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2樓,走廊里很安靜。
今天不是休息日,這個時間點,大部分的租客都不在。
我從1203號房間門口路過的時候,約聽到里面傳來兒不宜的息聲。
看來這租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大好。
門口,一只鞋掉在外面的地板上,我稍微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方思琪的。
心里暗暗驚嘆:這兩人到底有多急不可耐,還在門口就把鞋子給了。
不過,這是人家的私事,跟我也沒什麼關系。
我就是有點想不到,平時高冷正經的方學霸,竟然有這麼熱似火的一面。
果然,人都是有多面的。
就在這時,蘇清淵冷幽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想看?”
我一驚,猛地回頭:“你怎麼還在?”
蘇清淵挑了挑眉,戲謔道:“本座一直都在。”
本來以為我故意無視他,他自覺無趣就走了,沒想到他這麼執著,竟然一直跟在我后面。
他頓了頓道:“你還沒回答本座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故意裝傻,大口的啃著手抓餅。
蘇清淵指了指1203的門,意味深長道:“本座倒是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我老臉一紅,立馬反駁:“你才有這種癖好!那里面是我同學,我只是有點好奇!”
“哦?是嗎?”蘇清淵撇我一眼,顯然不信。
“那要不要本座帶你進去看看清楚?近距離觀一下?”
“觀你大爺!”我又又惱,沒想到蘇清淵這個老不修,竟然說出這種沒沒臊的話。
“你別跟著我了!我困了,我回去睡覺!”
說完,我快走幾步,拿鑰匙去開1206的房門。
蘇清淵也沒說話,就站在我邊上好整以暇的看著。
我雖然努力無視他的存在,但他的目一直盯著我,害得我本沒辦法忽視他的存在。
鑰匙鉆了半天,死活懟不進鎖孔。
我有點急躁起來。
蘇清淵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手握住我的手背,清洌的氣息籠罩在我鼻息間。
“你手抖什麼?”
我嚨了,道:“我沒抖,是鎖孔不對。”
剛說完,蘇清淵就把鑰匙進了鎖孔,“咔噠”門開了。
打臉打得我猝不及防。
我:……
蘇清淵還嫌我不夠丟人,一本正經的在我耳邊補充一句:“恩,是鎖孔的問題。”
我角了。
我懷疑他在侮辱我的人格,但我沒證據。
不管怎樣,門總算是開了。
我立馬鉆進去,想把蘇清淵堵在外面。
蘇清淵嗤笑一聲,任由我關上房門。
我吃手抓餅吃得有點噎,倒了杯水剛喝一口,蘇清淵不聲不響的又出現在我旁邊。
他雙手環,氣定神閑的看著我。
“咳咳咳咳!”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死。
“蘇清淵,你故意的吧!”
蘇清淵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我心里憋著氣,冷梆梆道:“你到底想干什麼?”
蘇清淵挑了挑眉:“你親了本座,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除非你再親本座一次,才算扯平。”
我被他的神邏輯氣笑了:“你這是故意耍流氓!”
“你之前親了我兩次,我都沒跟你計較,你還有理了?”
蘇清淵攤了攤手,將無賴貫徹到底:“反正親不親隨你,本座不會強人所難。”
“但走不走,隨我,你也不能拿本座如何。”
“我……”
我算是看出來了,蘇清淵這是打算跟我杠上了。
杠是吧!行!我說不過你,我不搭理你還不行嗎?
我無視他的存在,簡
單的洗漱一下,躺到床上睡覺。
蘇清淵也不吭聲,挪了把椅子過來,正兒八經的坐在我床邊。
他就看著我,直勾勾的看著我,耐著子,不急不躁。
我忍了十幾分鐘,有點了。
語氣緩和了幾分,妥協道:“你不是剛才妖市得到了同心珠的線索嗎?”
“同心珠那麼重要的東西,你還不趕去找?”
蘇清淵靠在旁邊的書桌上,單手支著下頜,不咸不淡道:“你這是要攆本座走?”
我心道:這不是很明顯嗎?還用問?
面上卻客客氣氣道:“我只是覺得你應該去忙別的,沒必要在這盯著我。”
“你的妖元在我這,我又跑不掉。”
蘇清淵道:“這個不勞你心,舜華給的地址,本座已經讓玄鶴去核實了。”
“等有了結果,本座自然會趕去。”
頓了頓,眸依舊看著我:“白湘湘,你還欠本座一個代。”
我抿了抿角,心虛得不說話。
蘇清淵輕嗤一聲又道:“怎麼?敢做不敢認?”
“輕薄了本座,想不認賬?”
我不吱聲,默默的往被窩里了。
都怪舜華蠱我,當時那個況,我一時沒把持住,就……
害!
早知道我自己是個有心沒膽的,我怎麼也不該去招惹蘇清淵。
蘇清淵見狀,把我從被子里面出來,用手了我的額頭:“你臉怎麼這麼燙?心跳也好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我抓著被角,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暗暗咬了咬道:“蘇清淵,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行不行?”
蘇清淵似乎是嘆息了一聲,無奈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本座不打擾你了。”
說完,影就消失不見了。
我長長松了口氣,心里卻還是糾結不已。
我承認,自己對蘇清淵是有心的。
我也漸漸習慣了對他的依賴。
有他在我邊,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兇險,我都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和底氣。
可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有了一種本能的信任。
之所以如此糾結不安,并不在于我倆份的懸殊,而是因為我還有一的顧慮。
那個讓蘇清淵傷到失去一段記憶的人,的存在在蘇清淵漫長的生命中可能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我怕他有一天會想起來那段刻骨銘心的過往。
不管是對的滿腔恨意,還是余未了,都會在他心里占據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捫心自問,我做不到不去介意這件事。
我也不想因此而傷。
舜華說得對,我這個人確實口是心非,顧慮太多。
我翻來覆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結果。
好不容易倦了,有了幾分睡意,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
砸得雖然不是我房間的門,但因為靜太大,出租屋里隔音又不大好,我很難做到不去理會。
對方敲了足足十幾分鐘,我實在忍不了了,披了件外套打算出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發神經。
結果一推看房門,就見1203的房間門口堵了兩個五大三的壯漢,邊上還站著一個珠寶氣的富婆。
那富婆氣焰十足,滿臉怒氣,對著屋里道:“何旭東,別躲躲藏藏的,我知道你跟那個狐貍都在里面!”
“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娘就讓人拆了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