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是不追究這幾那事了,對麼?”我問蔡立軍。
蔡立軍一個大男人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不笑了,“孟小姐,你是不是我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哭得很難看?”
“我只是覺得這孩子太可憐了,活著的時候被自己的親生母親騙,去世了,還被其他人騙,我想只是覺得自己太孤單了,所以才會想讓我去陪他的。”蔡立軍說著又抹了一把眼淚。
我不會笑話蔡立軍,我覺得蔡立軍這樣的男人才是真正有有義的人。
我看著蔡立軍,說道,“可以講講你和秀的故事嗎?”
蔡立軍看著脖子上還潺潺流著鮮的秀,他的聲音溫又低沉,“孟小姐啊,你說秀在決定割脖子自殺的時候是有多絕,多疼啊……”
“雖然我和秀認識才幾個星期,可是在我心里就跟我妹妹一樣,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一個人蹲在火車站,背著書包,在角落里像只小貓似的。”
“那時我還以為遇到了壞人,胳膊上都是青紫的傷痕,我把帶到了派出所給了警察才離開。”
“后來,我又遇見幾次,有一次我看見拿著一個本子在畫畫,我是教的,當時就來了興趣,就和聊了起來,在得知了的家庭況和夢想下,我當即就決定以后免費教畫畫,我給了班的地址,后來每天都準時來上課……”
說到這里蔡立軍吸了口氣,再次看向了被銀包裹的秀,蔡立軍的話秀都聽到了,兩行淚從的雙眼落,
“老師…對不起…”秀流著淚道歉,“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好的人,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才犯下了這麼大錯誤,請您原諒我。”
蔡立軍深深的嘆氣,他對秀說道,“老師原諒你,老師只希你以后能亮眼睛,再也不要被任何人騙了。”
看著蔡立軍和秀隔空流著眼淚,我的心里也一
片唏噓,我慶幸于秀這麼快就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如果沒有被口中的那個人給蠱,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總的來說,這一切都是秀母親的錯,是那個人的錯。
褚今許的袖輕輕一拂,那包裹在秀上的銀就現實了,秀變回了那個穿著干凈藍白校服的孩子,脖子上的傷口還在,只是不在流了。
秀走到了蔡立軍的面前,蔡立軍沒有閃躲,他看秀的眼神很溫很有。
是那種哥哥對妹妹的。
“老師,我的畫您畫完了嗎?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請求,我想帶著老師送給我的畫離開。”秀誠懇的對蔡立軍的說道。
蔡立軍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那副畫我還沒來得及畫完,只畫了一雙眼睛,不過你再等等我,我會很快畫完的。”
秀輕聲說道,“可能我沒有時間了,不過沒關系的,沒有畫也可以的。”
秀不帶走畫的話,離開也會有憾的吧。
我看見旁的褚今許,那張英俊的臉上看著蔡立軍和秀二人出了不耐的神,“真是麻煩。”
說完,褚今許從他的蛇形須彌戒指中拿出了一堆的東西扔在了蔡立軍的面前。
“趕畫,畫完送走,我們也好收工了!”
褚今許的作簡直是驚呆我了,他丟出來的這些東西當中有畫架有筆,還有那張只畫了一雙眼睛的畫,我說當時那張畫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被褚今許給收了起來。
蔡立軍忙撿起東西,朝著褚今許激的說道,“謝謝,謝謝褚先生,真的謝謝你。”
褚今許冷哼了一聲后,坐到了懸崖邊的一塊石頭上,眼神盯著懸崖對面的遠山,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秀規矩的站在蔡立軍的面前,一不的笑意的看著面前的老師。
蔡立軍已經完全沒有害怕的緒,他拿起畫筆開始了他那副未完的畫。
躲避在烏云之中的太此時也有出來之意,
在太出來的前一秒蔡立軍給秀的畫畫好了。
在懸崖邊緣出現了一道泛著淡金芒的大門,門走出了一名全披著黑袍的男人,他手中左手拿著一本薄子,右手拿著一支筆。
我的呼吸頓時一滯,這是……
不等我問褚今許,就聽見他冷冰冰的開口,“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魂魄,也值得你判大人親自來接?”
臥槽!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心中難免激,這就是傳說中的判!
而判是來接秀的?難道是判也覺得秀太可憐了嗎?
全黑的判讓人看不清長相,冰冷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地府最近出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我是出來辦案的,順便幫人收魂。”筆趣庫
褚今許的眉頭一挑,“哦?地府還能出什麼事。”
判的聲音在這一刻更冷了,“有人進地府更改了地府的回冊,本不讓回的卻了回,這事,大了。”
我看見褚今許的眉頭微微一抖,眸里閃過一不明所以的緒。
“這樣啊,那你祝你完任務。”褚今許笑瞇瞇的說道。
判冷哼了一聲,朝著秀一招手,秀的魂魄就不控制的朝著判飛了過去。
再進那道金大門前,秀突然回頭對蔡立軍說道,“老師,其實你第一次在火車站遇到我的時候,那是我唯一一次鼓起勇氣想要逃離那個家,逃離媽媽,逃離給我安排的婚事,可能我最終還是沒那麼做。”
說完,秀和判一起踏進了金大門,他們的影隨著大門一起消失了。
留下蔡立軍一個人握著畫筆發呆。
我能理解他此時的心的,他肯定在想,如果第一次見到秀的時候,他沒有多管閑事,沒有將秀送去派出所,那麼就離開那個家了。
“蔡先生,別太難過了,至在秀生前,你給予了唯一的溫暖。”我安蔡立軍。
可蔡立軍卻流著淚痛苦的搖頭,“不,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