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茂新的鬼魂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小姑娘,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嗎?”
我口而出:“病死的?”
吳茂新搖搖頭道:“對,也不對。”
“我是得了絕癥,肺癌晚期,醫生診斷我沒有兩個月可活了。”
“可我卻是自殺未遂,搶救無效死亡的。”
“本來我是打算帶著我老伴一起走的,可沒曾想,我老伴命大,被救了回去。”
“我們倆就這麼天人永隔了。”
“啊?”我驚呆了,眼珠子瞪圓,“您是說,您帶著老伴一塊自殺,但您嗝屁了,您老伴沒死?”
“可您老伴不是有老年癡呆癥,自己知道這事嗎?”
吳茂新苦道:“大概是不知道的吧。”
“早在我被確診肺癌晚期之前,就經常連我是誰都不認得了。”
“我沒辦法,只能天天守著,陪著,上哪都得帶著。”
“本來我已經想好了,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得照顧好。”
“年輕的時候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老了老了一點福沒上,又得了這種病。”
“這輩子,是我欠了的。”
“可老天爺沒給我多彌補的時間,我活不了多久了,肯定會在之前先走。”
“好在我們的兒子被教育得很好,有本事,有擔當,也孝順。”
“就算我走了,他肯定也能照顧好我老伴。”
“可就在我收拾自己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了我老伴清醒時候寫下的一個小本子。”
“原來,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惡化,最后會什麼都不記得。”
“說,如果我要走了,讓我帶一起走。”
“不想一個人孤零零,毫無尊嚴的留在這個世上,給兒子添負擔。”
“說我們這輩子都在一起,沒怎麼分開過,走的時候也要一起過奈何橋。”
“我為了守著這個承諾,所以這兩年一直在等著。”
“可我的魂魄已經有些虛弱,我怕我等不了多久了。”
“小姑娘,對不住啊,之前跟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怎麼能真的讓你去殺人?”
“我就是……怕我等不到了。”
聽吳茂新說完這番話,我終于明白了他的一片苦心。
眼眶不覺有些潤。
難怪他的兒子吳凱對他如此憎恨,原來是因為吳茂新臨死的時候,曾帶著他老婆一起自殺。
吳凱可能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吳茂新這麼做的原因。
大概在他的心里,父親就是一個自私自利,一心想要害死母親的罪人。
“對不起啊大爺,我剛才也誤會你了。”
我看吳茂新難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他。
“沒事。”吳茂新坦然的笑了笑道,“你能帶我來看一眼我老伴,我就已經很知足了。”
我想了想問:“那您還有什麼話想跟說嗎?我幫您轉達。”
吳茂新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了,已經什麼都不記得,我就想看看。”
我正跟吳茂新說著話,突然有個瘦瘦小小的老太太跑了過來。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手里的老花眼鏡,不由分說的沖上來,一把搶走。
里激的喊著:“老吳!老吳!”
“這是老吳的!”
與此同時,樓上的吳凱追了下來,扶住有些站不穩的老太太。
“媽,您怎麼下來了?”
“都跟您說了,下樓要慢點,您上次剛摔了一回,這麼快就忘了?”
可老太太像是聽不到他說話一樣,舉著手里的老花眼鏡,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
“好玩!這個好玩!”
吳凱有些無奈,想手去拿:“媽,這是別人的東西,您先還給人家。”
“您要是喜歡,我明天就去給您買。”
老太太見狀,趕把眼鏡往背后一藏,一臉警惕的防備著吳凱。
“別搶我東西!”
“這是給老吳買的!”
“你搶我東西,你是壞人!”
“你走開!我不跟你玩了!”
說著,就把吳凱推到一邊,轉頭過來挽著我的手。
臉上堆著笑,親熱道:“兒子,你回來啦!”
“不?媽給你做你最喜歡的糖醋魚怎麼樣?”
我僵直著,呆愣在當場。
這……
“怎麼?不想吃魚呀?”老太太很有耐心道,“那今天做紅燒好不好?”
“你們爺倆就好這口!”
