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了太醫和軍隊出發前往采礦場的事一時間傳遍京城。
原本熱鬧的京城大街也因為這件事而變得冷冷清清,大多數的人都選擇窩在了家里,生怕出門就被染了瘟疫。
今日,是陸然給錦三治病的最后一天。
春來酒樓后院二樓。
“錦三,今日之后,你便只要按時服藥便可。”陸然輕聲囑咐道:“不過這一年,忌口還是很重要的。”
“嗯,知道了。”祁玉宸道:“甄半仙到現在還沒找到,斷脈門的二長老倒是找到了,不過他行蹤詭,每次跟到人就不見了,哪怕是和那個陸璃見面,也是很短的時間。”
“嗯,知道了。”陸然抿著。
那次尋到了阿虧叔的大致方位,只是等祁玉宸的人找過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甄不虧已經被轉移了。
而他原本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在一戶屠戶家里,只是那屠戶對于自己家多了人竟然毫不知,倒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放心,我加派了人手搜查那一帶了。”祁玉宸道:“不用擔心。”
“嗯,盡力吧。”陸然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后來又算了一次可是本覺不到阿虧叔的方位,哪怕是一的氣息都沒有。
這只能說,他遠遠超過了的測算范圍,或者是有人用更厲害的方法藏了阿虧叔的氣息。
“你怎麼看起來有心事?”祁玉宸看著陸然將最后一銀針收起,低聲問了句。
“沒。”陸然將事先準備的藥丸給了祁玉宸,道:“這是半個月的藥,每次一包,飯后用溫水送服,這些藥是我自己做的,所以,你不要給別人看,知道了嗎?”
陸然本來想給他開中藥煎服,只是想想這貨萬一懶得煎,又或者時辰不夠怎麼辦,索便從幻鈴鐲里取了西藥和中藥出來了。
“嗯,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更不會讓人看到這些藥的。”祁玉宸看著那古古怪怪的袋子里裝著的五六的藥丸,點了點頭。
“錦三,我有點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還請你幫我護著白府。”陸然抿著,道:“我知道我這要求唐突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付錢。”
“談錢多傷,你替我治病,區區小事我要是還收你錢,就說不過去了。”祁玉宸淺淺一笑,也不多問陸然要去哪,一口應下了。
陸然回侯府后,便安排了一切,留了小金小銀守著采苑,不管是誰,只要敢來找麻煩,直接打出去。
不想如今的采苑再步原主新婚夜的后塵。
“小姐,奴婢怎麼覺得您在代后事一般?”小金抿著,糾結了很久,還是把心里的疑問了出來。
“阿姐,你說什麼呀!我們小姐活的好好的,代啥子后事呀!”
“本小姐只是可能會去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才會代細致一點。”陸然沒心沒肺的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太敏了。”
小金抿著,那種覺就是很強烈,知道很荒謬,可是,沒來由的,很難。
“小姐,既然如此,您為何還要把們……”
“噓!這是我們之間的小哦!”陸然的食指輕輕地在小金的上,道:“不能說的哦!”
小金的咬著下,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阿姐,你別這樣,小姐就是去……散散心而已啦!”小銀拍了拍小金的肩膀,道:“你這樣不是讓小姐走得不安心嗎?”
“行了行了,你們兩姐妹就不要再說了。”張嬤嬤抹了把眼淚,小姐明明就是去散散心順便找個故人而已,怎麼被們兩人說的就像是真的要那啥一樣了呢!
“小姐,你真的不帶人一起去嗎?”張嬤嬤轉而看著陸然,道:“您要不帶小金或者小銀去吧,這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不用了,你們好好守著采苑,還要幫我照顧好我外祖母呢!”陸然看了眼天,道:“我要出發了。”
張嬤嬤抹了把淚,小姐從小都是被養著的,如今卻要一個人出遠門,哪里放心,可偏偏老爺一句話都沒有說,小姐自己也不讓人跟。
又能說什麼呢!
“嗯,小姐路上小心。”張嬤嬤抿著,輕聲道:“若是找不回那人,您便回來吧!您記得要時常報平安啊!”
“嗯,我都記下了。”陸然抱了抱張嬤嬤們,這一趟出門,或許真的就不回來了吧!
昨晚突然心有所,便算了一卦,沒想到竟算得一條出路,按地圖看來,那方位直指的便是千里外的采石村。
若是真的找到了出路,便能離開這里了。
只希路上能把阿虧叔也找到,若是找不到,應該會選擇留下線索,自己先回去找族長幫忙了。
陸然只一人踏上了出城的路,后,一個小小的尾遠遠的跟上了。
……
“主子,陸小姐出城了。”明四站在一旁道:“屬下已經派人跟著了。”
“嗯。”祁玉宸淡淡的應了一聲,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陸然出城干嘛?難道是為了找甄半仙?想來也不太可能。
“祁公子,王爺在書房等您。”門外,一個侍衛恭敬的敲了敲門,打斷了祁玉宸他們的對話。
“嗯。”祁玉宸應了一聲,便起往著蕭華皓的書房而去,依舊是一副孱弱的病態。
祁玉宸的房間離著蕭華皓的書房不遠,不過因為他走路慢,是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那邊。
“王爺,你找我?”祁玉宸輕聲問了句。
“坐吧!”蕭華皓看著祁玉宸,幾度言又止。
“王爺有話不妨直言。”
“祁兄,本王確實有件事想跟你說。”蕭華皓嘆了口氣,道:“老三那狡詐之人,不知怎地蠱了父皇,說采礦場那邊的事和錦安國的細作有關。”
“錦安國的細作?”祁玉宸眉頭微皺,不悅又憋屈的道:“錦安國若是有那膽子,我現在何至于以一副孱弱的子在大興為質子。”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老三就是想借你來踩本王一腳。”蕭華皓憤憤的道:“老三太過詐了!竟然不惜將兩國的關系都拉扯上。”
“是我給王爺添麻煩了。”祁玉宸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在屋檐下,他不過就是一顆被人擺弄的棋子罷了。
“祁兄,你別這麼說,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因本王而起,委屈你了。”蕭華皓走到祁玉宸邊,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對不住了。”
祁玉宸寵若驚的站了起來,道:“王爺言重了,我不過就是一個質子,能得王爺照拂已經是我之幸事了,豈能王爺的道歉。”
“哎!”蕭華皓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還有件事,本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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