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林業深整得有點無語。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
幾點啊!凌晨十二點!
正常的人的生鐘,這個點不睡覺還能干嘛?
狗嗎?
不過,看他們兩個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我了,我也不好意思發牢。
趕換了件服,匆匆的跟著他們出了酒店。
路上,我實在忍不住問林業深:“你要找的人有線索了嗎?”
這麼大晚上把我從被窩里面摳出來,總不可能漫無目的的在福溪鎮瞎逛吧?
林業深白我一眼:“就是因為沒有線索才要出來找啊!”
“難道你在被窩里躺著,線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額……
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這個邏輯,我給滿分。
“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我攏了攏單薄的外套,渾凍得有些哆嗦。
沒想到福溪鎮的晚上溫度這麼低,早知道來之前我就多帶一件厚外套了。
還是蠻子心疼我,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我套上,我這才覺回了魂。
林業深帶著我跟蠻子走在福溪鎮空的街道上,不知道發現了什麼端倪,微微一皺眉問:“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鎮子冷清得有點過分?”
我左右看了兩眼,疑的搖搖頭:“這深更半夜的,街上沒人很正常吧!”
“畢竟只是一個偏僻的小鎮,又不是在城里,哪有那麼多力旺盛的夜貓子在外面閑逛?”
蠻子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頭兒,你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林業深沒好氣的瞪了我跟蠻子一眼:“你們兩個是不是傻?”
“這里畢竟是旅游景區,就算街上沒人,肯定也有酒吧和便利店還在營業。”
“可你們看看這空空的街道,跟沒人住似的,這正常嗎?”
林業深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不太對勁。
蠻子道:“要不然我回酒店找個人問問?”
林業深道:“算了,現在回去肯定會驚其他人,先看看況再說。”
“鎮子這麼大,總不可能一個人都看不見。”
我們三個于是又沿著街道走了一陣,終于在靠近山腳的地方看到了一些亮。
快步趕過去一看,平地上烏泱泱的站滿了人,一眼去全是人頭。
估計整個小鎮的居民都在這了。
難怪我們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看見,原來人都聚集在這。
他們雙手叉在前,微微低著頭,臉上不見悲喜,似乎是在誠心禱告。
我心里很是納悶,這不年不節的,來了這麼多人,這是在干什麼?
如果是什麼特殊的節日的話,那也算是福溪鎮的文化特,應該大力宣傳才對,不可能這麼神神,一點消息都不。
疑之余,我找了個看起來比較面善的中年大叔,想打聽一下況。
可那大叔看著我們三個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防備,不管我問什麼,他都只是搖搖頭一言不發。
然后繼續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不再搭理我們。
我不信邪,又找了兩個年輕人,繼續打聽。
可結果一樣。
他們防著我們像防賊,一個字都不肯說。
偌大的場合,千上萬的居民,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跟林業深還有蠻子穿梭在人群之中,沒人搭理我們。
我們就像是冒失的不速之客,跟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
蠻子低聲音對林業深道:“頭兒,你說他們這些人該不會是中了邪吧?”
“我聽說之前就有某個邪教蠱人心,吸引了一大批的信徒,個個都被洗腦了,六親不認,忒嚇人了!”
他這話只是說給我跟林業深聽的。
可因為現場實在是太安靜了,他的
嗓門本就大,這幾句話說出來后,旁邊幾個壯漢立馬回過頭來,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我們三。
我趕示意蠻子閉。
這可是別人的地盤,要是一不小心激起民憤的話,我們三個本事再大恐怕也只能橫著出去了。
沒辦法,打探不出消息,繼續在這耗著也不是個事。
我跟林業深商量了一下,要不然還是回去找許風致問一問。
他自己也說了,對福溪鎮比較,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就在我們準備撤的時候,我看到人群外圍的樹林里有個影鬼鬼祟祟的,十分的可疑。
于是指給林業深看:“組長,那個孩子眼的,是不是咱們這次任務里要找的那個李思瑤?”
林業深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面頓時一沉:“就是!”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李思瑤也注意到了我們,當即了驚嚇,轉就跑。
蠻子反應最快,趕追了上去。
這個李思瑤看著沒有幾兩,跑得快。
蠻子那麼大的格,攆了半個福溪鎮才在一條巷子里把堵住。
我和林業深趕到的時候,李思瑤正抱著膝蓋在角落里嚶嚶嚶的假哭。
一邊哭一邊狂罵蠻子,撒潑打滾,跟個瘋婆子似的。
蠻子抓了抓頭皮,委屈得不行,生怕我跟林業深誤會,垮著臉解釋道:“頭兒,我什麼都沒干。”
“我就是讓別跑了,可非不聽,然后就哭了,說我欺負。”
“我真沒有!我一大老爺們怎麼可能欺負一個小姑娘!”
李思瑤聽蠻子這話還來勁了,哭嚷著道:“你就欺負我了!就是你欺負我!”
“我又不認識你,你好端端的追我干什麼?”
“我都好幾天沒吃頓飽飯了,你還要追我!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嗚嗚嗚……我好!”
一邊哭一邊抹眼淚,臉跟個小花貓似的。
我翻出林業深發給我的照片對著的臉比了比,篤定道:“沒錯,就是了!”
雖然本人比照片上看起來狼狽清瘦了幾分,但面相和廓是李思瑤本人沒錯。
李思瑤見我們三圍著,黑溜溜的眼珠子警惕不安,問:“你,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林業深沒有回答的問題,走上前,微微瞇著雙眼上下打量著。
然后邦邦道:“沒傷,沒失憶,沒被綁架,應該也沒有人脅迫你。”
“李思瑤,解釋一下,你為什麼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