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們差不多時候登山的還有一個兩鬢發白的中年父親。
他還不到四十歲,整個人看起來卻飽經風霜,蒼老得像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我們問了一下才知道,原來他的獨生子在三歲的時候意外走失,這十年來,他散盡家財四尋找,卻一無所獲。
如今,他七十歲的老母親躺在病榻上已經來日無多,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臨死前能再看孫子一眼。
他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聽說福溪鎮的千年古樹能為誠心者如愿,這才不惜千里專門趕了過來。
只是,山神之說聽著就很虛幻。
一個人到底絕到什麼地步,才會信奉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果等他登上了山頂,發現一切都是假的,豈不是會陷更深的絕?
“想什麼呢?”
林業深見我有些走神,一雙無神的死魚眼瞪著我,不悅道:“有沒有山神,要上去了才知道!”
“李大小姐不是說了,這山古怪,能不能登頂都不好說,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說著,指了指臺階下方:“你仔細看看周圍,人是不是越來越了?”
林業深這麼一說,我才回過神來,本能的環顧了一圈四周。
確實,剛才上山的時候起碼有百來號人,可是現在目之所及的臺階上只剩不到二十個人。
雖然腳程的快慢可能會有些偏差,但也不可能一下子掉這麼多。
不知道那些人是回到了原點,還是已經爬上了山頂。
林業深又板著臉,叮囑我道:“咱們三個,誰能走到最后都不一定。”
“待會兒你要是繞回去了,可別跑,老老實實的在山腳下等著我們。”
我看他難得正經的表,趕點頭:“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反應過來,奇怪的問:“蠻子哥呢?”
他本來就在我們前面兩個臺階,因為怕走散,他一直遷就著我們的進度,沒有拉開多遠的距離。
可就在林業深剛才跟我說話的功夫,蠻子突然就不見了。
真的就像是李思瑤說的一樣,好好的大活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林業深對這個況早有預料,他平靜道:“沒事,不用管他,他如果回去了知道在哪等我們。”
“接下來就看我們誰能堅持到最后了。”
保險起見,從兜里掏出一張符塞給我。
“這是張追蹤符,金貴的,平時我可舍不得用,這次便宜你了。”
“你好好收著,萬一之后我們走散了,我可以循著這張符找到你的位置。”
“給我?不收錢吧?”
我有些寵若驚,不太敢接,就怕林業深本不改要宰我一刀。
追蹤符我是知道的,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高級貨,不是我這種級別的菜鳥能畫出來的。
而且,是畫這張符需要的特殊材料就極其難得,一般人即便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得到。
林業深竟然舍得拿出來給我用?
這上面怕不是有什麼龍潭虎等著我吧?
林業深見我慫樣,白我一眼:“讓你收著你就收著,哪那麼多廢話?”
“記著,要是最后我倆走散了,不管什麼況,別輕舉妄。”
“保命第一,等著我去找你。”
我跟林業深出了幾次任務,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嚴肅的叮囑我。
我心里有種預,看來這山上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連他自己都沒什麼把握。
不過,都走到這了,慫也沒用,我也未必有那麼好運能爬到山頂。
當即故作放松的笑了笑:“放心吧,如果真的有什麼突發況,我肯定會茍到你來救我的。”
林業深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臉上的表稍微有些凝重。
接下來十幾分鐘,我倆都沒怎麼說話。
山道上可見的影越來越,只有稀稀散散的四五個。
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升起了一層薄霧,視野能見度大大降低。
我們來之前,山腳下明明晴空萬里,就這一會兒功夫,山里竟然就變天了。
霧氣籠罩在頭頂,也漸漸黯淡,山風一陣陣的往上吹,凍得人直打哆嗦。
“好冷啊!怎麼突然這麼冷?”我抱著胳膊,轉頭去看林業深。
他站在原地沒有,表有些奇怪。
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我怎麼喊他,他都沒反應。
我有點慌了,用手推了他一下:“林業深,你怎麼了?”
“喂!林業深,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林業深還是沒搭理我。
或者說,他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
“別喊了,沒用!”
蘇清淵涼薄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他語氣平淡道:“這霧氣里面有古怪,會影響人的神。”
“林業深應該是被控制住了。”
話剛說完,林業深就對著空氣喊了一聲:“徐途,不要!”
一邊喊,一邊追了出去。
“林業深!”
我急忙去拉他,可是沒拉住。
他的影一進霧氣當中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我再一回頭,邊空空,一個人影都沒有。
整個山道好像就剩下我一個。
山風冷颼颼的從我耳邊吹過,我看著霧氣濃郁的山道,一時間有些惶恐不安。
不管是繼續往前走還是打道回府,周圍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我覺里面好像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我完全暴在對方的視線當中,可卻連對方的蹤影都捕捉不到。
本來有林業深在邊上,我還有個主心骨,現在連他也不見了,我心里怵得厲害。
“蘇清淵,你還在嗎?”
我忐忑不安的喊了蘇清淵一聲。
隔了好一會兒,蘇清淵才懶洋洋的應了一句。
我稍稍松口氣,忙問:“你剛才說這霧氣會影響人的神,那為什麼我一點事都沒有?”
蘇清淵淡淡道:“或許是因為你質特殊,周的靈氣過于純粹,又或者,你心中沒有會讓你迷失的執念。”
執念?
我想起來了!
林業深剛才喊的那個名字,上次聽蠻子說起過,那就是他以前的發小。
看來林業深的執念跟他的發小有關。
我有些擔心的問:“那他會不會有危險?”
畢竟這霧氣這麼邪門,誰都不知道里面是否暗藏殺機。
蘇清淵輕哼一聲道:“以你現在的境,你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姓林的小子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他只是暫時被迷了心智,用不著你替他心。”
“你還是想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我一想也對,林業深畢竟是特調組的組長,實力和經驗都在我之上。
要是他自己都擺不平的麻煩,我瞎擔心也沒用。
反正追蹤符在我上,只要林業深困,肯定會自己來找我的。
我現在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就在我糾結不安的時候,后突然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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