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
看到蘇淺臉上的表,顧婉月驚慌地站了起來,試圖去拉周綰綰的手。
但周綰綰已經破斧沉舟了,怕再不說,就沒有機會再說出口了。
“姐姐,我喜歡世子!我想永遠伴在他邊,哪怕進王府爲奴爲妾,我也心甘願。只要姐姐幫我在世子面前說句好話,下半輩子,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大恩!”
撲到榻下面,跪在了冰涼的地板上,目哀求之,神楚楚可憐。
蘇淺端坐著,面無表地看著周綰綰,神冷淡地說:“俗話說,寧做窮人妻,莫做富人妾。你一個大家小姐,本能做人正妻,爲什麼會想不通要做阿碩的妾呢?是不是阿碩言行不當,所以誤導了你?”
周綰綰神悽楚地搖了瑤頭,低聲說:“沒有。世子是正人君子,我每次見到他,他都是彬彬有禮,從來不曾冒犯於我。是我喜歡他,我不跟姐姐爭的,只求能長久地陪伴在世子邊,我就心滿意足了。姐姐,求你看在我一片癡心的份上,憐憫我也好,可憐我也罷,允我府就行。”
說著,捂著臉哭了起來,模樣可憐至極。
蘇淺長長地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諷刺地笑著說:“阿碩,又是你惹的桃花債,你自己進來解決吧。”
那裡,面無表地陳蘭碩和一臉尷尬的周福海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陳蘭碩邁步走進了屋裡,目不斜視地從跪著的周綰綰邊走過,挨著蘇淺,坐在了榻上。
他討好地笑了笑,手去拉蘇淺的手,蘇淺翻了個白眼,任他握著手。
“把人帶回去吧!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以後,這恭親王府,你們周家人還是來吧。”
沒有看周綰綰一眼,陳蘭碩的目淡淡地落在周福海上,無形的威了下來。
知道他這是生氣了,周福海不敢再多說什麼,走上前來扯過跪在地上的周綰綰,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走,我們回家。”
周綰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讓周家人不要再來王府,這是什麼意思?
“爹,我不走。我要問個清楚!虧我了那麼久的姐姐,跪在地上苦苦求了這麼久,蘇淺就是如此地鐵石心腸!這麼善妒的人,怎麼配做恭親王府未來的主人!?”
周綰綰掙了周福海的手,瘋了一樣往榻上的蘇淺衝了過來。
蘇淺冷冷地看著,到了榻前,陳蘭碩擡起腳踹在肚子上。
周綰綰撲通一聲,結結實實地仰倒在地上,神悽楚地看著陳蘭碩,悲聲大喊道:“世子,我這是爲你鳴不平啊!蘇淺爲人善妒,不容夫君納妾,本配不上世子!你值得更好的子陪伴在邊!但絕不是蘇淺!”
見陳蘭碩面鐵青,似有發怒的徵兆,顧婉月嚇得魂飛魄散,撲過去捂住周綰綰的,好心地勸道:“綰綰,你快別說了....”
周綰綰豬油蒙了心,什麼也聽不進去,一把推開顧婉月,淒厲地大道:“我讓你幫我,你連也不肯爲我張一張。現在來充什麼好人?不用你假好心,你給我滾!做了我和哥哥的繼母,你就把自個兒當我們的親孃了!告訴你,你不是!你不是我親孃,永遠都不是!”
顧婉月被周綰綰推得一個趔趄,一頭撞在了一張桌子上,額頭瞬間鼓起一個大包。
周福海臉大變,撲過去扶起,關心地問:“婉月,婉月,你怎麼樣了?”
顧婉月苦笑一聲,扶著額頭站了起來:“我沒事,你快去看看綰綰吧。”
額頭的痛哪比得上心裡的痛?
自嫁周家之後,戰戰兢兢,對周氏兄妹關懷備至,完全把他們當了自己親生子的來教養。
今日聽了周綰綰的話,顧嫁月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繼母終究是繼母,永遠也比不上親生母親!
可憐到頭來,既傷了自己兒的心,也沒有得到繼子和繼母的真心。
“世子,我是真心慕你的!只要能呆在你邊,哪怕爲奴爲婢,給你端茶倒水,我也願意!”
周綰綰已經瘋了,連哭帶嚎地撲到陳蘭碩腳邊,抱著他的雙。
陳蘭碩一臉嫌惡地把甩到了一邊,蹲下,眼微瞇,冰冷的目直直地扎向了周綰綰滿是期盼的眼底,冷笑著說:“你以爲我對你以禮相待,是因爲你與衆不同嗎?不是,都是因爲我家淺淺的關係。我家淺淺喜歡的,我也喜歡。我家淺淺討厭的,我也討厭。雖然我很喜歡淺淺爲我吃味的樣子,但我討厭有人在我面前數落淺淺的不是。我就是喜歡善妒,喜歡獨霸我。如果不是淺淺,我連看你一眼的興趣也沒有!別給臉不要臉,趕滾!”
“我不跟爭的,做你的妾就好。我不貪心的,只要天天能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周綰綰的眼睛暗了下去,依舊不甘心地喃喃道。
“可我不想天天看到你!周福海,趕把你家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帶走!慢一會兒,爺就要上鞭子了!”
陳蘭碩諷刺地笑了笑,起站直了,沉著臉直呼周福海的名字!
“是,小人這就把帶走!”
周福海連聲應是,躬走過去,把癱在地上,了一團爛泥的周綰綰拉了起來,低聲說:“綰綰,聽話。趕跟我走吧,別惹世子生氣。”
恭親王世子的暴之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周福海生怕周綰綰固執下去會惹他生氣。
周綰綰不服氣,甩開他的手,撲到顧婉月邊,搖著的,可憐地求道:“你是世子妃的生母,你說話,不敢忤逆的。你快幫我說兩句話吧。只要世子妃願意,世子一定會願意收我的。“
周福海看不下去,擡手就給了周綰綰一個子:“我周家怎麼會生出你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人家世子拒絕得明明白白的,你還聽不明白,非要倒上去嗎?走,跟我回家!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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