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轉頭一看,就見鄭心悅的尸整個呈九十度,直接從棺材里面坐了起來。
隨著坐起來的姿勢,迫得肚子鼓得更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開一樣。
看到這麼詭異的一幕,易冬冬和他帶來的那些壯漢都嚇得,驚恐的往后退去。
鄭志昆更是當場就嚇尿了。
蘇清淵在我耳邊提醒道:“不要慌,別了分寸。”
“子重,暫時出不來,你趕畫符。”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保持鎮定,深深吸了口氣,按照蘇清淵的提示畫了一張安魂符。
符之后,蘇清淵在上面加了一道自己的靈力,整張符看起來微微發著亮,威力頓時大增。
我拿著那張符,正要在鄭心悅的眉心,鄭心悅的眼珠子突然轉了轉,脖子“咔咔”作響。
嚇得我手,下意識地了回來。
蘇清淵在我后握住我的手背,安道:“有本座在,你不必怕。”
我定了定神,在蘇清淵的幫助下,順利的把安魂符在鄭心悅的眉心。
然后用手指輕輕拍打的額頭,低呵一聲:“回去!”
下一秒,鄭心悅的尸就安安穩穩的躺回了棺材里。
看到鄭心悅恢復原狀,易冬冬和田秀蘭等人都對我投來了敬畏的目。
我趕拿出手機給林業深打電話。
這回他還算靠譜,電話立馬就接通了。
我背過,低聲音把大致的況跟他說了一遍。
然后道:“我現在需要一個接婆,要快!”
“我的安魂符堅持不了多久!”
林業深沒有跟我扯皮,回答道:“我想辦法,你努力努力,多爭取點時間。”
“實在撐不住,你就撤,別把自己小命折進去!”
掛斷電話,田秀蘭走過來,一邊哭一邊問我:“白小姐,我兒怎麼變這樣?”
“這是怎麼了?”
不等我回答,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鄭志昆就掙扎著爬起來搶先道:“白小姐,不,白大師!”
“肯定是姓易的帶人攪擾了心悅的靈堂,讓心悅死不瞑目!”
“你趕想想辦法,讓心悅早點土為安吧!”
“不然的話,我們鄭家不得安寧。”
我心說,你們鄭家為什麼不得安寧,你心里沒點數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還在忙著甩鍋。
真是有夠無恥的!
我冷眼看著鄭志昆,語氣不善道:“鄭小姐確實是死不瞑目,但并不是因為被人攪擾了靈堂。”
“而是因為死得冤,死前怨氣太重所致。”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故意看著鄭志昆。
鄭志昆明顯心虛,目閃躲不安。
不過,我并沒有揭穿殺害鄭心悅的惡行。
畢竟,我所知道的都是許漫漫告訴我,我并沒有真憑實據。
而且,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責鄭志昆,而是要安好鄭心悅和肚子里的鬼嬰。
田秀蘭聽完我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趴在鄭心悅的棺材旁邊,淚流不止,里哀嚎:“心悅啊,我的寶貝兒,到底是哪個喪天良的害了你?”
“你要是死得不甘,就告訴我,我一定為你討個公道。”
我阻止道:“鄭夫人,令怨氣太重,難以消弭。”
“我要找個幫手過來做場特殊的法事,才能安安穩穩的把送走。”
“你是最親的人,你千萬不能再哭了。”
“你一哭,心生不舍,更舍不得離開。”
“真要起尸傷了人,怕是連個完整的尸都留不下。”
田秀蘭見識到了我的手段,此刻對我的話言聽計從。
忙干眼淚,哀求道:“白大師,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只求你幫幫我兒!”
我道:“這里人多眼雜,你讓無關的人都先離開,院子里只能留下的至親。”
“我的幫手過來還需要些時間,在這期間,你幫我在鄭小姐邊上說說話。”
“好,好!我說!”
田秀蘭倒是不畏懼自己兒尸的異常,問我,“那我說點什麼好呢?”
我想了想道:“你就說一些能安緒的話,想辦法讓安心,不要刺激到。”
“好,我試試。”田秀蘭依言照做。
兩個保姆和司機被鄭心悅詐尸嚇壞了,全都跑回到屋子里躲了起來。
易冬冬雖然也嚇得夠嗆,但還是站在院子門口好奇的觀著。
我看他言又止的表,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就過去問他:“易,你怎麼還不走?”
易冬冬對我還算客氣,他吞了吞口水道:“我,我也不是有意來打擾死者安寧,主要是鄭家這個事辦得太不地道了,我一時氣不過……”
我大概明白了易冬冬的意思,點點頭道:“你放心吧,鄭心悅對不住你在先,你這次來只是想討個公道,不算冒犯。”
“我回頭會跟說說,讓不要記恨你。”
“不過,你以后別再找鄭家的麻煩了,沾上鄭家,對你沒什麼好。”
易冬冬看著流里流氣的,沒想到還懂事,雙手合十對我道謝:“謝謝謝謝,謝謝白大師。”
看在他還算明事理的份上,我瞄了一眼他的面相又道:“你們易家是靠著祖上積德,才有了今天的好運數,你要懂得珍惜。”
“以后做事別太莽撞,留點分寸,多做點好事,你家的氣運才能長久。”
易冬冬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連連點頭:“多謝大師提點,那我先回去了。”
送走了易冬冬,我回到棺材邊,發現鄭志昆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上來。
里還苦口婆心的念叨:“心悅啊,爸爸之前做的那些事也是為了你好,誰讓你那麼不聽話,非要跟外面的男人鬼混。”
“現在被人搞大了肚子,你讓我和你媽媽以后怎麼見人?”
“我們也是沒辦法,一切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
“你可千萬不要記恨爸爸。”
“爸爸知道對不住你,以后逢年過節,爸爸一定給你燒很多很多的錢,讓你下面能過上好日子。”
本來田秀蘭安鄭心悅安得好好的,鄭志昆一番話,直接讓鄭心悅又炸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鄭心悅的發都豎起來了。
要不是有安魂符鎮著,估計這會兒又得詐尸。
這個鄭志昆,還敢在這給我添!
我氣不打一來,上兩步過去把他推開:“鄭先生,請你離遠一點!”
鄭志昆被我推得有點莫名其妙,不悅道:“白大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心悅的親生父親,我跟我兒說幾句話怎麼了?”
“你不是說讓我們好好安嗎?”
我看著他厚無恥的樣子,惡心得快吐了。
一時沒控制住緒怒道:“鄭心悅怎麼死的,你心里沒點數嗎?”
“你還敢在面前晃來晃去?”
“真要刺激到詐了尸,我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