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杰的骨子里其實并不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如果是家里出事前遇到馬大彪這種人,他最多也就是息事寧人算了。
但家里驚變,以及馮興華接二連三的找事讓他明白,本著‘退一步’的想法是不可能會海闊天空的。
最大的可能反而是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所以今天,他還手了。
馬大彪踹了他一腳,劉杰就決定還他一腳。
然而得益于力量米醋的強悍能力,他這毫無章法的一腳踹過去,卻把馬大彪整整兩百多斤的子給踹得登時就飛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方向還是他自家的攤位。
劉杰看著馬大彪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轟隆’一聲撞得自家攤位一片狼藉,又打量了下周圍目瞪口呆的其他攤主,沒有在意,低頭收拾起碗筷。
馬大彪有氣無力的哀嚎響得斷斷續續,而一旁的其他攤主全都噤若寒蟬,四周除了劉杰涮碗筷的聲音,竟然出奇的靜了下來。
這,這真是那個從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屁孩?
真是見了鬼了。
幾乎所有人心里都閃過一個念頭——這劉家,以后怕是要起勢了。
劉杰可沒工夫去關心這伙人的想法,他隨便收拾了下攤子后,數了數那中年男人留下的錢,差不多一萬來塊。嶄新的票子還帶著油墨的味道,劉杰第一次發現,錢這東西竟然這麼好聞。
完第一個任務,第二個任務目前只收到一個好評,離完任務還有一段距離,但他也顧不得其他了,現在有了錢,最重要的當然是先把父親送到醫院去。
他很快轉回了那間租住的小平房,進門看見劉民略微恢復了些神的臉,就舉著手里的錢笑道:“爸,走,我送你去醫院看病去。”
“你,你哪來這麼多錢?”劉民明顯愣了下,問道。
劉杰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悅,笑著將之前的流浪漢老頭和中年男人的事說了遍,接著開始準備幫父親換服:“您先準備下,那人給了我一萬多塊,您主要還是手臂的問題,這些錢肯定是夠的。”
沒有哪個父親喜歡在床上躺著,然后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苦累。劉民也不例外。
他見劉杰的眼睛看不出什麼大礙,心里也定了大半,于是決定聽兒子的,去醫院早點治好傷,然后爺倆一起干。
兩人收拾好就騎著電車出了門,劉杰扶著劉民朝巷口走,路上劉民問起他之后的打算,劉杰想了想,也沒瞞:“先把您的子將養好,等這邊安定下來,我肯定是回去告那馮興華違法經營和聚眾斗毆的。”
劉民張了張,似乎打算說什麼,可看見兒子堅定的目,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于此同時,就在兩人不遠的一條拐角,突然閃過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馮哥果然是神機妙算,這兩個傻竟然還敢搞事......不行,我得馬上報告下。”
殺馬特打扮的小混混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后就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不多時,屏幕亮了下,他看了回復,把手機放在兜里,繼續跟著劉杰兩父子而去。
一直到了醫院門口,看著劉杰兩人停車走進醫院,他掏出電話撥通。
“老板,那劉家的兩人去了市中心醫院,估計是看病,您看?”
“知道了。”電話里馮興華的聲音顯得有竹,他冷笑一聲道:“你辦的不錯,可以回來了。不過是市中心醫院而已,我一個電話,就是他們馬院長都得照著吩咐來。”
“馮哥,霸氣!”小混混拍了句馬屁,掛斷電話。
......
劉杰這頭還不知道馮興華已經鑼鼓的開始算計自己,他帶著父親繳完住院費,領了病例,住進病房后,只覺總算是松了口氣。
父親終于不用住在那破舊的地方了。
他看著護士把父親安頓好,就拿著醫生開的單子,打算到取藥口拿藥。
不過從住院部過來,走到門診部的時候,他卻是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之前曾經在攤子上,險些把他當不懷好意的魔的人,夏筱月。
還是那西裝短的打扮,手里正提著東西往醫院門口走。唯一不同的,就是前掛了個證件。
“青巖電視臺專欄記著:夏筱月。”
十來米的距離,劉杰竟然一下子看到了那牌子上的字跡。
我這視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是因為那戒指?還是那食系統的原因?
說起來,這人不是說第二天過來再喝份湯嗎?
他想到這,就轉了個方向,走過去打算打個招呼。
然而走到一半,劉杰卻是湊巧聽到自己跟前的幾個大漢小聲的對話。
“是這人吧?”
“沒錯,老大發的照片對上了。”
“那就好,媽的,整天沒事找事,當老子們好欺負呢!今天必須給點看看。”
劉杰心里一驚,但卻沒停下來腳步,裝作毫不知的越過這幾人,朝反方向走去。
行至一半,劉杰回頭,看見這伙人尾隨夏筱月出了門,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私人恩怨就不管了,我不是個圣人,但如果是打擊報復。見著了,能幫忙就幫一下吧。
他這樣想著,很快,就吊在后面,看著夏筱月走進了一不算太窄的胡同。
市中心醫院最近拿下了一大塊地,正在大刀闊斧的改建,因此這附近的公車站就換了路線,劉杰騎電車載劉民來的時候就經過了這胡同,里面有個臨時的停靠站臺。
四個壯漢手踹在兜里,腳下加快。
劉杰見狀,知道這伙人估計是要手了,心里一,也拉進了點距離。
前面幾人消失在一拐角,劉杰再次加速,拐過去,就聽到了夏筱月的尖。
“你們干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
接而來的是一個聲氣的喝罵:“他媽的小婊子,爺幾個好不容易逮著個冤大頭,你他媽竟然敢壞老子們的好事!今天必須要給你個教訓!”
