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將秦守仁母子三人趕出郭府的事又是狠狠鬧了一場,讓安臺縣的百姓都看了一場大戲,晴云自然也把這事打聽的清清楚楚了,然后給蘇妙安繪聲繪的講了一通。
蘇妙安聽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現在看來郭蕊應該是不會再賴上林家了,蘇妙安笑著對紅玉說道:“紅玉,你把昨個兒潘嬤嬤做的零給晴云包一點,讓拿去吃。”
晴云笑嘻嘻的謝過了蘇妙安,晴云知道蘇妙安的意思,這是讓拿著零去給那些小姐妹們多聯絡一下。
等晴云拿著零走了,蘇妙安又開始讓兩個嬤嬤還有兩個大丫鬟收拾東西,今早去跟廖芝云請安的時候,廖芝云說要帶們三姐妹去城外的靈雨寺上香,為家里人祈福。
靈雨寺離縣里比較遠,廖芝云便打算在靈雨寺住一晚在回來,靈雨寺在安臺縣這一帶還是很有名的,特別是靈雨寺住持的解簽更是遠近聞名。
蘇妙安原本對這些鬼神之說是不信的,是個典型的無神論者,但是經歷過穿越這事之后,就不能說這世上完全沒有鬼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心里也對這些持著敬畏的態度。
蘇妙安不知道為何總有些心神不寧,直覺這趟出門會發生一點事,每次要發生事的時候總是有些心神不寧。蘇妙安拿不準會出什麼事,但是想著在現代看得那些小說電視劇什麼的心里還是有點譜了。
對韻書說道:“韻書,一會兒就不要帶我的帕子了,帶兩條你新繡的普通帕子就行了,荷包也換普通的。”
然后又對潘嬤嬤說道:“嬤嬤,我的首飾你也注意著,不用帶貴重的去,帶素一點的,畢竟是去廟里。”
蘇妙安想了想又囑咐們明日離了府一定要看好的東西,然后又讓潘嬤嬤做了些易保存的糕點帶著。最后便是要跟著一起出去的人,蘇妙安想了想之后讓潘嬤嬤紅玉還有白瑤跟著一起出去,讓韻書先照顧元寶一日,畢竟白瑤是所有丫鬟里武力值最高的,帶著一起出去比較安心。至于留下的朱嬤嬤等人都是穩重之人,還有個消息靈通的晴云在,要是出了什麼事,肯定也能撐到回來的。
很快便到了出發的日子,前幾日廖芝云便已經派人去給靈雨寺的人說過了,靈雨寺也給們留了廂房。
廖芝云準備了三輛馬車,一輛是和蘇妙安坐,一輛是蘇妙雨三姨娘還有蘇妙嫣做,最后一輛是幾人帶的丫鬟婆子坐的。廖芝云還帶了二十個家丁一路上做護衛,一行人浩浩的朝著靈雨寺出發了。
一路上很多人都對著蘇妙安們這一行人指指點點,嘀嘀咕咕的討論著什麼。
“這是誰家的隊伍呀?這麼大一群家丁跟著。”
被問的人斜斜的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你不是我們安臺縣本地的人吧,我告訴你這是縣令家的馬車,我大姑媽家的四外甥的隔壁的二兒子的侄在縣令府上當差,說是蘇縣令升了,過不了多久就要舉家遷到泰昌府去了,今日是縣令夫人帶著縣令家的小姐和姨娘去靈雨寺上香。”說罷那人又跟著人群一起去看熱鬧了。
人群還有一個帶著面紗的青子也聽到這話,連忙上前去拉住說話的人,那人扭頭瞪了青子一眼,說道:“干什麼!”
青子連忙放開那人,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問問你剛才說的蘇縣令要升搬家的事是真的嗎?”
那人愣了一下,罵了一句,“神經病!”便想離開,沒想到青子一把抓住他,說道:“我問你是真的嗎?”說罷直勾勾的看著那人。
那人被青子的眼神看得有些發,然后梗著脖子說道:“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早上的時候去菜市場向縣令家采買的婆子打聽打聽。”說罷一把甩開青子的手,竄人群飛快的跑了。
若是此時蘇妙安在這里一定認得出來這青子就是早先救下來的暮雨,暮雨這段時間一直住在白福他們那座院子里,平時出門也有晴怡一直跟在邊,今日能單獨一個人還是因為剛才人流把和晴怡給沖散了,這才讓聽到了這個消息。
暮雨看著遠去的馬車陷了迷茫,畢竟是蘇妙安救了的命,而且蘇妙安也承諾過會收拾三姨娘的,但是若是剛才那人說的是真的,那蘇妙安是不打算收拾三姨娘了嗎?
