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依是前任大祭司邊的婢,關于大祭司的預言,知道得十分詳細。
如今,他們部族初來乍到,在京城不過是一個過客,卻參與進皇儲之爭,甚至是奪權之中。
若是大祭司在,肯定會勸一勸族長,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保全自才是真的。
然而,族長只聽夫人之言,將行程一拖再拖,如此下去,部族會不會真的應了大祭司的預言呢?
越想,綠依的心越是慌,不自覺地看向袁氏的眼神充滿了復雜。
不過,只是一個婢子,沒任何人會關注在想些什麼?
凌王心中一喜,有要求就行,怕的就是沒有要求,他坐直微微前傾道:
“夫人想要什麼,不如羅列一個清單,如果在本王能力范圍,能博夫人一樂,本王一定滿足夫人的要求。”
袁氏勾淺笑:“聽說,凌王在京城附近有一溫泉莊子,環境清幽風景宜人,特別適合子休養。
城南有兩個店鋪,售賣金銀玉石,古玩擺件,生意很是紅火……”
凌王眉頭一凜,心里暗暗罵娘:神部族果然不可小覷,他最蔽的幾私產中,確實有這些東西。
只不過,為了不引起大家懷疑,他并沒有用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一個死契下人的名字在府備案。
如此,騙過了京城所有達貴胄,卻讓神部族得到了消息,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呢?
他不知道的是,哪一個環節都沒有錯,袁氏是袁氏一族的。
未出閣以前,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頗得袁家族長的喜歡,有些無關要的事,都沒有背著袁氏。
所以,手里還是有很多部消息的,不承想,今日倒是派上用場了。
凌王正了正神道:“既然族長夫人開口了,本王再喜歡,焉有不割的道理?”
說著,凌王喚來暗衛耳語幾句,暗衛詫異卻并未反駁,而是飛掠而去,沒多大會兒取回了溫泉山莊和店鋪的紅契。
袁氏滿意點頭道:“凌王殿下果然豪爽,不知我們第一步該如何合作呢?”
袁氏要東西是假,遮掩目的,想利用京城各大王府毀掉柯悠然是真。
所以,今日凌王不管送什麼,都會答應與其合作,借這些王爺的手,將柯悠然死在搖籃里。
凌王不知道袁氏在想些什麼,如果知道一定會氣個半死。
此時的他心里在滴,面上卻樂呵呵道:“能讓夫人喜歡是溫泉山莊的榮幸,若是族長能給本王一些蠱毒,也不枉本王冒著風險親自而來。”
塔坤的手指了,心里有一抗拒,每一條蠱蟲的功培養,都是蠱師的心。
他剛在東宮壁,損失了一只食髓蠱,到反噬沖擊還未休養回來。
若再次送出蠱毒,一定要比食髓蠱更加厲害,方能對付太子等人。
然而,厲害的蠱蟲所消耗的心也就更多,一般都是用在刀刃上的,就這樣給出去,未免有些不值。
凌王似乎看出了塔坤的想法道:“族長不必給本王太好的蠱蟲,只要能對付一些普通之人便可。”
“此話何解?”袁氏語氣有些急切,話一出口,發現自己的失態又補充道:
“我只是好奇,眾所周知,太子的小兒媳是醫門的門主,醫了得。
別人都需要厲害的蠱蟲,才敢對付太子和他的家眷。而凌王殿下只需要普通蠱蟲,何解?”
凌王勾一笑:“本王對付的并非太子府眾人,而是今次進殿試的那些平民學子。
段重蘊的母妃是梳頭丫鬟上位,背后沒有世家大族的支撐,只能依靠平民學子鞏固朝堂權勢。
如果今次進殿試的所有平民學子,全部因某種況一命嗚呼,夫人覺得,太子殿下能在多長時間,再組織一次科考,選拔出得用的人才呢?
無人可用,世家大族又不配合太子殿下,齊楚的朝堂會如何?”
“哈哈哈……”袁氏豎起一個大拇指道:“凌王高見!”
說著,也不用塔坤出手,袁氏從自己的袖口中取出幾個黑瓷瓶放在桌上道:
“凌王殿下,只需要把那幾個平民學子的之,給瓶子里面的蠱蟲聞一聞即可。
本夫人保證,只要他們被蠱蟲咬傷,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毫無征兆地倒地不起,看上去如同心臟有疾一般,誰也查不出病因。”
凌王眼眸一亮,挑眉問了很多使用蠱蟲時需要的注意事項,這才帶著暗衛離去。
越是臨近殿試,柯悠然的心越是煩躁,從柯正東那兒回來,已經連續兩晚如同烙餅般難以睡。
段雷霆不放心,帶著進空間,尋醫圣檢查了好幾次,確定孩子和大人都沒問題。
眼看,殿試的時間越來越近,不到兩個時辰,考生就要進宮,柯悠然的心開始如擂鼓般跳,十分難。
段雷霆將人摟著,用袖將額上的汗一點點拭干凈道:
“你這是怎麼了?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們再進空間找醫圣好好檢查一遍可好?”
“不,不用。”柯悠然搖頭道:“不是不舒服,而是,我總覺得今日殿試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心慌得。”
段雷霆的眉頭不著痕跡地蹙了蹙道:“要不這樣,你進空間待著,我親自進宮一趟,今日的殿試我與大哥、父王一同坐鎮,如何?”
柯悠然咬了咬道:“馬上飛鴿傳書,讓殷師兄和你們一同進宮。
神部族來京城這麼久了,既沒有提出進宮面圣,也沒有提出離開。
我不相信袁氏沒有目的,一定在尋找某個機會對付我們。”
段雷霆心中一凜,手臂倏然一道:“不,不僅僅要對付我們,更想對付的是你。”
說著,段雷霆換了個方向正面柯悠然,扶著的肩膀,張地看著道:
“如今的你不比以前,肚子比普通孕婦大了一倍不止,行和靈活度也到了限制。
答應我,從今天開始,從此時此刻開始,你就待在空間里面,所有事讓為夫去理如何?”
柯悠然心里,微笑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然而,在皇宮,很多事是不由己的,兩人商議得再好,計劃也趕不上變化。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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