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燁讓宋伯挨個兒排查府中的人,看看有什麼異常,所以宋伯纔會來相思苑。但也只是走個過場,畢竟宋伯不覺得韓明能有多大的能耐。
如果這一切真是韓明策劃的,那麼韓明當初在乾州的時候,就不會被宋涼燁耍的團團轉。但是宋伯卻忽略了葉清冉的存在。
在所有人的心裡,葉清冉只是韓明邊的一個婢,低調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可是卻藉著這個份的掩護,將燕王府的一切都的清清楚楚。
“宋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相思苑的門被打開,韓明披著服從裡面走出來,開口問著。
“郡主,世子吩咐搜查相思苑,怕有刺客混進來。”宋伯說著。
“相思苑一晚上什麼靜都沒有,倒是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很吵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韓明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這時候,相思苑裡面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出來了,站在院子裡接宋伯的檢查。葉清冉出來的時間不早不晚,比小枝們幾個稍晚一些,但是比下頭的使丫頭要早一些,正好不那麼顯眼,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宋伯讓後的護衛去每個房間搜查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然後就帶著人走了。
直到宋伯離開,韓明才徹底鬆了口氣,和葉清冉對視一眼,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然後各自回房休息了。
這一夜,宋涼燁徹夜未眠,可是卻沒查出任何人任何事,心中儘管很疑,但是他自信自己的機關沒有人能破的了,所以也就不在意了。
天亮了,葉清冉醒來,便開始考慮該怎麼才能把那鐵盒子給弄開,將人救出來。
想了好幾種方法,第一種是用鋒利的兵,將鐵盒子割開,但是這世界上能割開千年玄鐵的東西不多,一下子也不知道去哪裡找這樣的東西。蕭天翊的冰蠶卻韌十足,或許可以試一試,但蕭天翊現在在星辰國,或許事正到了要關頭,也不能把蕭天翊回來。
第二種是用火燒,就像之前鑄就這鐵盒子一樣,也是把鐵燒鐵水,然後澆築在隙中,將這鐵盒子焊死的。但是千年玄鐵十分難融化,如果用火燒,非常耗時,而且隨著外面的火越大,鐵盒子裡面會升溫,有可能被關在裡面的人會承不住。
葉清冉絞盡腦,每次想到什麼方法,很快就在可行上面被自己否定,所以一整天都愁眉不展,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就在葉清冉想辦法救葉展離他們的時候,蕭天翊已經從半夜等到了下午。
原本躺在團上的蕭天翊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目看向門口,作卻十分迅速,跳上房樑。
就在他竄到房樑上躲好的下一刻,佛堂的門被推開,一個著考究卻看起來很樸素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都下去吧,讓本宮一個人待著。”人開口說著,然後朝著門外的婢們揮揮手,將門關上,轉款款的走了進來
。
蕭天翊幾乎是一眼就肯定進來的人是平長公主,第一是因爲早已經得知了的生活習慣,第二是因爲剛纔自稱本宮,第三是因爲上的這種風華氣度。
穿著日曜國南郡錦娘菜桑蠶織就的素錦,素錦上是星辰國繡娘專門爲繡出來的刺繡,上並無多餘的,可是整個人看起來風華無雙,隨著的走,素錦就像是湖面上波粼粼的水,閃過一片亮。
平長公主走到觀音佛像面前,在團上跪下來,雙手虔誠的捧著佛珠手串,拿在手中一顆一顆的掰數著。閉著眼睛,十分用心,十分認真,就好像天地之間只有自己一樣。
看了這一幕,蕭天翊突然間有些不忍心打擾平長公主禮佛了。但是下一瞬,他還是將自己腦海中的這種念頭拋卻,不管怎麼樣,星辰國的事必須要跟平長公主說清楚,只有出面,纔可能兵不刃的解決母后皇太后容氏。
想到這裡,蕭天翊施展輕功,從房樑上一躍而下,輕輕地落在平長公主的後。
他並沒有刻意瞞作和聲音,所以他確定平長公主是聽到聲音了的,可是平長公主並沒有驚訝,甚至手中的作都沒有停,只是微微睜開眼睛,等著後之人開口。
蕭天翊雖然是日曜國的帝王,但此時他是有求於人,又是晚輩,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衝著平長公主拱手行禮:
“晚輩蕭天翊,給長公主請安。”
平聽聞蕭天翊的名字,眼神中這才閃過一驚奇,放下手中的佛珠,從團上起,轉過來,看著蕭天翊,說道:
