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纔剛醒來，們就來告罪了？時間算的這麼準……葉清冉在心中冷笑，從前不曾留意，如今看來，這落居，只怕是個什麼人都有的大雜燴吧，看樣子，等好了以後，得找個機會清理清理這些人了。

也對，自己是定國公的嫡長，母親是前鎮國公唯一的兒，現鎮國公的親妹妹，而自己從小就聰慧過人，被當葉家未來的希培養，如此份顯赫、名京華的葉家大小姐，又有幾個人不眼紅呢？

可笑的是，從前的自己總是眼高於頂，憑著自己的意願做事，朝堂江山可顛倒乾坤，卻小看了這後宅的謀詭計，也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有機可趁。

葉靈拿了墊讓葉清冉靠著，斜倚在牀上，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母兩人。

趙姨娘與記憶中的沒什麼不同，永遠一副低調謙卑的樣子，人前人後恭順有禮，深得父親的歡心，所以前世在孃親去世以後，父親毫不猶豫地把掌家的權利到了趙氏手上。

流微轉，瞥見趙姨娘旁邊那個如今只有十二歲的孩，葉清悠一副害怕的樣子，站在趙姨娘邊瑟瑟發抖，擡眼間說不盡的委屈和歉疚，任是誰看了這幅模樣，都不會懷疑是故意的了。

葉清冉雙手握，強迫自己下心中的衝和恨意，殺了們很容易，可是們做了那麼多事，讓們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們了？

不聲地斂住心神，正開口，卻見趙姨娘拉著葉清悠噗通一聲跪在葉清冉的牀前，聲淚俱下地自責自己沒有教好兒，害的夫人染寒疾：

“大小姐，是我管教不嚴，悠兒失足落水，連累了夫人，還連累了大小姐被老爺責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特意拉著悠兒前來請罪，請大小姐責罰……悠兒，還不快向你姐姐道歉！”

“姐姐，我……我錯了，我不該貪玩靠近湖邊，讓母親爲了救我而染病……請姐姐責罰我吧……”葉清悠一邊說著，眼中的淚珠子便如同豆子一般的滾落出來，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葉清冉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唱作俱佳的一對母，心中也慢慢平靜，若是從前，自己肯定不忍看到們如此自責的模樣，畢竟一切都是意外，這樣的示弱，誰又忍心苛責？

更何況，們鬧出這麼大的靜，無非就是想讓人家知道，們是懷著誠心來落居請罪的，哭也哭了，跪也跪了，若自己真的責罰了們，府中的人定然也只會說自己心眼小，睚眥必報吧。

可是在瞭解真相之後，葉清冉只覺得渾冰冷，多好的演技，如果不是已經知，恐怕還要被這兩個人騙一次了！

一旁的葉汐瞭解葉清冉的格，知道最是不忍看見趙姨娘和二小姐如此無助懇求的樣子，便要走上前去將們扶起來。

察覺到葉汐的作，葉清冉眸中放出寒，朝著葉汐看過去，葉汐一驚，忽然想起之前葉清冉說過的話，夫人落水，只怕另有，而這，和如今跪在這裡的兩個人不了干係！

心中一頓，手中的作也停了，不著痕跡地退回去，在葉靈的邊站好，等著葉清冉開口。

葉清冉沒趙姨娘和葉清悠起，們也不敢自己站起來，這一跪本來就是苦計，依照們對葉清冉的瞭解，就算葉清冉此刻不適，不能親自將們扶起來，也會邊的丫頭代勞。

可是現在……

趙姨娘眼中還含著淚水，卻在看向葉清冉的時候，閃過一抹驚訝和不解，就算再聰明，再能算計，也不會想到，眼前的葉清冉，已經不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嫡，不是那個能讓們隨意玩弄的小孩了。

屋子裡很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葉清冉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上的神，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地上跪著的兩個人早已經雙發麻，葉清悠年紀小，更是不堪忍，扭頭求助似得看著趙姨娘。

“二妹，趙姨娘，你們這是做什麼？孃親染疾，誰也不願意，這件事，只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快起來吧。”過了好久，葉清冉這纔開口，特意咬重了“意外”兩個字，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趙姨娘見葉清冉的模樣，心中一，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驚疑不定，若不是確定這件事天無，恐怕會以爲葉清冉已經知道了。

思及此，趙姨娘低下頭，只是拉著葉清悠起，卻因爲跪了太久而有些站立不穩，東倒西歪。

“大小姐仁慈，多謝大小姐不怪罪。”趙姨娘恭順地說著。

“只是，趙姨娘，按規矩，悠兒是葉府的小姐，即便你是的生母，卻也只是個姨娘，不該直呼的名字。母親大度，不忍見母分離，纔將悠兒放在生母邊教養，如今母親爲救悠兒染寒疾，悠兒爲兒，是否應該爲嫡母盡一盡孝道？”葉清冉擡手拂了拂鬢邊有些凌的髮，再次開口。

“不知大小姐的意思是……”趙姨娘越是張，態度卻越發和順。

“也沒什麼，我不過想讓悠兒去聽風苑爲母親侍疾罷了，說到底母親是爲悠兒才染病的，悠兒本來就該侍奉側，如果不然，傳出去，別人會說悠兒不懂恩，不尊嫡母。”葉清冉角含笑，說出自己的意思。

前世母親染上寒疾，沒幾天就去了，當初也不過是以爲母親不好，命薄罷了，可如今想來，這對母定然了不手腳，們能在自己的落居安排人，母親的聽風苑定然也有。

現在麼，幾句話，雖是爲葉清悠的名聲考慮，卻是一定要把葉清悠放在母親的邊，若是母親出了什麼事，葉清悠第一個不了干係，就算不能查出是做了什麼，一個對嫡母侍奉不周的罪名，也不是葉清悠這個庶能夠承擔地起的。

“這……大小姐，二小姐年紀小，恐怕不能擔此大任……”趙姨娘猶豫半晌，還是開了口。

果真如此嗎？想要在聽風苑手，卻怕自己的兒被牽連進去……葉清冉冷笑一聲，卻再次開口：

“悠兒年紀小，不是還有姨娘你嗎？姨娘在父親邊多年，守持有度，進退得宜，辦事我是極爲放心的，悠兒不會的，不懂的，你可以教。”

就知道你會百般推，我又豈會讓你如願？一起拉下水纔好呢！

葉清冉神不變，卻在心中思忖，聽風苑是定然會派人看著的，如今在母親邊侍疾的是葉清悠，趙氏就算想做什麼，也得掂量著辦，萬一出了什麼事，葉清悠可以以年紀小爲藉口，那麼趙氏可就難罪責了。

趙姨娘心中一堵，臉變了幾變，最終下自己心中的衝，低頭稱是。

“好了，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回去吧，至於悠兒，一會兒就搬到聽風苑照顧母親，我被父親責罰，子不適，母親那邊，就有勞悠兒了。”葉清冉裝作沒看到趙氏那副言又止的模樣，淡笑著說道。

“我一定好好叮囑二小姐，讓好好侍奉夫人。大小姐請安心休息吧，我們這就告辭了。”趙姨娘說著，牽著葉清悠的手，一瘸一拐的離去。

看來剛纔那一跪，效果還不錯，可是，這些怎麼夠？

想起臨死前的屈辱，想起們揹著自己做了那麼多事，葉清冉恨不得將們皮筋，挫骨揚灰！只是讓們跪了一會兒，連利息都不夠！

看見葉清冉臉蒼白，目寒，葉汐和葉靈也面面相覷，分別站到葉清冉的邊，面帶憂。

“小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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