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蘇清淵赤的眼神,有點慌了,趕點頭答應:“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后肯定注意。”
蘇清淵沒沒臊的在我腰上又掐了一把,不滿道:“是注意可不行!”
“本座要你給我保證!”
“接下來本座會離開一段時間,白湘湘,你最好給本座安分一點!”
我一驚,下意識的回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要走了?”
其實從拿到同心珠的時候,我早該想到。
蘇清淵堂堂妖皇,不可能一直寸步不離的留在我邊。
我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蘇清淵微微點頭道:“本座的還沒下落,你們人類的模型太糙了,用著不爽利。”
“本座需得離開一段時間,去找一個行蹤蔽的傀儡師,替本座量定做一個合襯的容。”
原來蘇清淵只是去找容。
我暗暗松口氣,忙又問:“那你要去多久?”
蘇清淵垂眸看著我道:“則三五日,多則十天半個月。”
“若是有事耽擱了,本座會讓玄鶴回來告知你。”
“你不必為本座擔心。”
聽蘇清淵這麼說,看來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周全了。
我也沒理由拖他后,只得點點頭:“那你去吧,我等你。”
“乖!本座會速去速回。”蘇清淵說完,在我眉間落下一個吻,就消失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心里有點小小的失落。
不過,一想到蘇清淵最遲半個月就能回來,我也就釋然了。
等他找回了合適的容,我們說不定就能像普通的一樣逛街看電影。
這樣想想,我的失落也就變了滿滿的期待。
晚上,我如約去了嚴子喬家的別墅。
顧驍說他去取車了,晚點才能到。
我進去之后,就看到嚴子喬穿著一件真睡袍,大刺刺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頭發漉漉的像是剛剛洗完澡,口出一大片,連腰線和腹都能看見。
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開口:“白湘,聽說你有事找我?”
“今晚,為了你,我可是特意推掉了一個如云的飯局。”
“你最好能給我一點驚喜。”
我角了,有點想罵人的沖。
這油膩的說話語氣,絕對不是我之前認識的嚴子喬。
但奇怪的是,我在他的上,并沒有覺到怨氣或者煞氣。
“抱歉,我沒什麼驚喜給你。”
我淡淡的看了嚴子喬一眼,直截了當道:“只不過是上次過來,覺你這別墅里面還有一邪氣沒有驅干凈,專程過來幫你驅驅邪。”
“幫我驅邪?”嚴子喬像是聽到了一件極其搞笑的事,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
“我這房子干干凈凈的,哪有什麼邪?”
“白湘,你就算想接近我,也不用找這麼爛的理由吧?”
我沒有理會他,把驅邪的工拿出來:“信不信由你,我只是來完我沒做完的工作。”
“你放心,這次驅邪不會另外再收費。”
嚴子喬見我拿出朱砂硫磺黑狗等東西,臉有些難看,不爽道:“我都說了,我的房子里很干凈,不需要驅邪!”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說著,有些暴怒的走過來,一把將我的東西掃在地上。
此時我的位置正好就在他背面,于是趁其不備,直接就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張驅邪符在了他的后心。
隔著真睡,嚴子喬似乎也覺到了背后有什麼東西。
手摘了下來,拿在眼前一看,臉又又沉。
他把那張驅邪符扔我臉上,毫不客氣道:“白湘,我對你客氣才說你是我朋友,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你搞搞清楚,這里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弄這些有的沒的?”
“這次,我看在顧驍的面子上,不跟你計較!”
“再有下次,我會告你私闖民宅!”
說完,“啪”的一下將酒杯砸在了地板上。
顧驍這會兒正好趕過來,看到了這一幕。
他驚住了,趕忙上來說和:“怎麼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翻臉了?”
“燕子,什麼事啊,你發這麼大的火?”
嚴子喬叉著腰,一副還在氣頭上的樣子,指著我道:“你自己問。”
我皺了皺眉,沒說話。
看在地上的那張驅邪符,心里還是有些疑。
驅邪符竟然對嚴子喬不管用!
那說明,他并不是被邪纏上了。
看來,我之前的判斷有誤。
可嚴子喬大變是事實,如果跟邪沒關系,那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顧驍看著滿地的狼藉,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他苦口婆心的勸說道:“燕子,你別這樣!”
“湘湘也是為了你好,擔心你,才專門來幫你的。”
“就算你領,也用不著翻臉吧?”
“別忘了,湘湘可是救過你命的!”
嚴子喬顯然不吃這一套,他冷著一張臉,漠然道:“救我也不是白救的!”
“我沒給錢嗎?”
