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重傷了狼妖,可不能讓他給跑了。
要是他找個地方躲起來,再想帶回嚴子喬的就更難了。
不及多想,我爬起來立馬追了上去。
結果剛追到醫院外面的街道,就聽到一聲悉的槍響。
我渾一震,趕忙循聲跑了過去。
只見月下,一個頭戴寬帽,著黑長風的男子迎面走來,手里拿著一把致的銀槍。
“林業深!”
我吃驚不小,沒想到林業深會在這關鍵時刻跑來支援我。
剛才他那一槍直接打在了想逃跑的狼妖上。
雖然靈氣凝聚的子彈打在嚴子喬的上無法造實質的傷害,但強大的沖擊力還是得狼妖節節后退。
我趕跑到林業深旁邊,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還好你來了。”
林業深舉著槍,回頭瞄我一眼,毫不掩飾對我的嫌棄。
“我就知道你一個人不行,你還真是沒讓我失!”
“藥水都給你了,趁他病要他命,一刀把他扎個半死,我就不信他還不肯舍棄這。”
這麼狠絕的方法,估計也只有林業深想得出來。
我角了,不敢茍同:“你說得輕巧,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萬一扎錯了位置,不害了嚴子喬,我自己還得進去吃牢飯!”
“怕什麼?”林業深滿不在意道,“就算你失手誤殺,有老子在,也能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我呵呵:“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好嗎?”
“我是要救嚴子喬的,怎麼也得優先為他的生命安全做考慮。”
頓了頓,回頭瞄他一眼:“不過,你不是說你的藥水很厲害,吃了以后就能任殺任刮。”
“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活蹦跳的?”
“你是不是坑我?”
林業深面不改道:“我的藥水不可能有問題,還是你自己下手不夠狠,才給他了逃跑的機會。”
“你好好看著,我給你打個樣。”
說完,回頭對著狼妖的肩膀又是一槍。
狼妖拼著一口氣逃出來,已經力竭,這一槍直接打得他踉蹌倒地。
但狼妖還是不服,掙扎著想逃跑。
林業深一步一步朝狼妖走去,狼妖每一下,他就開一槍。
子彈跟不要錢似的。
打得狼妖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我在邊上看著目瞪口呆。
果然,再的骨頭在絕對實力的碾下,都是渣渣。
幾槍下去,狼妖已經維持不住人形,被迫從嚴子喬的里面離出來。
無力的癱在旁邊的馬路上。
我這才看清,他的真原來是只銀灰的狼。
看著和魄,應該是剛剛年不久,難怪舜華他“小狼崽子”。
我見狀,趕上去查看嚴子喬的。
好在無恙,只是有些輕微的傷。
林業深此刻已經走到狼妖跟前,直接把銀槍頂在他的眉心骨上,看樣子是要下死手,永絕后患了。
我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也說不出替他求的話。
“區區人類,也敢傷我!”沒想到那狼妖被到了如此絕境,還不服。
我從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輕蔑和殺意。
林業深當然也不是吃素的,他冷笑道:“一只雜畜生,老子有什麼不敢的?”
“家里正好缺一塊狼地毯!”
“你這耐臟,正合適!”
話音剛落,周圍突然刮起一陣狂風。
道路兩邊的枯葉被刮得嘩啦啦作響,中間還夾雜著一濃烈的殺意。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對著林業深急聲喊:“小心背后!”
下一秒,夜空之下就竄出來一道黑影,鬼魅一般撲向林業深的后背。
林業深畢竟資歷深經驗足,反應極快,立馬毫不猶豫的把槍頭調轉方向,“砰砰砰”連開三槍。
但那道黑影行蹤十分詭,忽而出現,忽而消失,借著夜中的黑暗,巧妙的藏著自己的影。
仿佛是蟄伏在黑暗之中的捕獵者。
林業深臨危不,一把將狼妖揪住,冷笑道:“沒想到,小小狼妖還有幫手。”
“正好可以多做一條毯子!”
我實在是佩服林業深的好心態,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他還惦記著狼皮毯子。
直覺告訴我,藏在黑暗中的這個幫手不好對付。
為了避免自己給林業深拖后,我拽著嚴子喬的,盡量站在路燈下明可以照得到的地方。
可就在這時,頭頂的路燈突然閃爍了一下,短暫的陷了黑暗。
我只覺得后腦勺一寒,有道殺氣直沖我而來。
我有所防備,手里一直握著降魔杵,反手朝著黑暗中一通刺。
我并不指自己能傷到他,只要不讓他近就行。
可就在我轉的一瞬間,殺氣驟然消失,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這只是對方故意釋放出來的錯誤信息。
我上當了!
