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荷看著臉已經有些怒氣的葉長風,心中閃過一諷刺的笑意,然後開口說道:“瞧老爺這話說的,們兩個如今伶牙俐齒,都要被人如此冤枉,若是像從前那樣木訥,豈不是要吃大虧?”
“就是因爲你太護著們,纔會讓們這麼囂張。”葉長風責怪阮心荷,“你爲定國公府的夫人,不僅不懂得協調各房之間的關係,也不去壽安堂孝敬老夫人,反而護著做錯事的兒,這難道就是你鎮國公府的教養嗎?”
“老爺,你若是不滿意我的做法,隨便你怎麼責備都行,但是這一切與鎮國公府有什麼關係,何故要牽扯到我的孃家?”阮心荷一聽葉長風這般不分是非,竟然因爲趙姨娘和葉清悠的事,將鎮國公府也牽扯進來,心中頓時不快。
“你若自己不理虧,怕別人說什麼?”葉長風說道,“清冉和清就是隨了你的子,這麼冷漠疏離,不近人。”
“那也總比隨你的子,隨波逐流,見利忘義的好。”阮心荷針鋒相對,“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培養冉兒和兒,可曾問過們願不願意?可曾考慮過們快不快樂?們就是你培養出來,日後好嫁皇家,爲你謀取利益的棋子!”
“你……”葉長風再一次語塞,可是眼中的怒火卻怎麼也抑制不住,“你不要以爲你是鎮國公府的兒,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要知道出嫁從夫,惹怒了我,我照樣休了你!”
葉清冉聽著葉長風和阮心荷的對話,心中一。知道他們的這次爭吵,完全是因爲,因爲葉清悠在葉長風面前告黑狀,可是不能再讓他們爭吵下去。
正如阮心荷所說,葉長風是那種隨波逐流見利忘義之人,當初求取鎮國公府的小姐,也是因爲他覺得鎮國公府的婿這名頭好聽,而且能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利益。如今,葉長風的勢力已經,自然也就沒有像以前那樣需要鎮國公府了。
再加上趙姨娘的兄長如今立了戰功,在皇上面前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若是這個時候,讓葉長風對阮心荷產生了厭棄的念頭,那對葉清冉來說,是極爲不利的。
“父親母親,請聽冉兒一言。”葉清冉及時阻止了兩人的爭吵,說道,“此事本來是我和悠兒妹妹之間的事,怎麼好勞煩父親和母親爲我費心?若是父親真的覺得我做錯了,那麼我去向悠兒妹妹賠禮道歉便是。”
“冉兒……”阮心荷聽著葉清冉的話,眼中閃過不贊同的神。
葉清冉是嫡,份地位比葉清悠這個庶不知道高了多倍,更何況葉清悠的生母只是個小吏人家出的兒,更是比不得鎮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日曜國嫡庶有別,斷然沒有嫡向一個區區庶賠禮道歉的道理。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不僅是葉清冉的面子沒法擱,還會連帶著鎮國公府被人恥笑。
“還算你是個明事理的。”葉長風聽了葉清冉的話,便朝著阮心荷瞟了一眼,隨後又說道,“冉兒,你要記住,你的
責任是整個定國公府,別被其他的俗事分了心。”
“多謝父親教誨,冉兒明白。”葉清冉一改之前跟葉長風爭鋒相對的模樣,變得十分恭順,這態度讓葉長風很是滿意。
一番鬧騰過後,葉長風也不好留在聽風苑繼續吃飯了,便放下筷子,拂袖而去,走的時候還是怒氣衝衝的,顯然是對剛剛那一番爭吵還耿耿於懷。
“冉兒,你其實不用爲了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做出如此讓步,自從趙姨娘生下二爺葉展平之後,我和你父親之間,便已經沒有多夫妻分了。”阮心荷說道,“兒出生之後,我子大爲損,對他也一直是冷冷淡淡。其實我最大的心願就是你們能隨心而活,不要爲了我而委曲求全。”
“娘,這不算委曲求全。”葉清冉說道,“有些事,兒不知道,但是您心中想必明白得很。這府中的夫人只能是您,我斷不會讓別人欺負到我們頭上。趙姨娘手段了得,深得父親的寵,如今兄長又立了戰功,勢頭一時間銳不可當。”
“唉,也怪我不爭氣,沒那麼爭奪的心思,也讓你們兄妹三人了這麼多年的苦。”阮心荷說道。
“孃親,您別這麼說。雖然我不太懂你們說的有些事是什麼,但是親疏有別,我還是懂得的。您永遠是我孃親,我也只有大姐這麼一個親姐姐。”葉清說道,“以前總覺得,爲什麼其他幾個姨娘和姐姐們關係那麼好,而我和大姐姐卻像是陌生人一樣,如今看來,是我從前想錯了。”
