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離開這裡之後,帳中的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可是蕭宸臉上的寒霜卻並沒有散去。
他看著葉清冉和葉清悠這對姐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纔剛剛讓皇上龍大怒,必須等風頭過了之後,才能再另外圖謀。
更何況,他和郭嘉的親的消息若是傳到太子耳中,太子必定不會再聽他解釋了。之前張勤的事,捅了簍子,他花了好大的功夫纔對讓太子重新相信他,可是這一次,他和太子之間的關係,也徹底完了。
“三皇子殿下,微臣先告辭了。”葉清冉見狀,便朝著蕭宸拱了拱手,轉走了出去,本不理葉長風和葉清悠。
而葉清悠看著葉清冉毫髮無損大獲全勝的離開,心中一怒氣難平,直接衝了出去,攔在葉清冉的面前,說道: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是不是?”
“悠兒妹妹,你說話可得注意點。連皇上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所以說你心腸歹毒,心懷叵測。你怎麼能把這罪名扣到我的頭上呢?”葉清冉笑著說完,便朝著自己的帳子走去。
葉清悠隨其後,一定要問個清楚,想知道這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明明安排好的計劃,卻臨到頭變了樣子,爲什麼葉清冉好端端的沒事,而卻了那個被足的人。
後,蕭宸的營帳中,葉長風也朝著蕭宸拱拱手,轉離開,下意識地忽略蕭宸臉上那可怕的神。
葉清悠跟著葉清冉走到營帳中,掀開簾子進去,卻看到葉清霜和葉靈在裡面等著,臉上神平淡,似乎並沒有很驚訝。
這才仔仔細細地盯著葉清霜,發現眼前之人,雖然還是那張臉,可是雙眸中的神和了很多,尤其是看到葉清冉的時候,目中帶著喜悅。
這不該是葉清霖纔有的神,所以……是葉清霜!
“你……你不是葉清霖,你是葉清霜!”葉清悠指著葉清霜,忽然開口,“我就說,爲什麼明明計劃好的事,會突然間變了樣子,原來是因爲你!”
“二姐姐,你在說什麼呀?我本來就是葉清霜呀。”清霜也訝然地說道,“大姐姐是邀我過來住的,不是邀四妹妹,所以你在大姐姐帳中見到的,肯定是我,而不是清霖。”
這一席話,把葉清悠口中所有的話都堵住了。
沒錯,葉清冉請過來同住的人是葉清霜,不是葉清霖;所以這裡的人也是葉清霜,而不是葉清霖。這也就是說,之前費盡心思掉包的葉清霜和葉清霖,不知不覺中已經又換回來了,可是卻還矇在鼓裡。
更重要的是,剛纔去告訴,葉清冉已經中計的人,也是葉清霜。這本就是葉清冉和葉清霜聯手設計的一出好戲!
“好,葉清霜,你居然這麼狠心,連你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也下得去手。你還幫著葉清冉,你可曾想過,清霖心中得有多委屈?”葉清悠指責道。
“二姐姐,我只問你,你和清霖聯手設計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也是葉家的兒?清
霖可曾想過,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可曾想過對我能不能下得去手?”葉清霜說道,“我若是不幫著大姐姐,難到還幫著你嗎?”
葉清悠不說話了,心中仍然憤憤不平,看著葉清冉,很想贏一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葉清冉總是那麼好運,不管設什麼毒計,葉清冉總能從中逃。
“葉清悠,你還是回帳中吧,想必父親還有很多話要對你說。”葉清冉說道,“回府之後,記得好好待在你的墨韻齋,若是讓我知道你踏出定國公府一步,下一次,就不是足這麼簡單的事了。”
說完這番話,葉清冉朝著葉靈使了個眼,葉靈點頭會意,上前說道:“二小姐,請吧。”
葉清悠知道這是送客,於是狠狠地瞪了葉清冉一眼,便轉走了。回到帳中,果然看見葉長風在裡面等著,還沒反應過來,一掌如同鋪天蓋地般扇在的臉上。
“我辛辛苦苦的經營,可所有的心全被你和你那個不的哥哥給我毀了。”葉長風現在終於發了,之前葉展平秋闈考試的事,讓皇上下令永遠不能朝爲,而這一次葉清悠的事,也是讓皇上下令足在定國公府。
甚至聽皇上話裡的意思,葉清悠沒資格爲他的兒媳婦,也就是說……葉清悠將永遠不能嫁皇家。
“父親,這件事是葉清冉一手策劃的,你應該怪,是毀了父親的心!”葉清悠不服氣地說道。
“如果不是你貿然對出手,會這樣做嗎?你行事百出,不夠周果斷,被人鑽了空子,遭到皇上的懲罰,你還好意思說?”葉長風說道,“這裡我是待不下去了,明天我就去向皇上請辭,離開這裡,送你回府足!”