“本宮還以爲是哪個宵小之輩擅長本宮的清靜之地,沒想到是翊王。不,是日曜皇帝陛下。”
下意識的說是翊王,可後來又開口,因爲想起日曜國已經換了天下,現如今蕭天翊不再是翊王,而是皇上了。
“長公主見笑了。晚輩實在是迫不得已,才用這樣的方式見公主,還請公主見諒。”蕭天翊開口說著,態度十分誠懇。
平年輕的時候的確很厲害,手段凌厲,一點也不輸給如今的葉清冉,更是有識人之明,再加上對蕭天翊有所耳聞,所以也沒覺得蕭天翊會傷害。
心態不錯,倒是跟蕭天翊嘮起家常來了。
“聽說你是靖宇的師兄,怎麼來拜訪本宮,也不明正大的來?”平淡笑,“本宮還盼著你帶些好東西來呢。”
“是晚輩禮數不周,下次一定帶著禮登門拜訪。”蕭天翊也知道平長公主沒有惡意,便笑著說道,“不過這一次,晚輩過來,是想請長公主出面,救救靖宇和晚輩的姨妹,也就是星辰國皇后葉清。”
“救他們?靖宇這小子你還不知道?能耐大的很,能有什麼要本宮救的?大概又是跑出去遊山玩水,遇到什麼事兒了吧。”平長公主說道,“這種事他都搞不定,他要如何管理這偌大的江山?”
平長公主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息,覺得很無奈。
蕭天翊見狀,心中便明白,那容太后想必是將所有的事都蠻的很,連住在宮裡的平長公主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纔開口說道:“長公主,靖宇和兒沒有出宮,他們現在就在宮裡。只是他們被容太后困住了,晚輩不知道星辰國皇宮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晚輩肯定,這件事一定跟容太后有關係。”
“你說什麼?”平長公主驚訝,“這怎麼可能?容氏向來疼靖宇,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呢?”
“長公主,晚輩想請教您一個問題。”蕭天翊說道,“聽聞當年太后容氏是有孕的,可後來爲什麼沒能生下來,反而是最後不能生育呢?”
聽了這個問題,平長公主臉上一僵,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愣了半晌之後,纔開口問道:“你是說,過去的事,容氏已經都知道了?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對靖宇和雲氏展開報復?可是我星辰國多年前的深宮辛,你一個外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長公主,晚輩是靖宇的師兄,昔日在師門學習的時候,也曾把酒共歡,真心相。”蕭天翊拱手說道,“若非如此,晚輩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危險,潛皇宮,將此事告知於您。”
“本宮憑什麼相信你?”長公主依舊心存懷疑,“容氏怎麼會知道當年的事?和雲氏向來好,就連雲氏生病,都要去欽安宮親自照顧。”
“那麼長公主還是調查一下,雲太后生病的真相吧。”蕭天翊說道,“晚輩今日進宮,只是爲了見長公主一面,將事的嚴重告知。因爲這件事不僅關係到靖宇和兒的命,還關係到兩個國家的安寧。若是不能妥善解決,苦的還是兩國的百姓。”
“這跟兩國的百姓有什麼關係?”平長公主以爲蕭天翊是故意把這件事誇大來嚇唬,便不悅的問著。
“長公主以爲,容太后這麼多年不理朝政,甚至不問世事,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控制星辰國的帝后,甚至控制另一個太后,還不被宮裡的人看出來?那是因爲有人給出謀劃策,這個人就是日曜國的藩王之子,燕王世子宋涼燁。”蕭天翊簡單的解釋道,“而同樣的,宋涼燁抓住了朝廷削藩的機會,從星辰國容太后手中拿到了一些打造良的兵,並且殺了四個藩王,意圖挑起戰火。”
隨著蕭天翊的話音落下,平長公主的臉終於變得凝素,盯著蕭天翊,看著他的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卻是那麼讓人心驚。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能從本上瓦解這兩個人的勢力,那麼日曜國和星辰國都會再次挑起戰火。”長公主說道,“若是你口中那個宋涼燁憑著星辰國的良兵贏了這場戰爭,那麼日曜國的朝廷就會岌岌可危,同樣的,宋涼燁看在容氏支持的份上,很可能會借兵給容氏,剿滅星辰國反對的勢力,徹底從靖宇手中奪權?”
這平長公主到底是聰明人,昔日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人,所以蕭天翊這麼一解釋,就很快明白了事的嚴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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