說完,還拉著我往樓上走。
“吳先生……”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也不敢掙老太太。
只能垮著一張臉跟吳凱求助。
吳凱雙手合十,對我做了一個“拜托”的手勢。
“幫幫忙,順著,先把我媽哄回房間去。”
沒辦法,我只能著頭皮裝了一回吳茂新的“兒子”,陪著老太太上了樓。
房間已經被吳凱打掃干凈了,床單被單也是新換的。
為了祛除異味,里面還噴了些清淡的香水。
一個大男人能把這些細致的活干得這麼練利索,可見平時沒干。
老太太把我拉進屋以后,又是給我倒水,又是給我洗水果,完全把我當了的寶貝兒子。
吳凱在邊上看著不說話,眼睛卻不自覺的有些發紅。
我趁著老太太注意力分散的時候,把老花鏡順回兜里。
吳茂新看著老伴忙前忙后的樣子,臉上始終掛著苦的笑。
老太太畢竟年紀大了,不好,沒一會兒就犯困,靠在搖椅上睡著了。
吳凱拿了條毯子小心翼翼的幫蓋上,然后上我,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到了樓下,吳凱對我的態度明顯客氣了許多。
他有些歉意道:“白小姐,不好意思,剛才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是我唐突了,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況。”
主要是,來之前,吳茂新也沒跟我說。
不然,我好歹有個心理準備。
吳凱抿了抿角,似乎在醞釀著說辭,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見狀,主道:“吳先生,剛才你父親讓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吳凱點點頭:“找到了。”
“謝謝你白小姐,替我解開了這麼多年的心結。”
“我原本一直無法理解我父親的做法,但看了母親的筆記,我才知道,是我誤會他了。”
他猶豫了幾秒,抬頭看著我問:“他,現在,還在這嗎?”
我轉頭看了一眼飄在我邊的吳茂新,用手指輕輕示意了一下。
吳凱這時應該已經完全相信我了。
他對我投來激的眼神,雙手有些局促的了拳頭,囁嚅道:“爸,這兩年沒去看您,是我不好。”
“您在那邊放心,我會代替您照顧好媽媽的。”
“我從來不覺得是我的負擔,不管變什麼樣子,我都會盡心盡力的照顧。”
“我知道,您和媽當初做出的決定都是為了我好。”
“那就讓我再自私一次,我想讓媽媽多陪陪我。”
“爸,以后我會經常去看您的,求您,先不要帶走我媽,行嗎?”
吳凱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我看著吳茂新,臉上終于出欣的笑。
他點點頭:“好,好……只要你好,我和你媽怎麼都行。”
“不過,你得跟我保證,等你媽百年之后,要把我們兩個老骨頭合葬在一起。”
“我和你媽說好了,到了下面也
要做個伴。”
“你媽膽子小,沒有我陪著,不行的。”
我原話轉達給吳凱。
他雙手掩面,顯然是繃不住,不想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落淚。
我很識趣的轉過臉,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父子倆的隔閡算是解開了,最后吳茂新還把他的小金庫碼告訴了他兒子。
我看時間不早了,得趕把吳茂新的魂魄送回去。
畢竟他已經在人界停留了兩年多,跟何旭東這些年輕力壯的新魂不能比。
而且,人多的地方氣重,他呆久了不好。
臨走之前,我想起來問吳凱:“對了吳先生,我冒昧問一下。”
“之前那個道士,什麼名字?”
吳凱這會兒已經知道那個道士不是什麼好人,對我自然沒有瞞。
他道:“他說自己姓卓,讓我稱呼他卓大師。”
“不過我讓書給他轉賬的時候,用了點手段,查到了他全名卓永元。”
卓永元!
我記下了。
回頭再讓林業深點人脈仔細查查。
“他來找你的時候,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我又問。
吳凱回答道:“他說我父親的墓地方位不好,聚聚邪,父親的尸骨在里面飽煎熬。”
“需要在子夜的時候把尸骨挖出來,在烈日下暴曬三天,才能除去邪氣。”
他說著,憤的嘆口氣道:“我本來是不信這些的,但他確實有些手段,給我了兩手。”
“我想著這兩年因為對父親怨恨,逢年過節,確實也沒去看過他,心里多有幾分愧疚,這才被他蠱,信了他的話。”
原來吳凱的本意還是為他父親好的。
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大不孝呢。
只是,方法有點離譜。
死人的尸骨最忌,挖出來暴曬,無異于挫骨揚灰,何其狠毒。
我苦哈哈對吳凱道:“還好你沒這麼干,不然的話,你那魂魄虛弱的老父親就真的等不到你母親了。”
吳凱回過味來也知道荒唐,不好意思道:“那我之后要怎麼做才能幫到我父親?”
我道:“你要是有這份孝心,逢年過節去看看他,給他多燒點紙錢香火就行。”
“只要你心里惦念著他,他的魂魄就不會消散。”
“他應該能等到跟你母親在間重聚的那一天。”
吳凱激萬分,給了我一筆不菲的報酬。
我也沒跟他客氣,就收下了。
“哦對了。”出門前,吳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突然住了我。
“白小姐,那個道士的來頭好像不簡單。”
“我聽他介紹的時候,說他是什麼神機道的。”
“當然,我沒有小瞧你的意思,不過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你說什麼?神機道!”時隔半個月,重新聽到這個名字,我不心頭一震。
那個卓永元竟然是神機道的!
我早就猜測那個道士來頭不小,但我沒想到,他竟然是神機道的。
神機道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到江城的墓園來捉幾個普通的鬼魂,難道他們這次又有什麼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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