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不是等于害了我兒子!”
曹麗珍沒想到卓永元竟然算計自己,雙眼兇狠的撲上去,“我兒子的魂魄呢?”
“你把我兒子的魂魄還給我!”
卓永元躲開曹麗珍,冷冷道:“你兒子的魂魄又不在我這,你找我要什麼?”
“況且,是你自己心有不甘,非要找易家復仇。”
“我只是拿你的錢,替你辦事而已。”
曹麗珍氣紅了眼,又使出那套撒潑的本事。
揪著卓永元的袖不放:“你說會幫我對付易家,可易家父子一點事都沒有。”
“現在連我兒子的魂魄都搭進去了!”
“你收了我那麼多錢,就是這麼替我辦事的?”
“我看你就是個大騙子!”
“你把錢還給我!”
一邊喊一邊跟卓永元撕扯起來。
看著兩人狗咬狗一,我們站在邊上誰都沒摻和。
就連潘經國也冷眼看著這一些。
看來,他對曹麗珍這個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幾番拉扯,卓永元畢竟是男的,力氣大,掙了出來。
反手把曹麗珍推倒在地后,擰就跑。
我反應過來,趕易冬冬派人一起去追。
這個卓永元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上次讓他裝死僥幸跑了,這回怎麼也得把他抓到。
可蘇清淵卻突然手拉住我,淡淡的對我搖頭道:“這假道士自作孽,自有天收,不用你臟了手。”
“他蹦跶不了幾時了。”
既然蘇清淵都開口了,那我也只好作罷。
畢竟,潘家的事還有些要理。
“白小姐。”潘經國緒稍微平復了一些,再稱呼我的時候,明顯客氣了很多。
他對我拱拱手:“今日之事,多謝了!”
“要不是你們一語點破,我只怕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我客氣回禮:“這原本是潘先生的家事,我不該多,只是形勢所迫,不得不說。”
“還請潘先生不要見怪。”
“我多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潘經國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嘆:“我早就覺我那個兒子格乖張,行事跋扈,渾上下和我沒有半點相似之。”
“原本以為只是我這些年忙于公事,疏于管教,被曹麗珍慣縱壞了。”
“如今看來,總算明白了其中緣由。”
“只是,畢竟父子一場,他母親的錯,與他無關。”
“死者為大,待會兒還有勞兩位大師主持一場法事,把他安安穩穩的送走。”
我聽得出,潘經國經此一事,已經不打算再追究易冬冬的過錯了。
于是忙道:“沒問題,這都是小事。”
“潘先生也不必太過傷懷,各人自有各人福,他生而戾氣太重,命里該有這麼一劫,躲也躲不過去的。”
原本這些話,我不好當著潘經國的面說。
但現在,潘經國已經知道潘子騫不是他親生的。
我說這話不但能寬他,也是間接的告訴他,潘子騫的死,跟易冬冬關系不大。
潘經國心神大震,點點頭,已經沒有心力去計較這些。
曹麗珍還在外面大吵大鬧,好像要把潘家的丑事鬧得人盡皆知。
潘經國不勝其煩,但又不能聽之任之,只能問我怎麼辦。
我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道:“曹士面相刻薄,并非有福之人。”
“加之這段時間又因一己私怨,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損了德。”
“注定福薄命淺,無福消潘家的富貴。”
“你只管先答應,要不了多久,自有因果報應。”
潘經國原本也沒有多心力去應付,聽了我的勸,自然懶得再跟耗下去。
當即就答應過兩天讓律師起草離婚
協議,把資產規整一下,分一半。
只是,兩人已經徹底撕破了臉,潘經國也不想再看到曹麗珍。
等我把潘子騫的魂魄放出來,簡單做了場法事之后,他就給了一筆喪葬費,讓喪葬公司的人運走棺木任由曹麗珍自己安置了。
等打發了曹麗珍,潘經國的氣又差了許多。
看得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還是大的。
聽易冬冬說,潘經國和他這種暴發戶不同。
潘經國是白手起家,靠著自己,一點一點打拼下來的家業。
雖然現在發達了,但并不忘本,每年都會拿出一些錢來做慈善,或者資助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生讀書。
也虧得他往日多行善事,曹麗珍母子兩個的惡行才沒牽連到他。
不然,枕邊睡著這麼一個蛇蝎人,兒子又不是親生的,要不了多久,他就得人財兩空,落得個孤苦凄零,無人贍養的下場。
我斟酌一番,開解他道:“潘先生,遭此變故對你來說并非壞事。”
“你的福氣還在后頭,你可千萬不要心灰意冷,就此消沉。”
“別忘了,你還有個孩子。”
潘經國苦笑著道:“這些年我一心忙于事業,除了前妻孟云和這個曹麗珍,再沒有別的人。”
“我和孟云沒有孩子,曹麗珍的孩子又不是我親生的,我都這把年紀了,哪來的孩子?”
“白小姐,你就不要說好聽的話哄我了。”
潘經國一番話說完,原本正在給他倒茶的助手突然走神,茶水從杯子里溢出,差點燙到潘經國。
潘經國倒也沒生氣,只是略微責備道:“小孟,你平時細心的一個人,怎麼今天變得手腳的?”
助手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慌慌張張的想要收拾茶杯。
結果一個沒拿穩,杯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孟,你這是怎麼了?”潘經國看出了有點不對勁,關心的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沒事。對不起潘總,我去收拾一下。”助手眼神明顯有些閃躲,撿起杯子就要去廚房清洗。
“等等!”我忙住他,“小孟先生是吧?”
“剛才你是聽到潘先生說了什麼,反應才這麼大嗎?”
“沒有,我就是有點走神,手了。”那助手側著臉,手的拽著拳頭,好像急切的想要離開這里。
我又問:“你是姓孟對嗎?”
“我姓什麼好像跟白小姐沒什麼關系吧?”助手渾僵,像是有些抵的樣子。
“你跟潘總聊吧,我去重新泡壺茶。”
說完,逃也似的快步走開了。
看助手的反應,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