暮雨
一時拿不定主意,決定等明日去菜市場找后廚采買的婆子打聽打聽。暮雨想的神,并沒有注意到晴怡已經走到旁了,晴怡手在暮雨面前晃了晃,說道:“暮雨姐姐,你在想什麼?想的那麼神。”
暮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有些想我爹和我弟弟了。”
晴怡不知道該怎麼勸暮雨,只好轉移話題說道:“暮雨姐姐,你還有什麼要買的沒有?”
暮雨搖搖頭,說道:“我們回去吧,出來這麼就白舒們該擔心了。”
晴怡疑的看了暮雨一眼,總覺得今天的暮雨怪怪的,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想著們確實出來很久了,便說道:“那我們回去吧。”
另一邊蘇妙安們一行人出了城便上了道,古代的路可比不上現代的柏油馬路,一路上蘇妙安都被顛過來顛過去,早飯都快給顛出來了,廖芝云見蘇妙安的臉不太好,便問道:“妙安,怎麼臉這麼差,是不是有哪不舒服的?”
蘇妙安搖搖頭,說道:“沒事,就有點顛,過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廖芝云從暗格里取出一壺冰的酸梅湯,然后給蘇妙安倒了一碗,笑著說道:“妙安你喝點酸梅湯,會好很多的,這是春蘭一早起來現做的。”
蘇妙安忍著心里泛起的惡心,接過酸梅湯喝了一大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里漫開,蘇妙安幾口把剩下的酸梅湯都給喝了,然后才覺好了許多。
廖芝云關心道:“好些了沒?”
蘇妙安淺淺的笑了笑,然后說道:“讓母親心了,我好多了。”
廖芝云用帕子給蘇妙安了額頭上的冷汗,然后說道:“離靈雨寺還有差不多兩個時辰的路程呢,你現在車上瞇一會兒吧。”說罷又從收納東西的格子里給蘇妙安拿了一個墊子出來墊在蘇妙安下。
蘇妙安現在是一點困意都沒有,想著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要搬去泰昌府住了,就會跟泰昌府那邊的人打道了,蘇妙安仔細想了一下接過的泰昌府的那邊的人,貌似都不是很好相,當然也不是以偏概全,只是心里知道泰昌府那邊的小姐跟安臺縣這邊肯定是不同的。
蘇妙安想了想,便對廖芝云說道:“母親跟我說說泰昌府那邊的況吧,我們就要搬到泰昌府去了,到時候兩眼一抓瞎丟人了就不好了。”
廖芝云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蘇妙安會主問這個,原本也是打算去泰昌府之前找個機會把泰昌府的一些人家之間的關系給蘇妙安說說的,現在蘇妙安問了廖芝云也沒藏著掖著,便將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這泰昌府最大的就是知府一家尹家,也就是尹瀚宸家里。”
說到這里廖芝云忍不住看了蘇妙安啊一眼,知道尹瀚宸對蘇妙安很好,前幾日還送了蘇妙安一條像狼的小狗。
蘇妙安疑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母親。”
廖芝云搖搖頭,接著說道:“尹知府是尹家的二房,尹家的大房早年為了救皇上一命丟了命,只留下了一個孀,后來皇上賜了尹家大房為永平侯,又讓尹家二房的子過繼到大房名下,等年之后繼承爵位,那子就是尹瀚宸。”
聽到這里蘇妙安已經很吃驚了,甚至在腦海里腦補出了一部彩的宅斗大戲,等后來才發現純粹是想多了。
廖芝云喝了口茶潤潤嗓子又接著說道:“這接下來就是泰昌府的知州連志平,他娶得繼室就是二姑。”說到這里廖芝云頓了頓,心里是有些奇怪的,記得親的時候二姑是沒有回來的,只是讓人送了份普通的禮過來,聽說二姑似乎和二姨娘有些不愉快。
蘇妙安看出了廖芝云的疑,說道:“二姑過年的時候回來跟二姨娘鬧了一場,兩人之間有些不愉快,二姨娘為此還大病了一場,后來連肚子里的孩子都沒有保住。二姑也沒呆兩天就回去了。”蘇妙安當然沒有告訴二姑還拿走了家里的銀子。
廖芝云也看出了蘇妙安有所瞞,不過不打算問蘇妙安,而是接著說道:“連知州的先夫人娘家那邊很強勢,先夫人在的時候給連大小姐定下了一門親事,不過后來不知怎麼了沒……”
廖芝云一路上都在跟蘇妙安說著泰昌府那些人家之間的關系,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靈雨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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