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一看,易冬冬帶來的人已經和鄭家發生了爭執。
易冬冬質問鄭志昆,鄭心悅好好的被帶回了鄭家,怎麼突然人就沒了。
而且,鄭家這麼著急的給鄭心悅辦喪事,卻連他這個未婚夫都不通知。
要不是有人告訴他,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
鄭志昆在那好說歹說,低聲下氣的解釋,但易冬冬本不吃這一套,非說他和鄭心悅已經訂了婚,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所以,他必須要帶走鄭心悅的尸,重新辦一場風風的葬禮。
易冬冬緒這麼激憤,其實也能理解。
作為鄭心悅的未婚夫,對于的死,他確實有知權。
但問題是,鄭心悅的死本就見不得,鄭志昆一心只想讓鄭心悅早點下葬,就怕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怎麼還敢通知易冬冬?
不過,他怕什麼來什麼。
換做普通人,未婚妻過世,最多過來祭拜一下,可這個易冬冬想法比較獨特。
他竟然要把鄭心悅的尸帶走。
這可是到了鄭志昆的痛。
尸要是被帶走了,那鄭心悅生前已經懷有孕的事,只怕也瞞不住。
到時候易家肯定會找他算賬。
所以,雙方在樓下一直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易冬冬也是個暴脾氣,仗著人多,直接就讓手下人搶。
鄭志昆和田秀蘭只能帶著兩個保姆一個司機在那跟他們拉扯。
可他們哪里是易冬冬帶來的那些壯漢的對手,很快尸連同棺材就被搶了過去。
田秀蘭氣得破口大罵,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鄭志昆見狀,趕攔下。
他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一旦讓警察介進來,鄭心悅的死很有可能會被重新調查。
到時候,他就完了。
這是鄭家和易家的私事,我只在邊上看著,并沒打算手。
可就在這時,易冬冬突然臉變了變,指著棺材里面的尸,驚恐道:“肚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肚子?”
隨即,眼珠子瞪圓,轉而看向鄭志昆和田秀蘭,質問:“怎麼回事?”
“心悅的肚子為什麼這麼大?”
“前幾天,我就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說你們家心悅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早就好上了,我原本還不信,現在看來,外面傳的都是真的!”
“這麼大的肚子,孩子都快生下來了吧?”
“難怪你們鄭家那麼著急的要跟我訂婚,之后又找理由把心悅給接了回來!”
他越說越氣憤,指著鄭志昆的鼻子就罵:“好你個鄭志昆,正當我易家是吃素的!”
“你想給你兒肚子的孩子找個便宜爹,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
“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信易!”
說著,手底下幾個人就按著鄭志昆,不由分說的一頓揍。
這頓揍是鄭志昆咎由自取,我答應了許漫漫不會干涉。
而且,他們人多勢眾,我就一個孩子,我也擋不住。
不過,有件事我有點納悶。
剛才鄭心悅的尸我也看過,雖然有些顯懷,但不注意看其實是看不出來的。
易冬冬看著五大三的糙漢子,哪來這麼細膩的心思?
這眼神也忒好了吧?
抱著好奇的心態,我趁沒人注意,悄悄往棺材旁邊挪了挪,再看了一眼鄭心悅的尸。
這一看,嚇得我頭皮發麻,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只見趙心悅尸的肚子高高隆起,圓鼓鼓的像個氣球。
甚至撐開了壽的紐扣,出白森森的肚皮。
肚皮上網狀的管呈現黑褐,還以眼可見的速度正在一點一點的膨脹。
里面一呼一息的,像是有什麼活。
這是什
麼況?
太詭異的吧!
難道鄭心悅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死?
可是母都已經斷氣了,五個月的孕,孩子不可能活下來。
眼看鄭心悅的肚子越來越大,好像隨時都會被撐破一樣,我一時間有些慌無措。
這種況我也是第一次到,一點經驗都沒有。
這時,蘇清淵的聲音在我耳畔緩緩響起:“需要本座幫忙嗎?”
他這個時候出現,真是太及時了。
我立馬道:“要!”
蘇清淵似乎是輕笑一聲,不慌不忙道:“那這個忙,本座也不能白幫。”
“你總得給本座一個代,不然,本座沒理由幫你。”
“這麼節骨眼上,你還跟我要什麼代?”我有些惱火。
“要代也等我這邊事理完了再說行不行?”
蘇清淵似有些無奈道:“好吧,不逗你了。”
頓了頓,語氣冷沉了幾分道:“你這回可是被姓林的坑慘了,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這尸肚子里的鬼嬰母怨氣的滋養,已經小有氣候,加上剛才到外界的刺激,眼看就要臨盆了。”
“一旦這鬼嬰出世,除了你,在場的這些人全都難逃一死。”
我一聽,心里“咯噔”一下。
“這鬼嬰這麼兇嗎?”
“連你也對付不了他?”
蘇清淵回答道:“豈止是兇,一旦母子連煞,兇不可言,到時候死的可不止這幾個人。”
“本座雖能出手,但嬰兒無辜,要是滅了他,至會折損你二十年的壽。”
“眼下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有個辦法可以挽救。”
“什麼辦法?”我忙問。
蘇清淵沉聲道:“這尸肚子里的嬰兒之所以有怨氣,是因為他還沒降世就腹死胎中。”
“你要找個接婆,在天亮之前把他接生出來,再由他的親以靈位供奉,讓他有重新投胎轉世的機會。”
“不然的話,這對母子必然會大開殺戒,流河。”
接婆我知道,就是專門給意外死的孕婦接生的職業。
以前在鄉下的時候十里八鄉也有這麼一個。
可是隨著醫學的進步,現在懷孕的孕婦都到醫院生產,難產的死亡率大大降低,接婆也這個職業漸漸后繼無人。
眼看鄭心悅的肚皮越來越大,這麼個節骨眼上,我上哪去找接婆?
蘇清淵看出了我的焦灼不安,他道:“你先別急,本座教你畫一道安魂符,暫時幫你拖延一下時間。”
“你再給姓林的打電話,讓他想辦法找接婆過來。”
我心一沉,點點頭,趕從隨的小包里拿出畫符的工。
與此同時,一個保姆突然慘一聲。
“啊——詐,詐尸!”
“小姐詐尸了!”
說著,眼珠子一翻,直接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