傷藥給他敷了,恢復不錯。”
“我再教你個外傷口服藥方,你一會照著抓藥去給三爺煎幾服藥喝下去,好得更快。”
那得學,只要老胡肯教,祁念沒有不學的,學一點是一點,不說外傷,以后像頭痛腦熱這種常見病癥也想學,不然,手握那麼好的藥材資源不會用,說出去能被笑掉大牙。
拿著老胡給的藥方,祁念去后山跟干爹代一下姚承熠的娘在自個家,不用特別招呼,就讓老胡和申祿照顧,不要在面前提三小只就行。
三小只怎麼說也算是人家的孫子,長得跟姚小三那麼像,只能說跟老太太死掉的那個兒會更像,指定不能給見著。
“那我三外孫你弄去哪了?”
“我讓大白和三小只在別的地方等我,這兩天不在家。”
徐漢催促,“那你快去吧。”
干閨的太多了,徐漢不便細問。
祁念代完,悄悄回了屋,把房間的門關上,進空間給孩子們煮飯吃。
只是人在境,可那麼靜悄悄的呢?
三小只能有那麼乖?
祁念三步并作兩步的進屋子一看,別說三小只了,就是那個臥床不能起的人都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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