“父親!難道你就這樣甘心嗎?”葉清悠問著。
還以爲葉長風會像之前一樣,不管什麼事,毫無顧忌地都站在這邊,幫著去對付葉清冉。可是這一次,想錯了,惹怒的是皇上,足的旨意是皇上親自下的,就連葉長風也無能爲力。如果葉長風幫,就等於是抗旨,是跟皇上作對。
葉長風什麼都沒說,甩甩袖離開,讓葉清悠自己一個人反思。
可是,葉清悠腦海中想的並不是反思,而是憤怒和仇恨,越是想,心中就越是不甘,對葉清冉的恨意就越是深刻。
夜深了,雲蒼山再一次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剛纔的那件事,就像是喧囂之中的一縷寧靜,終究換不來隻字片語的提及。
但是在每個帳篷的掩藏下,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彼此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天漸漸地亮了,這是狩獵的第五天,可昨天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境一樣,葉清冉的計謀和實力,爲日曜國贏得了勝利和尊重,也挫敗了朔風國的謀和野心。
皇上將那件黃馬褂賜給了葉清冉,這代表著無上殊榮,在日曜國的歷史上,還沒有多個子得到過欽賜黃馬褂,而在本朝更是從來沒有過。
葉清冉是第一人。
定國公府的懲罰和
賞賜並重,一個兒被皇上下令足,連足的日期都沒有說,如果皇上想不起來,那就等於葉清悠要一輩子足;可另一個兒卻得到了皇上的讚賞,欽賜黃馬褂,榮寵無雙。
這樣的事,在日曜國本朝的歷史上很見,對於很多世家大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定國公府在夾中實現了難得的平衡。
而這也讓葉長風知道,定國公府未來的榮耀和興旺,還是必須得靠葉清冉。
可是他沒臉再待在這裡了,即便葉清冉給他長臉,他還是請求皇上,提前離開。而當皇上準許,葉長風收拾行李,拔營回家的時候,才發現葉清霖不見了。
在他的再三問下,葉清悠才說出了葉清霖的去向。而他也深深的覺到,葉清悠心狠手辣,如果他不問起來,葉清悠居然是不打算救葉清霖了。
找到葉清霖之後,定國公府一家離開了,蕭宸也因爲昨晚的事,不想再出現在大家面前,因爲他必須要提前回京去坐準備,應對太子的追問,所以他也走了。
郭丞相帶著郭嘉隨後也回京了,畢竟郭嘉是待嫁之,按照皇上的意思,既然郭嘉和三皇子有了夫妻之實,那要儘快親纔是要。
由於這些人的離開,再加上朔風國的步步相,不斷地提起賭約的事,要求皇上儘快回到京城,理歐敬懷的事,所以大部隊在第六天的早上,便拔營回京。
原本定下的七天狩獵,嚴格來說只進行了三天。第一天到雲蒼山安營紮寨,第二天到第四天才是正式狩獵,第五天的時候,部分人離開,衆人也都忙著收拾東西,第六天就返京。
又是浩浩的隊伍,可是所有人已經沒有了來時的激,沉默變了所有人的代名詞。
回到京中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太子早就聽聞了消息,在皇城門口迎接皇上的鑾駕,同時也差人把朔風國的那幾個人送到了別館。
大概是蕭宸和郭嘉的親事並沒有傳開,太子還不知道,所以太子看起來面如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葉清冉心中便知道,蕭宸肯定不會主把這件事告訴太子,他提前回來是爲了做好安排,爲的就是到時候跟太子翻臉的時候,波及面不會太大。
可憐的太子現在還矇在鼓裡,而蕭宸卻已經在暗中醞釀好了殺招。
回到了養居殿,自己悉的房間裡,看著小桑恭敬的神,不由得有些恍惚。只依稀記得,前世的時候,太子和蕭宸鬧掰了之後,沒過多久就因爲某些事而獲罪被廢。
如今看來,太子的罪名肯定是蕭宸一早就準備好的,所以纔會來的快狠準,一點也沒有防備。
葉清冉知道,這朝中的天,很快就要變了。太子雖然剛愎自用,可也不全是草包,更何況後還有皇后的支持和籌謀,加上郭家的支持,不會這麼輕易倒下,而這一場戰爭,雖然早已經知道結果,可是卻有些期待過程。
因爲斗的越厲害,蕭宸的損失也就越慘重,而最後下手的時候,也會更容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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