“我破財消災,天經地義,難道還要我對恩戴德?”
顧驍一聽,眉頭皺了起來:“燕子,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用得著你來說教?你以為你是誰啊?”嚴子喬連顧驍都不放在眼里。
指著他鼻子就罵:“這個人是你帶來的吧?”
“滾!你們兩個現在就給我滾!”
“從我家滾出去!”
“以后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我看見你們就煩!”
我和顧驍都愣住了,難以置信一向很重義的嚴子喬會當著我們兩個人面,說出這麼刻薄傷人的話。
特別是顧驍,他跟嚴子喬是發小,快二十年的,可能做夢也沒想到,兩人有一天會鬧這樣。
“嚴子喬!”顧驍這回沒有嚴子喬的綽號,連名帶姓的喊了他的名字。
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不對勁!你不是燕子!”
“你特麼的到底是誰?”
他上去一把薅住嚴子喬的領,雙眼怒紅充。
“你把燕子弄哪去了?你到底是誰?”
“你有病!”嚴子喬冷漠的推開顧驍,對我倆下了逐客令。
“你們要是還賴著不走,那我只能報警了!”
眼看局面越鬧越僵,我趕上去拉住顧驍,默默對他搖了搖頭。
“算了,走吧。”
顧驍雖然很不服氣,但在我的勸阻下,還是帶著一肚子的郁悶走出了嚴子喬的別墅。
“氣死我了!”
顧驍坐回車里,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氣得直口。
“他本就不是燕子!”
“他絕對是個冒牌貨!”
我能理解顧驍此刻的心,但越是這樣,就越要沉得住氣。
如果連我們都放棄他,不管他,那更沒有人會幫他。
顧驍氣歸氣,不過還是很擔心嚴子喬的況。
他稍微平復了一下緒,看著我道:“對了湘湘,你上次不是讓我回去好好想想,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
“我本來都差點忘記了這一茬,也是今天去拿修好的車才想起來。”
“上次我們海釣回來的時候,在環城路上出了點小事故。”
“當時天比較晚了,路上也沒什麼車,我的車速稍微
快了一點。”
“沒想到在一個轉彎的地方撞到了什麼東西。”
“當時把我和燕子都嚇壞了,趕下車去看。”
“但奇怪的是,車子的保險杠都撞裂了,路上卻什麼東西都沒看見。”
“燕子怕撞到人,還在道路附近找了半天,結果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后來在網上查了資料才知道,那段山路經常有野生出沒。”
“我們撞到的可能是野豬野之類的東西。”
“它們警惕很強,被撞傷之后立馬就躲進樹林里逃走了,所以才沒留下什麼痕跡。”
顧驍說完,不太確定的看著我問:“這就是一個小意外,我和燕子當時都沒傷。”
“燕子現在這樣,應該跟這件事沒什麼關系吧?”
確實,這件事聽起來不像是嚴子喬大變的因。
可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一個線索。
我想了想,對顧驍道:“上次你們出事故的地方,你還記得在哪里嗎?”
顧驍點點頭:“記得!當然記得。”
我道:“那趁著現在還不算太晚,你帶我去吧,我想去現場看看。”
顧驍有些疑道:“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現在去,還能找到線索嗎?”
我道:“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總比在這干坐著強。”
顧驍大概也覺得我說得有道理,于是啟了車子,一腳油門駛了出去。
他們上次出車禍的位置離市區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那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顧驍記還不錯,很快就找到了事故地點。
我讓他在車子前后放了三角警示牌,然后用手機照著道路附近的草叢,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確實如顧驍所說,這一段經常有野生出沒,因為地上有的足跡和掉落的發。
我沿著林子里的小路,走到了一個高坡。
此時天邊的月還算明亮,我站在高,借著月往下去,突然發現山腳下的位置有點眼。
那不是上次林業深帶我出任務說有異常靈氣波的地方嗎?
妖市的口,正好就開在那附近。
這難道,只是一個巧合?
不等我多想,后的林子里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著我靠近。
聽聲音,這東西塊頭還不小。
我一開始以為是顧驍過來找我了,于是喊了兩嗓子。
但并沒有得到回應。
這下我有點慌了。
這可是野生經常出沒的地段!
雖然江城市沒有聽說有大型食出現過的痕跡,但就算是遇上野豬,急眼了也是會攻擊人的。
我心慌之余,趕給顧驍打電話,想讓他按幾聲車喇叭,震懾一下林子里的東西。
可手機還沒打通,腳步聲已經慢慢朝我近,仿佛就在我的后。
我渾僵直,大氣不敢,覺自己的雙手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