葉清冉聽著清的話,心中一陣嘆。果然濃於水的親,到底怎麼都抹不去,就算從前他和清之間比較陌生,可今日這頓飯,卻改變了之前所有的現狀。
阮心荷見此,也十分高興,不過還是擔心葉清冉在葉長風面前許下的承諾:“墨韻齋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娘,這件事我會理的,您就別心了。”葉清冉說道,“如今我已經把哥哥送了出去,只要您和兒平安無事,我便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兒這些日子一直跟著師傅學習,應該也不會被怎麼樣。”阮心荷說道。
“如此便好。”葉清冉點頭,“娘,時間不早了,我也就不多留了。既然答應了父親要去給悠兒妹妹賠禮道歉,若是不去,父親反倒覺得我這個當姐姐的說話不算數了。”
“也好,快去吧。不過墨韻齋那兩母一肚子謀詭計,你自己當心一些。”阮心荷叮囑著。
葉清冉應了聲,便告辭了母親,離開了聽風苑,而葉清卻是被阮心荷留在聽風苑裡,好好說話。
畢竟,兩個兒如今都已經長大了,府中的危機還是要讓們明白。現在看來,葉清冉對這府中的牛鬼蛇神是心知肚明的,可是葉清卻並不很清楚,不管怎麼樣,爲母親,還是要提醒。
葉清冉帶著葉汐和葉靈離開聽風苑,走在回落居的路上。
天已經有些晚了,天
邊沉沉的,路也不是很好走,不過好在葉清冉和兩個婢自小習武,目力過人,即便線昏暗,也並無大礙。
“小姐,你真的要去墨韻齋賠禮道歉啊?這二小姐憑什麼?咱們之前去的時候,還什麼事兒都沒有,怎麼才半天功夫,就膝蓋重傷了?”葉靈十分不解。
“就是因爲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纔要去看看呢。”葉清冉說道,“鬧這麼一出,不就是希我被父親責備嗎?我便如所願好了。”
如此說著,葉清冉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神莫測,眼神中也有著一種看穿一切的瞭然和明澈。
葉靈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跟著葉清冉回到了落居。
“小姐,現在怎麼辦?”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葉汐問道,“難道現在就要去墨韻齋嗎?”
“現在太晚了,就算過去也沒有人會知道。”葉清冉說道,“你們兩個去趟小庫房,把那瓶去腐消膏拿來,明天我們給葉清悠送去。”
“去腐消膏?這等好東西,平日裡小姐自己磕著著都捨不得用,竟然要送去給二小姐?”葉汐一聽,頓時不滿,“照我說,意思意思就得了,反正咱們拿過去的東西,也不見得用,何必要送這麼好的東西。”
“去拿吧,不用心疼,這樣的東西,只要有藥材,葉靈自己就能做。”葉清冉說道,“更何況,我還有別的安排。”
兩人聽了這話,也覺得頗有道理,便聽葉清冉的吩咐,去小庫房拿藥了。
夜沉寂,晚風吹拂,還帶著涼意,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屋子裡取暖,整個定國公府,除了在外面巡夜的家丁和護衛,沒有其他的人影。
而葉汐和葉靈拿著去腐消膏回到葉清冉的屋子,只聽到葉清冉吩咐了幾句什麼,兩人的眼中閃過看好戲的神,便乖乖照做了。
經過理的去腐消膏,們再也不覺得心疼,只想快點看到葉清悠塗抹了這藥膏之後的形。
而此時的墨韻齋裡,趙姨娘也在向雀兒仔仔細細地盤問聽風苑裡發生的事。
傍晚時分,雀兒跟著葉長風從墨韻齋一路到了聽風苑,雖然不曾靠近,但是葉長風與阮心荷之間的爭吵聲音太大,即便站的稍遠,也聽得時分真切。
“你是說,老爺親口說要休了夫人?”趙姨娘聽到雀兒的稟報,心中暗喜,又確認了一遍,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是的,趙姨娘,老爺的確是怎麼說的。”雀兒說道,“夫人今天已經惹的老爺很生氣,相信只要再讓夫人惹怒老爺,老爺說不準就真的休了夫人。”
“你做的很好。”趙姨娘對雀兒說著,然後賞賜給雀兒一錠碎銀子,吩咐下去。
雀兒得了上次,很是開心,於是很快就退下了,屋子裡頓時只剩下趙姨娘和葉清悠兩個人。
趙姨娘一邊幫葉清悠用清水拭著上的痕跡,腦子裡也一邊想著,該如何才能離間葉長風與阮心荷之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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