“你們這是犯法的!”劉杰抬頭看去,就見到夏筱月跟一個壯漢拉扯著手里的口袋,小臉氣得通紅:“我是記者!你們抬個半死的人來勒索醫院,還打醫生,這種事我必須要曝!”
“你這娘們瘋了吧?”幾個大漢將夏筱月團團圍住,有人嗤笑一聲,恨聲道:“我明白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采訪記錄出來,到時候白瞎了這副臉蛋,可沒地方哭去!”
聽著好像是醫鬧啊......不過這人,怎麼這麼楞呢,這種況還不服?
劉杰有些無語,對夏筱月的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哈哈哈,二哥說的對!”另一人哈哈一笑,眼神中邪一片:“今天我們就開開葷,嘗嘗這城里的人是個什麼滋......啊!你這臭婊子,敢咬我!松口!”
劉杰沒想到這夏筱月竟然膽子這麼大,要是一般人這時候估計早被嚇傻了,沒想到竟然還敢還手,不對,應該是還口。
然而這幾個壯漢顯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那被咬的人罵了聲,見夏筱月死命不松口,臉上猙獰之一閃而過,手就抬了起來,顯然是打算一掌把打個結實。
劉杰眉頭一皺,頓時看不下去,直接從拐角沖了出來,大喝道:“住手!”
那壯漢作一頓,回頭看來,見到劉杰只一人,手仍舊抓著夏筱月的東西,那眼神看向另一個明顯是領頭的人:“二哥?”
“......搞他!學生崽而已,一塊收拾了!”這人臉不變,看了劉杰一眼,沒當回事,說著就朝劉杰沖了過來。
夏筱月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會遇到劉杰,明顯呆了下,接著反應過來,就是一聲急呼:“你不好好做你的生意,來這干什麼!快走!走遠點報警去!”
“一個都別想走!”留下一個壯漢看住夏筱月,其余幾人一擁而上就對上了劉杰。
劉杰緩緩踱步向前走著,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好整以暇的看了夏筱月一眼,朝他寬一笑:“,我這次救了你,你可不能再給我打個魔的標簽了。”
“傻東西,還沒高中畢業吧?還敢學別人英雄救......”
“!”
仿佛鋼條砸到人的沉重撞擊聲打斷了壯漢的話,他前沖的子仿佛撞到堅實的無形壁壘,下半向前,那腦袋卻被劉杰的拳頭頂住,姿勢詭異而駭人的朝后仰起。
隨后,他就跟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他后的兩人躲避不及,頓時被撞了個正著,齊齊吐出一口酸水,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捂著肚子翻來覆去。
劉杰拍了拍手,仍舊不急不躁的走過去,一人補了一腳,當著那僅剩的一個大漢的面,把這幾人踹得翻了白眼,暈一地。
“你還準備扯到什麼時候?”劉杰看了他一眼,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你別過來!”壯漢明顯被嚇破了膽,松開夏筱月的袋子,不住后退。
然而劉杰可不打算放過他,一個欺,就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昏了過去。
環視了一圈,劉杰走過去,看了眼半蹲在地的夏筱月,笑道:“走吧,待會警察來了可就麻煩了。”
“我,我走不了。”夏筱月了下子,踉蹌了下又跌坐回去,小臉有些發紅。
“嗯?怎麼了?”
“麻了。”
......劉杰頓時有些無語。
之前看你那樣子,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沒想到還是被嚇得了啊。
夏筱月見到劉杰這表,仿佛明白了他的想法,整個人更是惱,小腦袋跟鴕鳥一樣埋了下去。
劉杰無奈一笑,猶豫了下,半蹲下子,雙手出。
“......干嘛?”夏筱月眨了眨眼睛,有些疑。
“還能干嘛......”劉杰見不打算,翻了個白眼,說著,直接一手穿過的腋下,一手攔住的小彎,在夏筱月的慌驚呼聲中,見抱了起來:“當然是抱你走啊!”
“你,你放我下來。”夏筱月抓著袋子的手一片皮疙瘩,心里張的砰砰直跳,聞著劉杰近在咫尺的男氣息,整張臉仿佛一個紅蘋果:“我,我自己走。”
劉杰做這番作的時候,其實還是有些張的。雖然他表現的很淡定,但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小男,教育片里看到是一回事,這真抱上去,那種真切的、和夏筱月上好聞的淡淡香水味道,還是不免讓他心里一。
再加上這人的小西裝似乎是修款,劉杰把抱在懷里,一手摟著肩頭,一手勾住彎,自然就難免會不由自主的接到夏筱月那姣好溫的軀。
他有些尷尬,但本能又生出一竊喜。
原來人的子......這麼啊。
夏筱月隨后的惱更是加重的這旖旎的覺,要不是地上那歪倒一片的壯漢,劉杰甚至有一種自己在談的錯。
他不由吸了吸鼻子,夏筱月帶著幽香的頭發讓他有些飄飄然。
“啊!”夏筱月憤的瞪了他一眼,趕理了理頭發,抱著道:“我真沒冤枉你,你就是個流氓。快放我下來!”
“行了,這時候還逞強干啥啊!”劉杰沒有理會明顯不太堅定的呵斥,好笑道:“我劉杰這種人力通工,你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就安分點吧,剛了驚嚇,小心筋。”
“......我可不是才不下來的!”夏筱月的反駁了聲,低頭不去看劉杰:“算了,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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