真正的殺招應該在我頭頂。
我意識到了危險,可是已經反應不過來,惶恐中,我看到了一張比狼妖還要鷙的臉。
他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疤,幾乎從臉頰貫穿鼻梁,橫到眼窩下邊。
一雙狼一樣兇狠的眼睛泛著嗜的綠,眼神中著駭人的殺氣。
我看到他朝著我出利爪,寒凜凜,直沖我的心臟。
他的所有作像是被慢放了好幾倍,而我的卻被定格在了原地,無法彈。
腦海里同時閃過一幀奇怪的畫面。
我好像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被一道靈力劃破臉頰的瞬間。
鮮四濺中,同樣是這雙充滿殺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我。
“閃開!”
回過神來,有人在千鈞一發之際把我推開,同時朝上方開了一槍。
是林業深。
他救了我!
但他自己的肩膀卻被抓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與此同時,我終于看清了那人的真面目。
他披著一件灰黑的兜帽風,半張臉匿在黑暗之中。
五樣貌和狼妖有六七分的相似,只不過,相比狼妖的英俊稚氣,他更多了幾分城府和狠。
他盯著我不放,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玨,看來哥哥以前是錯怪你了。”
“本以為你已經把我族的海深仇拋之腦后,只顧自己逍遙快活。”
“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
此言一出,旁邊的狼妖勉強爬起來道:“哥,就是個普通的人類子,你認錯人了。”
“不!是!一定是!”那人眸帶著近乎病態的偏執。
他對著空氣嗅了嗅,篤定道:“我能聞到上凈愈之力的氣息!”
“我不會認錯!一定是!”
我渾一僵,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這個男人是來找我的?
可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很明顯來意不善。
說不定是來殺我的。
我有凈愈之力的事,沒幾個人知道。
這個人我第一次見,他怎麼會這麼清楚?
男人步步,渾上下散發著可怖的戾氣。
他上來想抓住我,卻被那只阿玨的狼妖給攔住了。
“哥,你真的認錯人了。”
“連我都打不過,不可能是。”
“我知道你是來帶我回去的,我跟你走,你別傷。”
“你終于愿意跟我回去了?”
男人看向阿玨,似有幾分驚喜。
阿玨點頭:“我跟你回去,但你要答應我,別再傷人。”
男人聞言,顯然不爽:“人類如此對你,你竟還要護著他們?”
“為我狼族的主,這般心慈手,日后如何就復我族的大業?”
阿玨態度堅持道:“妖市有規定,人界妖市互不侵擾,這次是我闖人界在先,而且他們也沒有要置我于死地。”
“妖市?我狼族什麼時候要遵從妖市的規則了?”男人看著阿玨,一副恨鐵不鋼的表。
“我看你就是被瞬息樓的那個人勾走了魂!”
“別忘了,我當初安排你到妖市是干什麼的!”
男人提到舜華,阿玨的臉明顯有些難看。
他眼神復雜黯然道:“別再提那個人,我跟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
“狼族如今的境本就艱難,若是此時和人類為敵,對我們沒有任何好。”
“我跟你回去,你放了他們吧。”
我看著這個阿玨的狼妖,暗暗驚訝。
之前我和林業深差點要了他的命,沒想到關鍵時刻,他竟然能站出來袒護我們。
看來,這狼妖的本并不壞。
這份人,我記下了。
男人看了阿玨一眼,妥協道:“這個男人可以走,但是這個人,必須留下!”
“不管是不是,總要驗證一下!”
說完,不管阿玨同不同意,手臂一揮,將他推到一邊,直接上來抓我。
林業深見狀,朝他開了一槍,竭力道:“跑!”
我來不及考慮其他,立馬轉就往馬路另一邊跑去。
“跑?你以為你跑得掉?”男人自負冷傲的聲音在我后傳來。
我不敢回頭看,凌冽的迫明確的告訴我,男人就在我背后追不舍。
但他似乎并不急著把我絕境,就像是在玩一場貓抓老鼠的游戲。
而我,就是那只無頭蒼蠅一樣抱頭竄的小老鼠。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覺肺都要炸了,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再這麼下去,就算不被男人抓到,我也會疲力竭。
之前在枯河村的時候,經歷了那麼多艱難,我都過來了。
我不甘心就這麼落到男人手上任人拿。
或許是我求生的足夠的強烈,我漸漸覺涌現了一清新的力量。
我的呼吸變得順暢,也變得輕盈,就連周圍一草一木的靜,都變得那麼清晰。
此時此刻,我竟然毫不畏懼男人的威脅。
我不想再逃竄了。
就在我暗暗醞釀力量,準備反擊的時候,眼前突然彌漫起一層紅的薄霧。
霧氣裊裊,如夢似幻。
暖香浮,猶如仙境。
一道曼妙的姿緩緩顯現,清靈玉翠般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冷冥,喪家之犬就該有喪家之犬的姿態。”
“識相的就把你的尾乖乖夾好!”
“我瞬息樓罩著的人,你也敢。”
“皮了吧!”
“我替你剝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